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这些看守大牢的衙役,收了受害者家属的好处,自然要在运送前好好招待杀人犯一番。这般,两位老人每天都过得惊心动魄、提心吊胆。
这二人一拉上来,都不用等县令大人问话。二人指着林大福就大骂了起来,把林大福诓骗他们二人一事一五一十的给交代了出来。
府城来的陪审官员,涨红着脸,怒瞪着四郎。
“你们二人,可有人证?”秦川城的陪审官员追问道。
这二人在林家村名望颇高,当即,便有不少人站了出来,为二人作证。
县令大人讥笑,说道:“本官刚刚宣判可还有疑问?两位大人不如详说一番!”
众人哪还不知道,县令大人刚刚没有传呼二位老人,就已经是给足了林家村百姓面子。
那府城来的陪审官员,恼羞成怒,“岂有此理!身为林家村里正,你目无法纪、徇私枉法!胆大妄为!
老匹夫!恐你平日没少干鱼肉村民的事情!”
里正一听,吓得连连磕头。里正的家人也跪在一旁,喊着冤枉。
秦川城来的陪审官员,道:“这若换成朝堂上一品大员,早被当今圣上株连九族。本官念及你年迈糊涂,也只犯了这一次错误。
便从轻发落,里正一职,你就不要当了。朝廷会派新的里正过来接管林家村,你记得把交接的事项做好。
罚款一万两吧,就这样。”
里正一家听了,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但是,却不敢造次,一个个感恩戴德的磕头。
县令大人于心不忍,说道:“二位陪审大人,这林家村穷山恶水,恐他们家是拿不出一万两银子的罚款。”
“按照律法规定拿不出,林进元全家发配边疆好了。”府城来的陪审官员,讥笑一声,说道。
“大人,您看要不罚一千两吧,若是还拿不出,自然按照律法执行。”县令大人提议道。给了对方台阶下,府城来的陪审官员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身为林家村里正,你徇私枉法,贪污受贿。本官判你罚款一千两,限三个月交清。若未履行,全家发配边疆。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本官做主,自林进元开始算起,子孙后三代不得参加科举考核。有功名者,直系子孙,当场没收功名之身。
林进元,你可服?”县令大人说完,又敲了惊堂木。
里正吓得,当即点头认罪,在判决书上签字画押。里正的家人抱头痛哭,里正的儿子是秀才身份,如今当场给没收了功名,直接晕眩了过去。
“身为林氏一族的族长,你竟然不顾及家族利益,为了点蝇头小利,便擅自做主,和里正狼狈为奸、徇私枉法。
林阔,你可认罪?”县令大人说完,又敲了惊堂木。
族长直呼,“草民认罪!”
“罚款一百两,限期三个月交清。本官做主,自林阔开始,三代以内都不得参与竞争林家村林氏一族的族长一位!林阔,你可服?”县令大人宣判道。
和里正比起来,显然,族长家是轻判。族长哪有不服的,当即,磕头认罪,在判决书上签字画押。二人被带了下去,此时,四郎也是吓得不轻。
“本官念及你年幼,便不予追究你藐视公堂一事。既然你心中颇有怨言,本官做主,准你和林森、林罗氏两位老人对簿公堂。”县令大人说道。
罗氏上前磕头后,忍住了骂人的话语。把这些年如何含辛茹苦拉扯大三个儿子,在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又是如何张罗着给三个儿子娶媳妇。也把自己算计侄女的丑事情,和算计人贩子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听得两位陪审官员很是动容。
“为人母,不易啊!”秦川城的陪审官员,感慨道。
“这老妇人宁可自己背负一身骂名,也不让三个儿子的身上染上一滴黑墨。”府城来的陪审官员,感慨道。
“三位大人,林家村的乡邻们。大伙看看,我这大儿子发达以后,买了多少下人?又买了多少辆马车,我们老两口可曾享受过!
呜呜~
我是告了大儿子,我是嚷嚷着这都是老林家的财产。可是,我只是要个名头说说,我要了大儿子一分钱了没有。
最后不还是请大人判决给大儿子一家。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不希望大儿子发达吗?
我知道他就是个混账东西。早些年,家里穷,全靠着二儿媳妇的绣品过活。我每个月都压榨二儿媳妇。
没有办法,我有三个儿子,而我的大儿子又生了四个男娃儿。
当时,我们家就是茅草屋,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三位大人可以去问问大伙,我可有撒谎。”罗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过往的黑历史。
周围的村民,纷纷附和。
“以前,他们家是咱们村最穷的。”
“若不是林三福去说书,人脉广了,拉扯起了全家。到现在,他们家别说做生意,就连修老宅都拿不出钱来。
就靠那三十亩地,和买来的媳妇卖点绣品。
呵呵呵。”
“说到底,还是林三福有本事,有远见。”
“十里八乡的,谁家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