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面色和唇色皆无一点儿血色,纤长的眉睫湿漉漉贴在脸颊,苍白脆弱得仿佛一个木偶娃娃。
“锦荣!”李枢瑾大声吼了一声。
锦荣刚一直面无表情恭敬守在福池边,他随时准备在香儿想爬上岸时给她按下去永沉池底,做到世子交代“不用让她上来了”的旨意。
听到李枢瑾大喊他快步跑到李枢瑾跟前,躬身垂首低声道:“世子。”
“去洪珂医馆喊洪珂来府!”李枢瑾声音发颤大声交代着。
“是。”锦荣垂首应下,就要飞奔出门。
“等一下。”李枢瑾叫住了他,李枢瑾眸光狠戾望了一眼福池中的香儿,声音像萃了冰一样寒凉:“让人将香儿断了胳膊置入水池,沉之前捞上来,再扔进去,日日如此,让她生,不,如,死。”
“是。”锦荣眸光划过一抹诧异,抬眸看了一眼李枢瑾有恭敬得低头应是。
他刚才站在远处并未听清李枢瑾和唐媱的争论,可他一向性子淡漠,只听命做事,不问缘由。
“今天之后扔到外面的池子,别脏了糖宝赏花的水。”李枢瑾声音淡漠,吩咐完抱着唐媱疾步朝着寝殿走去,走路带起的风掀起了一阵风尘。
锦荣抓着一个府中侍卫交代了几句,潜他急匆匆朝着洪珂医馆跑去。
福池里扑腾着的香儿刚余光一直注意着唐媱和李枢瑾,她见唐媱和李枢瑾发生争执心中喜洋洋以为是李枢瑾知她冤枉想赦免她,她面上无辜又大声凄厉喊了“冤枉,世子饶命”,唇角则是闪过几分轻嘲。
一个刚嫁来一个多月的商家女,竟然还想超越她在世子心中的地位,香儿撇了撇嘴,望着远处神情激动的唐媱心中冷嘲,唇角慢慢勾起。
要知道她娘可是世子乳母,她可是陪着世子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香儿心里喜滋滋,她可是是大将军夫人指给世子的,这个中含义她岂能不懂?
懂?懂什么,反正锦荣是不懂。
他直接让两个侍卫将香儿捞上来,香儿还没来得及高兴,只听锦荣声音淡淡道:“把她两只胳膊打断。”
“是。”两个侍卫动作利落地“咔,咔”两声将香儿的胳膊折断。
“啊啊啊!!!!”香儿痛得涕泗横流,她身子抖如糠筛,痛苦得满地打滚,双目阴毒得望着锦荣低声道:“锦荣,你怎么敢?”
“我有何不敢,我遵命而已。”锦荣声音淡漠。
对上香儿愤怒凶狠的视线,锦荣也是面无表情,他提抬了抬下巴指挥着侍卫,淡声说道:“将她扔下水池呛够水,沉下前捞起再扔下去,注意别一下子死了。”
“锦荣,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香儿听他的话浑身发冷,咬着颤颤巍巍的后压根她吼道,是真真儿有些害怕了。
锦荣和两个侍卫不搭理她,架着她就朝着水池扔,她像疯狗一样在侍卫手里扑通扭打,朝着他们大声吼:“我娘是世子乳母,世子待她如亲娘,你不能这么对我。”
“锦荣,你这样对我世子不会放我你的。”侍卫的力气很大,香儿双手被废,只靠身子和腿扭打,她绝望歇斯底里得吼叫,比刚才落水神情惊惶多了。
听他这样吼,锦荣一向淡漠如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异样,划过一抹嘲讽。
他伸手一个动作让侍卫停下了脚步,他朝前走了几步抬手捏起香儿梨花带雨、发丝凛乱的脸颊,兀自轻笑一声,声音如珠似玉。
香儿激动的神情愣住了,她从未见过锦荣笑过,整个武亲王府的人也未曾见过锦荣笑,没想到他笑起来俊朗冷硬的脸莹莹生辉,比上京中贵公子相比不遑多让。
“香儿。”锦荣神色又恢复了淡漠。
他捏着香儿的下巴轻声道:“两件事,第一,你娘是大将军夫人陪嫁丫鬟,奴才一个,世子心善称她乳母待她亲和是世子仁善,改变不了她和你奴才的身份,奴才要有奴才的样子。”
他声音很淡,却字字清晰,话语却插人肺腑,让香儿蓦得瞪爆了眼,刚苍白的脸颊爆红,却语滞不敢回。
“第二,”锦荣淡淡得接着道:“你做错了事儿就要受罚,我秉公执法,无需你多言。”
“扔下去吧。”说罢,他施施然放开手,从怀里拿出手帕将刚才捏香儿下巴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干净,慢条斯理,神情淡漠,动作细致。
“救命,救,命……”福池里香儿没了刚才的跋扈,此时她扭着身子在水里扑通,一次又一次呛水,面色开始变得煞白,说话困难。
寝殿。
李枢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朝着诊脉的洪珂和床上眉头紧蹙昏睡的唐媱,急声问道:“洪珂,唐媱没事儿吧?”
“气急攻心。”洪珂慢慢起身,斯文得收起自己的工具,轻声朝着一旁的李枢瑾轻声道。
李枢瑾不懂这些医学上的话语,他皱着眉头追问道:“严重吗?多久会醒?”
“应无大碍,何时醒来看情况。”洪珂回他,拉着李枢瑾远离了拔步床蹙眉厉声对他道:“李枢瑾你怎么回事,你知道世子妃是怀有身孕吗,你怎么会让她气急攻心昏迷。”
“我……我也不知道。”李枢瑾面色无辜困惑,猝然又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