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萧老夫人是不可能心软的,萧焕山又去求谢绾宁,这女人在长房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就连萧景衡都事事站在她这边。
“景衡媳妇,你来说句公道话,你知道你二婶的性子,她这都是别人利用,才做出的错事啊!”
谢绾宁做出苦恼的表情,“可是,小郑大人已经查出来,这事确实是二婶主谋,你们的手里又没有证据可以自证清白……”
“有,肯定有,只不过应该在你二婶的身上。”萧焕山听江春莲提起过这件事,隐约记得她说宋青烟给过纸条。
谢绾宁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嘛?那还不赶紧去问问二婶,放在什么地方,事不宜迟,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
“哎,哎!谢谢侄媳妇,我就知道你是明事理的孩子,以前都是我们有眼无珠。”
心里重新燃起希望,萧焕山赔着笑脸,“侄媳妇,你和官爷的关系好,要不你等会儿说说情,给你二婶将镣铐给摘掉?”
“什么话,我哪来那么大的脸面,若是二婶真的是被冤枉,小郑大人自然会秉公处理,否则他的决定,岂是我可以置喙的?”
来到江春莲被押的地方,她已经被重枷压的直不起来腰,浑身难受地马上要晕过去。
萧焕山赶紧将证
据的事情和她说,“快将宋青烟利用你,给你传的纸条拿出来,那样你就不用再待在这里受苦啊!”
纸条?江春莲隐约记起来是有那东西,不过那东西看完之后就被她给吞掉了啊!
当时哪里想到会想到那么多,早知会发生这种事,当初就该留一手,都怪她被宋青烟那无辜的模样给迷惑了。
江春莲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些东西都是宋青烟让我去取的。”
“从什么人手里取的?在什么地方取的?”谢绾宁趁此机会问出关键问题,没给她任何思考的空间。
这是她刚从萧景衡那里学来的技巧,人如果有思考空间,便会选择说于自己趋利避害的答案。
只有不断给人营造紧迫感,被逼着下意识说出来的话,里面才不会掺杂水分。
果然,江春莲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似的,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认识,浑身穿着黑衣,眼睛特别细长,在进山之前出现。”
“那人只给你毒萝卜,没给其他的东西?说出来,否则你必定逃不掉被处死的命。”谢绾宁突然走近和她对视。
江春莲仿佛被“死”这个字刺激到神经,瞪大眼睛喊出来,“有!还有装萝卜的布袋,我看料子挺值钱的,便留
在了身边。”
“东西在哪里,交出来!”谢绾宁“啪”的拍在她戴的枷板上,吓得她立刻说出东西的所在。
这番操作差点让站在旁边的郑光看傻,嘴巴惊讶地半天合不上。
趁着萧焕山去拿东西的时间,他对谢绾宁竖起拇指,“恩人,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他拿着鞭子抽半天,手都酸的要命,这婆娘都交代不出个所以然,被谢绾宁几句话给问出来?
“恩人,我要有你一半的本事,都能直接考进慎刑司,哪儿还用得着出来这苦。”
谢绾宁还是非常谦虚的,实话实说告诉郑光,“哪有,都是我夫君教的好,他才厉害呢!”
萧焕山很快将东西拿来,那料子竟然是上好的蜀锦,难怪江春莲会动心思将这东西留下来。
摊开后,中间是用密密麻麻的红线交织刺绣而成的彼岸花,这是通往幽冥的死亡之花。
谢绾宁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沿着蜀锦的边缘摸,动作突然顿住,“小郑大人,借你的匕首用用。”
“嗯好,是这东西有问题?”郑光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却莫名觉得这块布看着令人不舒服。
谢绾宁直接用匕首将蜀锦从中间划开,里面突然掉出来个黄色符纸,上面画着小人。
只见那小人的身上密密麻麻写着符文,代表七窍的地方全都用红色朱砂笔描画过。
郑光好奇地蹲下身,想将那符纸捡起来,“这是?”
谢绾宁猛地抓住他快要碰到符纸的手,“别碰,这是最恶毒的死咒,七杀破魂符。”
顾名思义,将这符放在被下咒之人身边,七日之后必定会七窍流血而死,死后魂飞魄散无法入轮回。
“这……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郑光的寒毛直竖,后怕地搓着手臂,他差点半只脚迈进阎罗殿里啊!
谢绾宁看着符纸上面写的生辰八字,心中已经了然,看来事实果然如她和萧景衡所想。
这东西必须立刻处理掉,谢绾宁在识海里喊醒萌玄,“小肥鸡,我要兑换符纸和朱砂,快点的!”
她之前就看见过,玄灵空间里有她需要的全套家伙事,等她赚够玄晶之后肯定要全部抱回家。
“嗷!总计二十玄晶,还有下次不许再喊我小肥鸡。”
话音落,谢绾宁便感觉衣袖里多了些东西。
快速画好破咒的符,再引来明火点燃,两张符纸顷刻间化为灰烬,这便代表萧景衡不会再有危险。
萧焕山在旁边等的搓手顿足,好不容易等到谢绾宁忙完,“侄媳妇,现在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