道小姑娘心里上火,也不再和她吵嘴,将一个三层的保温盒搁在了凌乱的化妆台上。
温瓷视线下移,透过保温盒的玻璃盖,看到里面有几块精致的甜品点心、还有很可爱的粉色马克龙饼干。
她眉心蹙了蹙,心说这位高冷的太子爷,不会随身携带保温盒、在自助餐桌边打包食物吧!
“尝过,味道不错,饿了吃。”他起身离开,淡淡道,“走了。”
温瓷怔怔地抹着妆,看着镜子里傅司白推门离开的身影,犹豫了几秒,还是叫住他:“诶。”
傅司白侧身站在门边,神色倦懒。
“你…你不等我吗?”
“等你做什么,困了,各回各家。”
“……”
“拜拜!”
温瓷不理他了,去更衣间换了冬日的羽绒服,拎着保温盒走出化妆间,嚼着一枚粉色的马卡龙。
走出了酒店,却见傅司白坐在对面阶梯尽头,皎白的月光,他的轮廓越发显得清冷。
“你还在”
“怕我们家小兔子被叼走了。”
“又是这句,一点创意都没有。”
傅司白走过来,顺手接过了她背上的书包,单手插兜,沿着街道懒散地走着。
看着他瘦削挺拔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温瓷感觉心脏被某种柔软的橡皮泥包裹着,很安心很舒服。
她追了上去,走在傅司白身边。
“累不累,腿还能走路?”
“还好哦,我以前练舞也常常整天练,这不算什么。”
她走在他的右边,傅司白便很刻意地将插兜的右手伸了出来,像等待着什么。
温瓷将手里的手机揣回兜里,假装挽了一下头发,落下来的时候和他温热的手背碰了碰。
“要过年了。”
“嗯。”
“傅司白,过年你家里会包饺子吗?”
“为什么要包饺子。”
“因为过年啊。”她笑着说,“我小时候就会和爸爸妈妈一起包饺子。”
“我不是小孩,也没有妈妈。”
“噢…”
温瓷低头看着他颀长的影子,不言语了。
他总能把天聊死。
月光淡淡,夜风微寒。
几分钟后,傅司白不耐烦地问:“你到底牵不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