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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完结章(五)(2 / 4)

军将领的好人,他晏榕凭什么……就觉得一切都是为本王好?”

无辜的言官被问得一脸茫然。

而诸鹤终于在这份死寂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穿过人群,一步步走下城墙:“也罢,本王必定是疯了才会同他这般计较。”

烈烈的风声刮进诸鹤作响的耳膜,带来一寸又一寸凌迟般的细微疼痛。

诸鹤轻轻闭了闭眼,轻声道:“去备车,我们回燕都。”

*

季节轮替,秋收冬藏。

在诸鹤带着晏榕到达燕都之前,新帝驾崩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大历的每一寸土地,而这份令百姓心碎的消息又很快在民间被快速的讨论殆尽,甚至再比不得农户间的收成来得令人关注。

再接着,摄政王返政的讯息刮入千家万家,百姓们还没有为晏榕悲伤完毕,就再次被诸鹤的阴影所笼罩,一时之间举国颓丧。

车马入燕都当天,楼苍亲自前来迎接。

身披银甲的男人眉目俊朗,只唯独右边眉头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

他坐于高头马上,纯白战马扬啼疾跑,身后一队训练有素的骑兵稳稳相随。

战马近前。

楼苍下马,径自走向千军正中的乌金马车,单膝跪地:“臣楼苍恭迎摄政王回朝,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只柔软而单薄的手松散的掀开了马车悬窗的珠帘,露出半张略显苍白的脸。

那张脸生得极美近妖,露出的一侧桃花眼角恰有一滴泪痣,活生生平添几分艳色。

而诸鹤只打量了跪在面前的人半眼,便松手掩上了珠帘:“楼将军,许久不见,你有白发了。”

一道乌金木门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过了许久,楼苍的声音才缓缓传了进来:“臣知晓。”

他顿了顿,轻声道,“摄政王……却还是初时模样。”

“本王?”

诸鹤低低笑了一下,并未开口驳斥,只是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晏榕的遗诏你想必已经知晓,本王千里迢迢自北疆赶回,除了要处理他的丧葬之事,还另外有一件事。”

透过乌金马车悬窗的珠帘,依旧隐隐约约可见车内人线条极好的侧脸。

可是车内的那个人以往从不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楼苍的心向下沉了几分:“不知摄政王还有何事吩咐?”

“不是什么大事,不要跪着,起来吧。”

诸鹤扶了把来喜的手,从马车内走了下来。

虽然已入初冬,但燕都的气候到底不似北疆,哪怕已至十月,枝头仍有依稀未落的树叶摇摇欲坠。

诸鹤伸出手拉了拉身上披着的黑色大氅,狼毛的大领衬得他一张脸越发素净。

楼苍应命起身,下意识伸手想过来搀扶诸鹤,却又在手指即将触碰的前一秒犹豫片刻。

只是片刻,诸鹤便已经擦着他的身旁走了过去。

正是一日之计的时刻,燕都还没有彻底热闹起来。

诸鹤的视线遥遥向城内望去,站在这个位置,恰巧可以看到视线尽头的皇宫金顶和琉璃宝阁。

那些困了他数年的东西……以后终于再也无法苛责于他。

诸鹤轻轻仰了仰头,转过身,平和的对楼苍开口:“宫中的言官可随你一并来了?”

楼苍有些不解,但还是依照诸鹤的意思点了一人上前。

诸鹤面上的兴致寡淡无比,他长长的呼出一口逼仄的空气,对那名言官抬了抬下颌:“本王说,你来记。”

言官茫然的点了点头。

诸鹤道:“大历辉德初年,帝崩,诏诸鹤为摄政王。”

言官一一记录,正欲提醒这些乃先帝遗诏之命,无人胆敢篡改。

便听诸鹤接着又道:“然诸鹤自觉无能无德,不堪如此大任。因辉宗晏榕尚无子嗣,故由楼苍暂代摄政王之位……”

楼苍陡然一怔:“诸鹤!”

可诸鹤却连头也没回,只低头有些无聊的摆弄了几下自己的手指,重又补充道,“再命沈慕之为丞相。待晏氏旁

支子女长大之后,由楼苍与沈慕之二人共同定夺下一任皇帝之选。”

言官将诸鹤的每一个字全数记了下来。

在诸鹤说完之后,全场便早已一片寂然。

有史至今,且不提无皇帝在位时摄政王权利究竟可以多大,禅让摄政王之位……更是闻所未闻。

几乎无人敢将此话当真。

只有诸鹤的神色自然如常。

他一字一句的说完,甚至还看了言官一眼:“都记好了?”

言官惊得脸色煞白,好半晌才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禀……禀摄政王,微臣,微臣记好了。”

“别慌,晏榕丧礼之后,本王就不是摄政王了。”

诸鹤散漫的啧了一声,提起脚步准备离开。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便听身后一阵脚步声起。

身披银甲的将军步伐到底比寻常人更稳更快,只片刻便追上了诸鹤:“为何……为何要如此?!”

诸鹤回头看向楼苍。

男人眉眼英气,身形高挑,宽肩窄腰,依旧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也是诸鹤很欣赏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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