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急切道：“小怡，你是不是傻，道歉做什么？”
“我……”沈怡菲张了张嘴，没把话说完，小声啜泣着。
沈母心疼不已，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她扭头看向初窈，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马上给小怡道歉，连带昨天去砸她公寓的事情一起！”
“什么？”初窈好看的眉毛一点点皱了起来，明亮动人的桃花眼浮现疑惑的神色，“谁砸谁的公寓？”
这可就有意思了。
沈易川注意到她的表情，心里也更加肯定砸公寓的事情是沈怡菲捏造出来的。
他立刻开口，语气里透着感人至深的坚定：“你没做过可以直说，我会相信你。”
初窈：“………”
谁能告诉她这个原主哥哥是怎么回事？
蝴蝶效应？居然不按剧情来。
沈怡菲听见沈易川这番话，低垂的眼睛里闪过浓烈的恨意。
沈易川真是好得很，她记住了！
“易川！”沈母叫了一声，似乎在让他别说话。
初窈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视线在几人脸上转了一圈，幽幽道：“她的公寓在哪里？我想坐实这个罪名。”
人美心善就是形容她的。
绿茶女主说的谎，她来替她圆。
“初窈，你不想道歉也没关系的，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不承认？”沈怡菲望着初窈，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初窈笑了：“我想承认啊，所以才问你的公寓在哪里。”
沈易川沉声道：“初窈连怡菲的公寓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妈，您确定自己亲眼看到她砸了怡菲的公寓吗？”
沈母：“………”
她没有回答，但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沈父看向她，眼底的不满一闪而过。
他本来就因为养女这个身份对沈怡菲心生隔阂，若不是沈母说她亲眼所见，他也不会通知初窈过来道歉。
沈母对上沈父的视线，内心有过一丝慌乱。
但她也不想在小辈面前失了气焰，尤其是在初窈面前。
她抬了抬下巴道：“小怡不会说谎的，她说是初窈，那就是初窈。”
沈怡菲心里还是有几分安慰的，不管沈父和沈易川的态度如何，至少沈母是相信她的。
她一定要牢牢握住这颗棋子。
沈易川担忧地望着初窈，怕她会因为沈母的态度感到难过。
而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初窈不会难过，甚至在听完沈母的话时拍了拍手，挑眉道：“好一个母女情深啊。”
沈易川却解读错误，心头又沉了沉。
果然，初窈果然是在意的。
沈父盯着初窈，沉声问：“初窈，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砸怡菲的公寓？”
“我说没有，你信吗？”初窈直直望着沈父的眼睛，妆容精致的脸庞看不出丝毫情绪。
沈父视线和她对视着，眉心一点点拧紧。
没有几个人敢跟他这么对视，他也彻底意识到眼前这个初窈，已经不是几年前刚回到沈家，做什么事都唯唯诺诺的乡下女孩。
沈父陷入沉思，没有回应初窈的话。
这个态度，让沈怡菲忽然间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