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伸出一根手指头,也不知说的是十金,还是百金。
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他的描述中,赵乘风
他打定主意,明儿高低得洗把脸,隆重面对京都的父老乡亲.
竹竿还滔滔不绝呢。
“就今晚,城北城墙上下空不出一只鸟站的地儿,无数画师写手云集,都想
“就内云舰的画作,到现在城墙底下根有人接着,画完一副直接转手就卖一副,都说周天王朝三艘云舰,谁见过离仙山和皇宫的啊,都是
正说着呢,门口传来了宛如鼓点一般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几人一回头,就见这醉仙楼正门人满为患,得了《响马刺杀案》首讲的消息,一时间似乎都要把外面的宽敞街道给堵了。
胖脸之前的预言一点儿也没错。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本来就没桌子醉仙楼三层上下现在人满为患到连个落脚的地都没了。
人头攒动间,难以避免磕磕碰碰。
不能避免磕磕碰碰,自然也少不了骂骂咧咧。
总而言之,一时间这醉仙楼里比之前又热闹了一倍,人声鼎沸又乌烟瘴气。
而在这整座楼都要被里面的人踩塌吵塌之时,三楼最好凭栏听书最好的位置被让了出来。
十几个身着便衣的彪形壮汉形成了一个过道空间。
有一白脸书生携一侍女出现在凭栏处。
倒是很像赵乘风和白芷的配置。
就是这白脸书生比赵乘风长得还要小白脸,不止衣着的绸缎似玉,五官更是明媚的不似个男人。
当然只要有脑子的人一瞥他高耸的胸脯就会明白他确实不是个男人,这种近乎拙劣的男扮女装,别说..看着吧还有那么一番风味。
“这是.”
“谁家的小女子扮成男人的模样,还怪俊俏的呢。”
“嘘休得胡说,此等排场,当心使人把你嘴给打烂”
赵乘风闻言好奇,便问:“你们知道吗?”
竹竿昂头,狭长的眼睛微眯,摇了摇头:“人是不认识,但如果说这京都谁家的大小姐喜好女扮男装的话”
沉吟片刻,他:“好像挺多的,真猜不出来”
赵乘风闻言想一脚给这竹竿腿踹折。
胖脸这时却一憨笑:“不管他,对了,说这么多,咱还不知道兄弟叫什么,在下万林。”
赵乘风:“好的胖脸。”
竹竿:“我叫邹俊成。”
赵乘风:“知道了,竹竿。”
两人异口同声:“那你?”
赵乘风回答:“叫我小赵就行,这是我家侍女小白。”
白芷微微点头,之前她一直垂头躲在世子身边的阴影中不言不语,再加上穿着侍女服饰实在不惹人注意。
此时赵乘风一介绍,胖脸和竹竿一打眼,顿时感觉惊艳了一整个醉仙楼.
“别看漂亮,是个哑巴。”
赵乘风一笑,大手还放在了白芷的脑袋上摩挲了两下,似很是宠溺。
白芷有些不适应这种亲昵动作,但没躲,而是对胖脸和竹竿露出了一个微笑。
于是两人不得不感慨,这侍女就是比起三楼站着的明媚大小姐也是分毫不差啊.
“小赵,该说不说你这”
没等竹竿把话说下去,这时楼内忽然掌声雷动~!
王书王老先生似乎意识到了今天是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转折点,特意去换了一身白色的袍子,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就差把白胡子染黑,来一段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了
而当他站定,拿住手中惊堂木时,全场聚焦,自发俱静,当真已有了几分大师风采。
他开口,发自肺腑的真诚道:“众所周知,荡北王府如日中天,势大压人!此番三世子入京之后,在下怕是便不能再说世子之书了。”
醉仙楼沉默的震耳欲聋,理由自然都心中明镜。
王老先生微微一笑,倒也释然:“今日宾客八方,醉仙楼蓬荜生辉,正适绝唱~!”
三层上下闻言,惋惜之声此起彼伏,劝阻之言一时间山呼海啸。
好似,荡北王府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不让他说书了
楼上楼下的劝说之人,还都有点义愤填膺,对荡北王府骂声不绝,可谓虚空正义感爆棚
王老先生抬手,眼角有老泪隐现,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但最后可能是感觉铺垫差不多了,一抬手:“抬爱,抬爱了,大家太抬爱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捧臭脚的。
人群里隐隐有声音:“到底说不说书,你这老脸有啥可看的。”
还有人云:“王老先生,您绝不绝唱咱也不关心,咱就想问,听说您早年去过北州多次采风,这荡北王府三世子当真犹如传闻那般好看吗?”
王老先生恰巧听到,就笑了笑,大大方方回应了后面这段说辞,他抬手道:“关于荡北王府三世子在话本画册中的一切基本都是假的。”
“但唯有两点请坚信。”
有人喊:“哪两点?”
王老先生掷地有声:“一是英俊的样貌,二是大小。”
醉仙楼上下闻言,笑声、嘘声、欢呼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