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挣到几个钱,就先把老爷子的架子摆起来。”
一开始瓮声瓮气的,但是,说着说着,越吐槽越来气,干脆活计也不做了。
站起身,虎背熊腰的,伸直了脖子,对着林三福叫板了起来。
“我说老三,不是大哥说你两句。你这就是去给茶楼当个说书的,这还没挣到几个臭钱呢?
这以后万一真挣到大钱了,还不得我这个当大哥亲自去伺候了你。”
林巧巧和张英一听,这火烧到了林三福身上了。
也顾不上这次的结局,会不会又是以三房的惨败为结局。谁让原主一家之前就是老林家的吸血蛭呢!
母女二人坐不住了,立马就从屋里出来了。
林巧巧一抬头。
一出来便瞧见了这么一幕。
只见那罗氏因为林大福的话气愤的冲了过去。那动作迅捷地,快步来到了林大福跟前,上去便是一番猛操纵。
整个人倾斜了三十角度扑了上去,踮起了脚尖、拉直了脖子,高抬起双手,手一拽。
这一番连贯性的粗鲁的动作变化,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这生龙活虎的架势,动作灵活又迅猛,丝毫瞧不出来这是一位,半条腿已经踩进棺材里的老太太。
动作和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冲击着初次近距离观看战事的林三福一家三口。
叹为观止。
顿时。
一旁,蜡黄又干瘪的皮肤,枯黄又分叉的稀薄头发,瘦弱不堪的小姑娘显得很是兴奋。
那豆芽菜也就那双眼睛还能看下。
一双明亮的眼眸,此时,闪着满天星辰的光芒。
【奶可比自家老妈演的猴子更像。
整个就一穿天猴!
这若是让奶昨天去演老妈的猴子戏份,那绝对喝彩声连连。】
那打赏的银钱,定然能把她的眼睛都给闪瞎了去。
紧接着。
罗氏那一拽,左手便拽着便宜大儿子的补丁衣襟,右手则用力拧着便宜大儿子的耳朵。
转了个四分之一的圈,瞬间,那手中的大耳朵就红了。
让人远远瞧着都觉得很疼。
“嘶。”林大福疼得倒抽了口凉气。
与此同时,另外三道声音也响了起来。
“嘶。”林巧巧的。
“嘶。”林三福的。
“嘶。”张英的。
仿佛被拧着的是林三福一家三口般,三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挤起了左眼,倒抽着凉气。和受害者居然神奇的动作一致,仿佛被拧耳朵的是他们一家三口似的。
惹的离他们不远不近的林老头侧眸望了又望,心道:怪哉。
平日罗氏管教家中其它人的时候,三房这两口子不是煽风点火就是落井下石。
就连那九岁大的黄毛小丫头林巧巧,也会偶尔喊几声助威。
妥妥的助纣为虐!
今个,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一向又懒又耍滑头的老三居然挣钱了,还貌似知道关怀兄弟了。
啧啧。
林老头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游。亦或者,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再看下二房的人,薛氏正拉着林铁。二人都低着头,仿佛听不见看不见一般。一如既往的装缩头乌龟,不想惹事上身。
二房的门和窗都半开半掩着,林燕和林招娣两姐妹,一个身子紧贴在门后,一个则站在窗边,朝外偷瞄着战况。
“绯绯。”
“疼。”
“娘啊,您老下手轻点啊,儿子的耳朵都要被您给拽下来了。”
这高头大马、虎背熊腰的庄稼汉子,那是咧嘴猴赛的直呼疼。
躲又不敢躲,推又不敢推。
躲开自家老娘,又怕躲闪的太及时,再把老人家给带绊倒了。
推开自家老娘,又怕一个力度没控制住,再把老人家给推倒在地。
摔坏了,磕坏了,可又如何是好?
“绯绯。轻点,娘,我错了。儿子错了。”
林大福的耳朵吃疼,原本那虎背熊腰的形象,此时,竟然给人一种病猫的错觉。
倾斜着半边身子,头偏向于罗氏。
一边挨着罚,一边又怕自家老娘的胳膊举太高,万一扯伤了经脉又该如何!
村里的老人都说,年纪大了,那骨头都是脆的。
林大福心中苦闷不已!
罗氏见便宜大儿子那头低了下来,松开了对方的耳朵。毕竟一直拧着,万一给拧出个好歹,看伤抓药也是要花银子的。
顺势而为,直接双手齐上。
又是撕扯着林大福的头发,又是打、抓着林大福的脸。
不肖片刻的功夫,林大福真成了一个熊样。
乱糟糟的鸡窝头,衣领歪斜着。脸和脖子都见红了,一条条抓痕或者手印赫然印在他的脸上。
林大福感觉自个特别的憋屈。
罗氏发泄了情绪,便又开始指着林大福骂了起来。
“你个糟心的玩意儿!
天天想着分家,父母在不远游。更何况分家呢?
三岁大的娃子都比你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