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来车,但赵乘风还是拉着他上了自己家的马车。
上车之后,他还介绍了一下:“周天王朝七皇子京王殿下,介我书童傲天,介我侍女白芷。”
闲王平日里没什么大规矩,也算得上是礼贤下士,但头一遭出门,听有人介绍下人的
不过世子殿下行事作风必然与众不同,他昨日又听父皇给赵乘风一通狂吹,基本到了内有经纬之才、外有安疆拓土之能的地步,所以不敢小觑,立刻微微一笑。
然后看着傲天和白芷明显稚嫩的小脸,露出了和蔼可亲的表情:“你们叫我七叔也行,家里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都这么叫我。”
赵乘风闻言想了下:“闲王,叔不得有亲戚关系嘛,咱也别七叔了,叫您七爷得了,你也别叫我世子了,听着累,叫我乘风就行。”
本来这话其实对于刚认识了
不过赵乘风和闲王虽然认识的晚,但昨儿
“行,乘风,正好路上和你说说别的事。”
赵乘风闻言就知他要说啥,刚才在绮陌楼阁说什么大宅,其实都是小事,他真正想和自己说的事,一定是关于血杵的事。
于是喊了一嗓子:“走着。”
马车启动,直奔赵乘风还没去过的新宅方向。
车轮碾着石板路没有任何声响,因有铭文作用,车厢里的赵乘风和闲王也没有声音,但在传音。
血杵事关重大,谈论起来自然要小心谨慎。
传音一法十分方便,在举世修行之策之后,只要体内生出了一点真元的人就可以轻松做到,安全可靠。
此时只见车厢里闲王那张国字脸上一脸神情激动正在说着什么,却是无声。
赵乘风神色却是轻松,就是偶尔皱眉,偶尔张嘴,但说的都极短似都是只字片语。
行了大概五六条街,穿了两个热闹集市,马车一个转弯,忽的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
周围景象似忽然换了一片天地,青砖碧瓦老树新芽,一面很高很高的灰墙虽然已是被各类植物各种遮挡,但还是又长又丑的遮挡了前方有一段距离的视野。
而在这墙前面,则有三五成群身着青衣的少年少女,其中以女子居多。
车厢里的话题也到这里戛然而止,闲王有些懊恼的不再传音,而是开口道:“不是,怎么和你说什么,你都一点不大惊小怪的?”
赵乘风:“怪我喽?”
“当年我听父皇说这些的时候,差点没惊的下巴掉在地上!”
“七爷,她下次大概什么会醒?”
闲王闻言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有点惊弓之鸟,话说到现在重要的已经说完了,现在说的即便不传音,被人听了去也没什么,因为谁也听不懂。
于是他在怀里掏出了一册小本,看了看道:“她睡越来越久了,最近三次的时间睡的时间分别是六个月,七个月和八个月,现在这一次年初她到现在刚睡了三个月,按照规律至少八个月以上要到年底才会醒。”
赵乘风:“可惜。”
闲王问:“怎么着,你还盼着她醒?”
赵乘风一笑,看着车窗外掠过三三两两人群中的少女:“当然,我最乐意逗女人了。”
这话刚说完,因为没隔音,也没传音,导致坐在前面的白芷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赵乘风臭不要脸的还对她眨了个眼。
白芷立马正过身子倒不算慌乱。
而见了这一幕的闲王则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大家大户通房丫鬟这事儿太过正常,现在宫里最得宠信的陈妃当年不也是小才人吗。
只是这丫头,怎么好像不会说话?
脖上的绸巾,似也很少见人这么戴,莫非是北州的流行?
正闲的没事发散思维呢,闲王就听身边赵乘风忽然:“停。”
马车闻声顿足,赵乘风就从宽敞侧面窗口探出了头,扯着嗓子特热情的喊道:“竹竿儿,胖脸儿!”
不远处有一小撮的人群里,邹俊成和万林起初还没反应过来。
若是和三世子久不相见的话,怕是赵乘风再喊一百次他俩也想不起来回头,因为也没别人这么叫他俩。
可昨儿那难忘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那略带了点北州的口音,声音里还尽是一股子玩世不恭劲儿的音调还回响在耳边。
所以,当“竹竿儿,胖脸儿!”的声音再次热情的在耳边响起。
他俩觉得耳熟后,下意识的侧头,于是对视了一眼,宛如石化一般彻底一动不动。
三世子?
妈耶.
这咋还阴魂不散了呢。
不是,不能是专门来找我们麻烦的吧。
他俩立刻想起,昨儿他们可是在不知道三世子是三世子的情况下说了三世子不少的坏话,三世子要是万一真怪罪了起来.
“看什么呢,过来~!”
竹竿和胖脸身边还有其他同窗。
一个姑娘看到了这一幕,左看看又看看问道:“马车里的人是叫你们呢吗。”
竹竿和胖脸立刻小鸡食米一般的点头,硬着头皮向车厢走了过去。
先不说三世子会不会怪罪他们,他们现在还有一件事非常不愿意面对,他们很怕有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