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疑惑地看着她。
林护长顿时就觉得一哽,原先想好地话顿时就有些说不出来,“呃......就是、就是......林修他.....”
好多年没遇到这么尴尬的时候了,林护长一边在心里把糟心的儿子骂得狗血淋头,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着林修跟枝枝地事,末了不住道歉:“袖袖,阿姨是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我一想到枝枝万一没考上大学我就......不过也幸好......对吧......”
“那啥,林修跟我说了,他是真心喜欢枝枝的毕竟也是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了,你......要不然消消气?”林护长小心地看着她,“我让他来给你负荆请罪,想怎么罚都行,就是、就是......能不能先别急着......啊?”
苏盈袖不吭声,伸手捏着口袋上挂着的胸表,一下又一下的把玩着,眼角微微下垂,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林护长叹口气,道:“我知道他做错了,要是你不同意,我回去再跟他说说......”
“我没有不同意。”苏盈袖摇摇头,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事实上,枝枝已经成年了,她的事我不该插手太多,我只是......有点不高兴而已......林阿姨,您别劝了,让我自己缓缓就行,我想通了的。”
说着她看了一下胸表,“要八点了,先上班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林护长看着她出门的背影,忽然就叹了口气,决定这件事她也不管了,谁惹出来的烂摊子谁收拾,没毛病。
苏盈袖这一天很忙,虽然不是她的值班日,但工作依然很多,早上有手术,下午又有门诊,从门诊回来,天已经黑了,许应来接她下班,刚见上面还来不及说话,就有护士
来叫他:“苏医生,你新手的17床有事找你。”
“我马上过去。”苏盈袖应了声,将桌上的听诊器团一下塞进白大褂口袋里,然后除了办公室。
许应在桌边刚坐下,就听还没下班的杨乐乐凑过来问了句:“许律师,你家袖袖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啊,怎么了?”
“......是么?”许应愣了一下,反问道,“怎么个心情不好法?”
“中午请她喝奶茶她都不要,平时她都很积极的。”杨乐乐道,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跟往常不同,看起来也有些奇怪。
许应目光一闪,随口应道:“可能是这几天......家里的事比较多,她有点烦吧。”
杨乐乐哦了声,没多想,只说让许应多关心关心她,话?刚说到这里,林护长进来了,看见许应,不由得也是目光一闪,“许律师来接袖袖啊......”
“林阿姨您叫我许应就行。”许应点点头道,“我跟林修也是朋友。”
林护长干笑了一声,想说什?么又没说,进来把桌上的病历夹都拿上,就出去了。
杨乐乐这时嘀咕了一句:“我觉得护长今天也怪怪的。”
许应眉头一动,心说可不就是怪怪的么,看来是林家也都知道这件事了,不然林护长不会这样表现。
“听说你找我?”苏盈袖进了17床所在的诊室,发现其他人都不在,隔壁床应该是老公陪着下地溜达去了,“你家属呢?”
坐在床边的女人捧着大肚子,听她问起家属,也不在意,柔声回答道:“他回去吃饭了。”
声音轻柔,语气却淡淡,仿佛苏盈袖问的不是她家属,而是护工。
苏盈袖点点头,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想问么?”
17床是来住院剖腹产的,因为胎儿有些大,产检时医生觉得顺产比较困难,所以建议他们剖腹,昨天早上入院后苏盈袖就跟他们进行了术前谈话?,无意外的话?手术是安排在明天。
苏盈袖正在心里猜测对方是哪方面的问题不清楚,忽然听见她道:“我是想请您帮我录一段视频,如果手术中出现意外,无论遇到什么情乱,都请你们先保证我的安全。”
苏盈袖愣了一下,“这时应该的,不过你家属......”
“医生,您不知道的。”她坚
决的摇摇头,道,“我是嫁了才知道他们家都是什么玩意儿,重男轻女,住着一套小房子拿着几千的工资好像又皇位等着继承一样,如果我发生危险需要家属签字,如果是男孩他们还可能会签,如果是女孩......医生,之前新闻不是报道过类似的案件么,因为还想要媳妇留着子宫生儿子,死活不肯签字,结果生生把人拖死了,我怕我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苏盈袖原本想安慰她不会的,但转念一想,那是她的枕边人,好不好,她比谁都清楚,既然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想来肯定是那家人的确有问题。
这时她接着道:“我也不知道我怀的到底是姑娘还是小子,反正都是我的骨肉,我是爱的,但我不敢信那家人,所以医生,请你帮我拍一个视频,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先保住我的命,切子宫也可以,这是证据,是我本人的要求,如果没有的话?,到时候那家子不要脸的肯定会找你们麻烦。”
“可是、他那样的人,你当初怎么会同意......”苏盈袖觉得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