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将要给叶菲过生日的事跟苏盈袖说完后就回去了,他实在有些撑不住,再待下去他科恩那个要在这儿睡着过去。
苏盈袖像对苏盈枝似的提醒道:“上车之前注意一下车牌号码,到了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她说这些的时候,竟有几分叶菲的影子在,或者说,是每个人的生命中那个最关心你的人,父母、长辈、朋友,他们关心你的安危,关心你的情绪,也把你放在心上。
许应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苏盈袖态度的转变,心里既感慨又激动,就好像你已经走了很远,而那个人也终于往前迈出一步,你不再是孤军奋战。
“知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他耐心地等苏盈袖叮嘱完,才点点头,温声保证道。
苏盈袖捏捏自己的耳垂,还?是有些担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近老看到说出租车网约车出事。”
“那要不然我不回去了,在医院住一晚?”许应笑着反问她。
苏盈袖语气一顿,立刻摆摆手,“那不行,我们这儿又不是酒店,你赶紧走吧,省得?越来越晚了。”
许应忍不住想笑,还?没笑出来就被她赶走了。
产科的工作很多忙在夜里,但?今晚倒还?好,晚上十一点半,产房里一个要发?动的都还没有,苏盈袖索性就回值班房睡觉了。
值班房里关着灯,但?每张床上都亮着一点光,照着人脸幽幽的,苏盈袖一瞧,好家伙,没一个睡的。
“你们都不睡啊,万一一会儿来事儿就想睡都睡不成了。”苏盈袖边说边把白大褂解了,又去洗漱。
出来后才听刘殷殷道:“怕什么,明天是周日,我们又不像你,还?有别的事要做,回去就睡大觉了。”
“是啊,周六睡什么睡,起来嗨啊。”妇科搭班的还?是左云,闻言接了句茬,又问苏盈袖,“诶,袖袖,你是不是跟许律师在谈朋友啊?”
苏盈袖这时已经躺了下去,被子拉到一半,闻言动作顿了顿,沉默片刻才道:“......不是。”
这里都是熟人,还?都是女的,说话没什么顾忌,左云于是道:“可我看着许律师,他事喜欢你啊。”
苏盈袖又愣
了愣,往床上一躺,“......是么?”
“是啊,他看你那种眼神,就跟我老公以前刚和我在一起时看我的一模一样,哎呀......就是那种怕被别人发?现,又忍不住的那种感觉,知道吧?”左云解释道。
苏盈袖在黑暗里嘟嘟嘴,“他老是笑,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啊。”左云笑出声来,说她傻,“要是见到讨厌的人,怎么笑得?出来。”
苏盈袖哦了声,刘殷殷问她:“你呢,对许律师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苏盈袖就觉得?空气都安静了不少?,好像大家都在屏气凝神等她的答案,可她又实在回答不上来。
见半晌没吭声,刘殷殷接着问:“你讨厌他么?”
这个能回答了,“不讨厌啊。”
“我也觉得?你不讨厌,看他第一次到咱们科的时候你怼他怼得多凶,现在都快称得上温柔啦。”刘殷殷笑道。
苏盈袖抿着唇,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吧。”
“不过......”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可能是对他有些好感的,外婆说得让人有机会接近我,我才能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让他上家里吃饭了。”
刘殷殷:“......”话是没错,做得?好像也没问题,但?怎么感觉怪怪的???
“是么,什么时候的事?”左云很感兴趣,觉得?一点都不困了,睡觉哪有听姐妹的八卦得劲啊。
苏盈袖想了半天,“......不太记得?了,反正是陈妙姐小姑子那件事之后,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他认得我妹妹,然后有天他跟林修路过学校,见着她就把她送回来了,留下来吃饭,后来又有几次巧合。”
“最近一次是元旦,不过这次是我叫他去的。”说完还?嗯了声,确认似的。
刘殷殷觉得?这姑娘逗死了,“那会儿你了解他么就敢留他吃饭?”
“林修在啊,而且他的确帮忙了,我该谢他的。”苏盈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有些得?意的道,“事实证明他也不是坏人啊,这点眼光我还?是有的,再说了,我家除了我和枝枝,也没什么可偷的宝贝了。”
大家忍不住都笑起来,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同事开玩笑道:“你没想过万一他盯上的是
你家枝枝呢?怎么办?”
苏盈袖的笑顿了顿,随即哼了声,“那时候我们家枝枝未成年呢,他要是敢打枝枝主意我就废了他。”
“主任记得吧,我才上手术两周就敢自己做剖宫产了呢。”
声音甜得?很,温温柔柔的,刘殷殷听了打?个哆嗦,觉得?许律师可能以后日子不会太好过。
可是苏盈袖说过就忘,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她才继续问左云:“谈恋爱是怎样谈的,都做什么?你说说,我取取经。”
左云和先生是高中就在一起,是妥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