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禌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看见。
“这事儿,你既然看到了,怎么就不说呢?”赵小金等王小海不在了,才问的阿九。毕竟,她的身份王小海还不知道。
“庶福晋,您也太着急了。奴才不说,不代表奴才什么都没做。”阿九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样东西,“您看,您的图样儿还好好的,那人偷的,不过是假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赵小金闹不明白了,王小海明明说东西丢了,怎么又在阿九手上了?
“既然庶福晋想知道,奴才也不瞒着。”阿九忽视了旁边十一阿哥的警告,“简单地来说,庶福晋您啊,被人盯上了。奴才不得不防着,这不,有人还真上钩了。”她把自己掉包的事儿给说了。
最近,造办处到处都是窟窿,是个人儿就想往里打听。侍卫把手的工坊,多日不见的师傅们,有心的人自然注意到了。只稍稍把意思一外传,想一探究竟的人有的是。
查来查去的,庶福晋这人儿就被注意到了。直到玻璃工坊少了只不起眼儿的小玻璃杯,她的重要性一下子被提了上来。与其整日里防着,不如主动出击。
庶福晋近日里不出北五所,人自然是无碍的。可人感兴趣的,不仅仅是她这个人,更是她能折腾出来的物件儿。
“可是,那真是木头玩具。”赵小金喃喃,“那那个动手的人呢,你是不是真没看到?”她突然想起。
“庶福晋您放心,任何一个可疑的人,他都跑不了。”估计这会儿,人都已经被拿了。
“找到了那个撞了王公公的,一定要好好罚他。”赵小金对于这种做了坏事儿的,最看不惯,“如果可以,记得让他给王公公陪医,买点儿吃的,补补身子。”一下儿说快了,她立马改了回来。
“庶福晋您放心,一定好好罚他。”阿九承诺。至于怎么罚,罚过了之后,人还在不在的,就两说了。
赵小金发现,这时候的阿九竟然挺好说话的。她摇摇头,赶紧把这想法给赶了出去。
胤禌见她俩一来一回地说着,好似一点儿没有之前的隔阂,也就不阻止了。
后面儿,姗姗来迟的小膳房掌房带着备好的吃食再次上门,赵小金吃的时候,还不忘让人给王小海送上一份儿。而得到了她的同意,阿九重新带着图样儿去造办处了。
“不是刚出了事儿吗?她现在再去,不等于告诉别人,东西还好好的?”赵小金不懂这安排。
王小海已经受了伤,难道阿九去,就不会碰到同样的事儿吗?
“你都知道她是皇阿玛的人了,这会儿若有人再出手,那不等于明晃晃地往刀口上撞么?”怕是阿九,正等着人上门呢。
“宫里的人,真复杂。”赵小金烫了一块儿肥牛,吹了两下才入口,“最可怜的就是王小海了,平白无故地被人撞,他还怪自己丢了东西呢。”可光头阿哥和阿九都不让她说,说这事儿自己知道就好了。
“没事儿,等过两天我告诉他,那人被抓了,他就没事儿了。”胤禌同样来了块儿肥牛,“味道怎么样?”
“够原汁原味儿。”赵小金只能这么说。少了太多的配菜和蘸酱,这火锅也就吃个牛肉的味道。
“对了,我能要些菜种子吗?冬天的时候不吃菜,总觉得怪怪的。”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身体就不答应了。
“这宫里可没有地给你种,怎么,还要种在箩筐里?”胤禌想起了之前种在箩筐里的土豆,觉得可行的程度一下子提高了。
“种在箩筐里也行,主要还是要保暖,不然种下了,也长不大。”她知道暖棚不好弄,到时候就给每个箩筐穿上衣服,戴上帽子,一开太阳了,就带它们晒晒太阳,这样应该会好很多。
不过这都是来年的事儿,如果到时候她还能想吃自己种的菜的话。
紫禁城的西南边,内务府里,阿九已经到了。不过她现在在的不是造办处的木工坊,而是慎刑司。
“都招了吗?”她沉着脸问。
“回九姑姑,那人嘴硬得很,怕是不上刑,不会说的。”同样宫女打扮的人恭敬地回到。
“到了这慎刑司,只有熬不过求着说的,还没有不开口的人。去,让他见识见识你们小珠姑姑的那些家伙。”阿九嘴里的小珠姑姑一出口,前面的宫女更恭敬了。
“是,九姑姑。”宫女躬身道,“奴才这就去请小珠姑姑的法宝。”
阿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很快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闷哼声,这才满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