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山放下身段去求萧老夫人已经是极限,他哪里还拉的下脸去求萧景衡和谢绾宁。
“有没有人手中有伤药的,我愿意以物换物!”萧焕山急切地在整个流放队伍里转悠。
终于有人回应他,“我这里倒是有草药,可是你看起来身上分毛没有,要拿什么来换?”
“我……我我……”萧焕山支支吾吾半天,都想不到他现在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人垂涎欲滴地看着何翠花,眼底露出淫邪的光,“我这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暖床的……”
“好嘞!从现在开始,这女人就是您的。”萧焕山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将何翠花推出去。
没想过会遭到这种对待,何翠花疯魔似的抓着萧景晨,“夫君,你快救救我啊!”
虽说萧景晨经常对她动手,过得半点不如意,可留在萧家好歹能活命。
前两天她跟着侯杨的时候,曾经听过那男人的事情,他可是给官差交过保护费的。
听说他才刚玩死个女人,官差都睁只眼闭只眼,她要是落到那人手中还有活路?
可惜萧景晨的伤口感染,到现在人都烧的迷迷糊糊,根本就管不到她。
不过即便萧景晨现
在是清醒的,恐怕也不会反对这件事。
谢绾宁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何翠花被卖掉,对她没有丝毫的同情。
前些天她可是怂恿过侯杨要害死自己。
这种就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前面种下的因,现在结出的果实理应她来偿。
顺便她还看见萧焕山欢天喜地的拿着换回来的草药给萧景晨用,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
哪怕她不精通医术,都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草药,只是路边摘的杂草而已。
谢绾宁正想和萧景衡分享这事,便发现他心不在焉的模样,难不成他是在怜惜二房的处境?
毕竟看着他们在泥潭里面挣扎,和看着活生生的人去死,可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他们的结果那是自食恶果,你要是去管的话,就是替别人分担恶果。”谢绾宁开导他。
萧景衡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谢绾宁在说什么后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在想别人的事。”
“那你在想什么?有什么情绪,不要憋在心里,体内的坏东西越积越多,最终会反噬给你。”
确实如此,心情郁结会影响人的运道,这便是为什么人在低落的时候,往往会感觉非常倒霉。
萧景衡点了点头,踌躇半
晌才艰难开口,“你……还想要和离书离开嘛?”
从前没想过这问题,可今天他亲耳听见谢绾宁说要跟他和离,语气是那么自然,好像早就做好准备。
是啊!多深的情谊,能经的起这么耗,如果不是被连累,她本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更不用说她今天还遭遇险境,如果不是跟他来流放,她本不用遇见这些。
“啊?你说这话,莫非是想着要甩掉我!”谢绾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感觉她的付出都喂了狗。
还以为这段时间他们合作的挺好,原来全是她在自作多情,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萧老夫人被这话给吓到,赶紧起来教训萧景衡,“衡儿,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难道你看不出来,绾宁对你的一片真情,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能辜负她!”
他们家现在的全部物资可都掌握在谢绾宁手里,要是她离开,全家都喝西北风。
萧景衡惊慌失措地解释,“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不流放,你会过最好的生活。”
“有你在就是最好的生活,所以你休想甩开我,听懂?!”谢绾宁揪着他的衣领凑近说。
这话在谢绾宁
这里没毛病,她只有历劫之后,才能获得最好的生活,要是没有萧景衡在怎么行?
可是在萧景衡这边就有大毛病,他听得心脏狂跳,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原来她竟对自己用情这么深,连性命都不顾的程度,看来是他误会谢绾宁。
萧景衡乖乖任由她揪,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抱歉,此时我以后不会再提起。”
难怪她会这么生气,想必听见自己提出和离后,谢绾宁肯定是异常伤心。
“这还差不多。”谢绾宁终于松开他的衣领,主要现在她还需要萧景衡夫人的身份。
这样待在他身边帮助,会显得合理,行事也会更加方便,不然很多事情都没法做。
夜幕渐褪,天光破晓。
经过休整之后,今天众人的精神状态显然好得多,没好的也顾不上许多。
郑明加快队伍的行进速度,将前两天落下的进度赶上。
还不到晌午,他们便来到附近的州府,这里可比那些村庄小镇热闹的多。
可惜他们流放队伍依旧不能走大街,只配在小巷里穿行。
听着外面传来不属于他们的嬉笑吆喝声,甚至比在荒郊野外赶路时更令人难受。
郑明找到个客栈歇脚,
进去就点上好酒好菜慰籍自己,这几天实在过得太苦。
其余人则被安置在后院的马厩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