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忧心费神,吾自会助殿下一臂之力。”
晏榕道:“你如何助我?
“殿下手中没有兵权,小僧愿替殿下游说四方,使各地诸侯与附庸小国谴兵前来,逼摄政王退位。”
相锦道,“摄政王一旦退位,自当任由殿下摆布。殿下以为如何?”
晏榕神色沉了沉,开口道:“大师想法的确周全,但是不必了。”
相锦面色不变,眸光却微微一凝。
正待说话,却听晏榕继续道:“大历疆土之上不可动用私兵,更忌引入他国兵将。”
晏榕微停了停,礼貌的朝相锦拱了拱手:“至于有关摄政王……孤会仔细衡量大师的意见,谢谢您。”
相锦:“……”
一丝极薄的怒意从相锦眼中一闪而过,却被他飞快的收了起来。
他向晏榕执了个佛礼:“摄政王位高权重,此事不易,还望您慎重考虑,小僧等殿下的答复。”
晏榕方一点头,那袭白衣便自芭蕉叶后一跃而起,瞬间便消失在墙篱之后。
轻功竟比楼苍还要更加高上不少。
晏榕心中对相锦的怀疑愈发多出几分,却无处继续探究,眼看着天色就要放亮,只好先行回屋,才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便又突然在梦境中清醒过来。
他掀被坐起,五指极生疏的向下一探——果真探到一手粘腻的濡湿。
原本在梦中咬唇低吟的红唇上刹时便挂上了一抹嘲笑。
晏榕捂住额头,隔着面前空荡荡的空气,仿佛都看到了方才自己将那个人摆出的姿势……全身发软,修长的腿分得大开,纤细的手臂被栓在床头。
他在哭。
哭得连泪痣都随着睫毛的煽动一颤一颤,平日里总说不出一句正经话的嘴已经哑得听不太清,仿佛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子央……求求你……”
求他什么?
原来摄政王也会求饶。
在长久的寂静之后,仿佛一场自我的博弈终于完成。
窗外的天色透着股灰白色的阴霾。
晏榕靠在床边,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自我厌弃般的垂下眼,任由自己的手指扶上裤中的物什,在即将到达时紧紧的咬住了牙。
却还是泄出了难耐的两个字:“诸鹤……”
*
坐在燕都花楼里的诸鹤登时便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声音之响亮,打得正在房中唱曲儿的花魁都停下了表演,一双美眸向诸鹤瞧过来:“……客官可是感冒?”
诸鹤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倒不是因为逛花楼传出去不好听,单纯是因为怕别人一见摄政王来了,连店都不敢开了。
诸鹤赶忙把已经遮了大半张脸的面罩又向上推了推。
花魁:“……”
漂亮的花魁姐姐可能从没受过这般侮辱,放了琴:“可是奴家身上的脂粉味抢到了客官?”
诸鹤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姑娘身上香喷喷的,怎么会呛呢!?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在野生动物园里混吃混喝时就会哄女孩子开心,不仅会哄自己的饲养员,还能哄游客,从六七十岁老太太哄到七八岁小姑娘,从无败绩。
下一秒诸鹤便从袖中取出一只翡翠簪,眉目飞扬的双手朝花魁送了过去:“最近燕都天气不好,吓到姑娘了。玉簪配美人,这个送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呀?”
那翡翠簪雕得极好,水头更是佳品,寻便全燕都也找不到第二支。
同样,虽然被遮了半张脸,诸鹤露在外的眼睛依旧诱人非常,一看便知并非寻常相貌。
花魁立时便又欢喜起来,走进诸鹤身边,细声细气的道:“公子为何覆面而来,可是瞧不上我们坊里的姑娘们?”
诸鹤赶紧道:“那自然不是,姑娘们个个才貌双全,我怎会不喜?”
花魁坐近了些,半挽上诸鹤的手臂:“可是公子您这一覆面,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诸鹤来花楼一般就是听听曲儿逗逗乐儿,还没想过其他:“哦,什么乐趣?”
花魁含羞带怯的一笑:“您遮着面,奴家想喂您吃些东西都不行……还有呢,难不成夜里奴家伺候您的时候,您也要覆着面容吗?”
诸鹤:“……”
诸鹤沉思一秒,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人鹤殊途。
虽然他现在装模作样是个人吧……但那里也不知好不好用。
万一是按照本体能力来确定这副身体的能力……
那他的能力岂不是还停留在幼年期?!
想起自己嫩黄嫩黄的毛毛和小喙,诸鹤一颗壮阔激昂的心已然凉了半截,剩下的半截准备回去试试再看要不要凉。
对,得试试,是得找个人试试。
找个口风严的,不多话的,就算鹤鹤小也不嫌弃的,试完之后能和他一起分析分析共同进步是最好的。
找谁好呢……
鹤鹤思考。
还没思考出结果,房门就被从外敲响。
稍后,德庄从门外走进来,有些无奈的俯身凑近诸鹤,压低声音道:“王爷,楼将军方才来了加急令。”
军情要紧,诸鹤只得跟德庄出了房门,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