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季龙城点点头,道:“教坊司每年都会选出四位魁,这些魁可以被上一年的魁连任,但也可能会被其他人顶下去。”
“魁也会老去,当她容颜不在,年老色衰,自然要给新人让位。”
“而新的魁出现,就会进行一场为期五天的游街活动,这是为了告诉城中百姓,也是为了打响新的招牌,教坊司也能凭借此次游街活动,给教坊司提提业绩……”
这就是古代打广告的方式吗?
听完季龙城解释,苏御心头不由暗乐。
去年他并没有遇到魁游街的活动,想必是去年的四位魁都是被连任了。
“原来是这样。”
陈北疆若有所思,然后道:“那这新晋魁叫什么名字?”
“喏。”
季龙城用目光指了指那做最豪华的马车,马车右侧是名杂役高高的举着一面旗帜,上面书写着“媚姬”两个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新晋魁应该是叫媚姬。”
随着车队的远去,二楼大厅的人也意犹未尽的收回了视线,然后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
“三位客官,你们的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店小二将托盘里的菜肴一一放在桌上,又给三人各自倒上一杯酒,这才转身离开。
陈北疆夹起一块兽肉塞进嘴里,然后问道:“表哥,这太安城教坊司的魁长什么样子,你见过吗?”
“没有。”
季龙城摇了摇头,说道:“魁随便举办一场酒会,想要去参加都得缴纳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我能去勾栏听多少次曲了?”
“参加魁举办的一场酒会,都需要一百两银子?”
陈北疆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年惊诧道:“这喝的是什么酒?琼浆玉酿吗?”
苏御也不禁愣住了。
参加魁举办的一场酒会,门票都需要一百两银子?
如果有一百人参加这场酒会,那教坊司岂不是能挣一万两银子?
要知道在教坊司留宿一晚,叫一个姑娘侍寝,也不过费五十两银子。
可现在一个魁仅仅只需要邀请宾客喝几杯酒,就抵得上教坊司十个姑娘一个月的业绩……
教坊司有四位魁,也就是说,哪怕每位魁当月只举办一场酒会,都至少能给教坊司创造四万两银子的收入。
放在前世,这恐怖的敛财能力,已经可以和一线女星相提并论了吧。
“这酒倒也不是什么琼浆玉酿。”
季龙城轻笑道:“不过这一百两银子,能让你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名满太安城的魁。”
说到这里,季龙城嘿嘿坏笑道:“不仅于此,如果伱在魁的酒会上表现优异,得到魁的垂青,就有机会被魁请入香闺一叙.”
“试想一下,咱们男人这一生,除了加官进爵外,还有什么比睡魁更为得意的事情?”
也不知道这“一叙”正不正经。
苏御心头腹诽一声。
此刻的陈北疆早已经思绪纷飞,被季龙城的一番话而遐想联翩。
“表哥,要不咱们今晚去逛教坊司吧?”
陈北疆眼睛泛光,神色兴奋,不由提议道:“指不定咱们兄弟仨就能教坊司魁看中……要是有机会睡了魁,那该是何等人生快事?”
季龙城面皮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哪里来的自信?
还真是敢想啊!
就连苏御嘴角也不由扯了扯。
这家伙真是迷之自信,估计在街上一个女人看自己一眼,都能误以为对自己有意。
就连周围人的目光也不由齐刷刷的朝这边看来,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
如果魁真的有那么容易被睡到,那能轮到你这根葱?
这太安城的达官显贵公子哥如过江之鲫,你凭什么就认为自己刚好能得魁垂青?
迎着周围人看来的戏谑目光,饶是季龙城这个脸厚如墙的人也有些挂不住。
“咳咳。”
季龙城干咳一声,说道:“北疆啊,你有自信这是好事,不过这自信过了头,可就是自负了。”
“咱们兄弟仨最有希望的就是苏老弟,至少他在样貌上,能得女子多看重一眼。”
“可光有样貌也不行,这太安城不知多少相貌俊逸的男子,如果魁看中样貌,那反而简单了。”
陈北疆不解道:“那魁看重的是什么?难道是钱?”
“钱?”
季龙城摇了摇头,道:“如果是钱多容易,这太安城多少有钱人想拿十几万两银子把魁砸上床,可他们却依然无功而返,你猜是为什么?”
这个很好解释,你拿几亿去砸一个年入数亿的女明星,让她侍寝,你觉得可能吗?
苏御心头给出了答案。
魁并不缺乏敛财的能力,而钱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一个数字。
想用钱把魁砸上床,未免也太看轻了魁。
“为什么?”陈北疆不由道。
迎着陈北疆的目光,季龙城道:“魁随便举办一场酒会,就能给教坊司赚数万两银子,她想要赚十几万两银子,无非是每个月勤快一点,多举办几场,就能轻松赚到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