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看山匪已经离开,便催着众人继续赶路,丝毫不顾二房的人才被抢劫过东西。
走出一段路程后,谢绾宁弯腰捂着肚子喊,“小郑大人,我可能要再去方便,你们不用等我,我等会儿自己跟上来。”
“行,我去和我哥说。”郑光还挺关心她,“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要不然今晚休息的时候,我去给你到附近的村里找个大夫?”
谢绾宁点头对他道谢,转身钻入树林中,紧皱的眉头松开来,像没事人似的。
站在树林中稍等片刻,便看见有个魁梧壮汉走过来,不是那山匪头头又是谁?
只不过他现在完全没有先前凶神恶煞的气质,嘴角挂着讨好的憨笑,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姑奶奶,这是您要的东西,保证全都在这里,您吩咐的事情,老黑我干得漂亮吧?”
他将手里的包裹打开,里面俨然是刚从何翠花那里抢来的东西,半个铜板都没有少。
谢绾宁轻轻点了点头,“行,我只要包裹里干净的银票,其他的你们拿去分。”
在臭脚丫
那些首饰自然也不能要,不然岂不是会让其他人掌握她和山匪勾
结的证据?
“哎哎!谢姑奶奶赏,不过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将您救出去呢?那些吃公粮的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谢绾宁抬眸冷冷地瞪着他,“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安排?咱们各取所需的交易已经结束。”
没错,这些山匪去抢二房的钱财是谢绾宁授意的,可那都是他们自食其果、咎由自取。
这事还要追溯到晌午,她消失的那段时间。
谢绾宁早就发现周围有人在盯着他们,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必定是萧锦绣请来弄死他们的。
察觉到之后,谢绾宁没有声张,而是悄悄跟在那盯梢的人身后。
就在这块地方,谢绾宁直接手起刀落将盯梢的山匪打晕,坐在原地静静等待。
果然,没让她等太久,山匪头头——就是面前的老黑冲出来,想要直接结果她。
谢绾宁异常淡定地和他说:“你要是敢做这票,将会命不久矣,家破人亡。”
“我呸!你在诅咒谁呢?”老黑被激的用尽力气将刀劈下来,却没有伤到谢绾宁半根毫毛。
反倒是他的刀深深嵌进树根中,任凭他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拔不出分毫。
谢绾宁站在他旁边看好戏,“你可能不知道,找你做
交易的那个女人是官眷。”
“信不信前脚做完给她交差,她后脚就会带兵将你拿住立功,她是不是说,等事成之后在城外会面?”
老黑拔刀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惊讶地瞪着牛眼,“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家里有个重病的老娘,为给母亲凑看病钱才成为山匪,可是请的大夫都说你母亲的怪病他们没法治。”
全中,全说中!老黑不可思议地看着谢绾宁,他老娘的事情,可是连兄弟们都不知道啊!
谢绾宁直接抛重磅炸弹,“你母亲得的不是病,我有办法治好她,只要你帮我帮我办件事……”
显然,老黑如约完成任务,事情干的不错,谢绾宁拿出准备好符纸递给他。
“将这个贴在你母亲睡觉的床底,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搬家,最好搬到人气旺的地方。”
在看见老黑的面相时,谢绾宁就已经瞧出端倪,他家必定是住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
所谓看父母日月角,老黑额头右边隐隐透出青黑,这说明他母亲身体不好的原因是受阴气所扰。
年轻人的三把魂火旺盛足以对抗阴气,倒是没多大影响,可年纪大的尤其是
女性,会特别容易出问题。
老黑拿到之后恨不得给谢绾宁磕头,“谢谢姑奶奶,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为你上刀山下油锅,老黑要是眨眼就不是汉子!”
“……大可不必,这只是以物换物的交易,大家各不相欠,以后当做没见过我就行。”
谢绾宁收起银票后,转身快跑几步追上流放的队伍,故意在何翠花面前活蹦乱跳,“我又回来啦!”
“……”
何翠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那谢绾宁就是故意的,她肯定没有拉肚子,而是装病骗人想要离开!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去和官差举报,他们全都向着谢绾宁,如果说这话肯定会被鞭子抽。
谢绾宁当然是故意的,别以为她没看见何翠花努力给老黑使眼色的模样,不让她好过的人,她会让他们更不好过!
譬如萧锦绣,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此时她正带着偷拿知府调令喊出来的衙役埋伏在城门边,只等山匪过来时,就将他们捉拿归案。
如今她因为娘家获罪,在夫家处处受排挤,必须得做点什么挽回局面,只要她捉到山匪立功,就没人敢再看轻她。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难道是那些山
匪不守诚信,直接卷着钱跑路,没给她办事?
萧锦绣决定再等片刻,结果山匪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她的夫君,男人连眼睛里都烧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