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愚城县令翻看着公文,只有两个知府的名字记录在册,其它的奴隶出处,只写了一句,诸多齐国愚城县令赠送。齐国愚城县令懒得细看,直接往后翻,终于到了最后一页。奴隶总数一共是九千六百二十一人。齐国愚城县令便让属下去点了人数,却多了三千二百人。齐国愚城县令当即发难,问道:“林大将军,这多出来的三千二百人如何算?”
林巧巧当即发火,骂道:“你丫是不是眼瞎啊,不会看文书,还要我教你做事吗?本将军很忙,可没空教你这瞎子。”
红衣美人给林巧巧捏着肩膀,说道:“不气,不气。”
齐国愚城县令郁闷了,总不能又要他往回翻,一页一页一字一字看下去吧。这看到何时去了!这时,一旁出来了一位穿着官服的文官,这是专门记录林巧巧每日行踪的史官。只要官位上了三品,朝廷都会配送这样一位史官跟着。
“拜见大人,下官名唤齐积诚。咳咳。这三千二百人里有十几人是下官的家眷和仆人。咳咳。”史官齐积诚道。
齐积诚便是尚书府的六公子,这番没说几句话,便在一旁咳嗽。愚城齐国愚城县令看了齐积诚递过来的任聘书,知晓了对方是史官。而史官都是需要跟着林巧巧同进同出的,带着家人和下人确实无可厚非。只是这齐积诚一脸病态,说不了几句话就咳嗽。这晋国是没人了吗?整这么一个病秧子当官!而后,又想到,若是晋国有可用之人,怎么会让女子挂帅。
“那还剩下不少人,敢问齐大人,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齐国愚城县令询问道。
齐积诚又咳嗽了几声,回道:“恐是这五千精兵的家属,咳咳。说来不怕大人见笑,咳咳。没有哪个老兵想跟着大将军,咳咳。所以,大将军便抓了咳咳,他们的全家老小。咳咳。这有的老兵家中条件不错,还养着一两房下人。咳咳,大将军也没放过,全给押了过来。还有些可能就是这些咳咳,咳咳,蓝颜美人们的下人吧。”
齐国愚城县令一听,又问道:“这得有多少美人?”
齐积诚随手往身后一指,回道:“咳咳,不多,咳咳,在盛京买了十三个。咳咳,皇后娘娘又给她赏赐了两个,咳咳,下官听闻,家世挺好的。咳咳,若不是皇后做主,恐这两位公子定然会以死相逼。还有其他妃子,咳咳为了讨好皇后,跟着塞了些咳咳。底下的齐国愚城县令家眷咳咳,也不清楚咳咳缘由,咳咳跟风的塞人。咳咳。都是咳咳带了随从,咳咳下人。咳咳,之后途径各城,呵呵,又咳咳。”
齐国愚城县令见对方都咳成这样了,“齐大人别说了,本官大概明白了,那一百多辆乘坐人的马车,你就回答有多少辆车不是美人吧!”
“咳咳,惭愧,只有三辆不是。那三辆是咳咳,下官的家眷。咳咳。”齐积诚道。
齐国愚城县令摆手,“行了,本官明白了。按照规定,大将军就不用下马车了。其它人下马车,例行检查。还劳烦齐大人,让那三百多辆马车把箱子都打开,需要检查。放心,本官的手下不会拿里面一分一毫、一针一线。”
齐积诚下去交代了一番。原本陪着林巧巧的几个美人,坐不住了。一个个都跟了过去,一副生怕自己的金银珠宝被人抢了去般。
“回大人,这辆车,没有问题。”
“这辆也没问题。”
前去检查乘坐人的马车的守城将,一个个下了马车,站在一旁,高声吆喝着回话。齐国愚城县令带着属下,前去检查那三百多辆载物的马车。看着一个个箱子被搬下马车来,打开等待他们过去检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眼红。除了二十辆马车装的是日常物资以外,剩下的全是金银珠宝首饰,亦或者绫罗绸缎。
林九捏着兰花指,一身太监服饰,训斥着众人。“这两百辆车都是我家主子的东西,小心点,弄坏了你们赔不起。”
齐国愚城县令上前问道:“齐大人,这林将军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么赚钱?”
齐积诚一头雾水,一副被问愣住的样子。“下官也不清楚啊,咳咳,只知晓,咳咳,大将军已经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咳咳。这些应该是咳咳,大将军自己挣来的吧!咳咳。”齐积诚道。
齐国愚城县令心道:她这是搬空了国库吧!
“大人,这些好像没问题。”
齐国愚城县令点头,看着下人们又把箱子合上,台上马车,套好绳索。
“大人,还要继续查看吗?”
齐国愚城县令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这越往后看,越心惊。从没有见过这等工艺品,齐国愚城县令忍不住上手拿起一件摆台抚摸起来,爱不释手。其实就是琉璃制品。林九上前,直接夺抢了过来。
“别摸坏了,就你九品芝麻官,我怕你赔付不起。哼,什么人,只让你看,没让你摸。”林九捏着兰花指骂着,还从怀里讨出了手绢,擦了又擦。结果,一不小心,没有抱住。
眼看着就要掉地上去了,这么一件宝贝就要摔坏了去。齐国愚城县令想也没有想,直接躺了下来,把东西抱在怀里接着。还一副劫后重生的喜悦,“没坏掉。”
百般不舍的递给林九,林九抢夺了几下,对方都一脸不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