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官差们又要去补充物资,这次来登记带东西的人明显要少得多。
大家都开始节衣缩食,没有人再打肿脸充阔,不然恐怕连流放地都走不到就要被活活饿死。
“姐,你要和我们同去嘛?”郑光已经习惯性喊上谢绾宁,这可是她独一份的特权。
谢绾宁起身点了点头,“我夫君的伤口又裂开,我要去买点伤药回来给他用。”
“啊!”后院传来嚎叫声,他们过去查看情况,才发现是萧焕山在抱着萧景晨哭喊。
看到官差走过来,他顾不得尊严爬过来,扒着他们的大腿求,“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啊!”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谢绾宁发现萧景晨那受伤的腿已经感染化脓流出黄水。
隐约看见上面有些被捣碎的绿色叶子残留,估计他的伤口恶化成这样,和这些“药”有很大关系。
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估计萧景晨的腿和性命只能保住其中之一。
“我给你们磕头,给你们做牛做马,求官爷给请个大夫来给我儿治治。”
眼看萧景晨已经快不行,萧焕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随便来个人他都能跪。
这会儿直接跪在萧景衡的面前,
“侄儿,我以前不是东西,我都知错,求你宽宏大量。”
“从前那些混账事都是我做的,和晨儿没有半点关系,求你看在血缘的份儿上帮帮他吧!”
萧景衡侧身半步不受他的礼,微微蹙着眉头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我……我都知道,现在我已经真心悔过,以后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萧景衡并没有答应他,“如今家里全都是绾宁说的算,你们自己掂量去。”
“侄媳妇,求你!你和官差说说,晨儿是真的需要大夫。”萧焕山转身跪在谢绾宁面前。
谢绾宁将人当成空气,挑眉询问萧景衡,“做什么学我说话,给钱没?”
“我没钱,家中钱财只会、只能在你手中掌管,永不变更。”萧景衡忍不住扬唇笑着。
谢绾宁对他许下生同衾死同穴这样重的诺言,他也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看已经将人晾的差不多,谢绾宁这才低头,“二叔,你说给我们做牛做马,是真心话?”
“真、绝对比真金还要真,我现在可以对天发誓!”萧焕山举起四根手指。
谢绾宁环着手臂俯视着他,“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便不是
萧家人,愿不愿意成为奴隶?”
“你……也不要太过分!”萧焕山没想到谢绾宁这么过分,看她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怒火。
谢绾宁冷冷一笑,“这便是过分?我可没有强迫你,全看你愿不愿意。”
“我还赶时间要走,没那么多功夫在这里等你考虑,只能提醒你,再晚的话堂弟恐怕要截肢。”
这么严重!
萧焕山的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响,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我答应你!”
“行,那你等我的好消息,可别想赖账,我能给你找人治好,更能找人给你废掉。”
谢绾宁救人自然有她的考量,二房的人固然死不足惜,可留下来物尽其用岂不是更好?
特别是那萧景晨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去,仔细看他的眉眼其实和萧景衡有三分相似。
还是之前郑光被错认的事情给她的灵感,要是有天萧景衡遇见过不去的坎,便可以用他来挡灾。
出来之后谢绾宁才发现,这州府的街道可比之前采购的小镇集市大的多,物品种类也更加丰富。
“小肥鸡,你先告诉我,要解锁那园林还差多少玄晶?”谢绾宁觉得她已经囤过不少东西。
萌玄正在哼哧哼哧地努
力工作,“还差很多,你且先慢慢囤着,没事不要吵我。”
空间里面已经堆积不少炼矿出来的残渣。
谢绾宁打算先找地方将这些处理掉,这样才能去囤更多有用的东西。
荒无人烟的郊外是最好的地方。
和郑光分开之后,谢绾宁在集市上租到马车往城外赶去。
办完事情准备进城的时候,却有不速之客挡在城门口,是今天见过的那李统领。
“呵呵!没想到,这么快便再次见面了,流放犯私自逃跑是吧?现在我便可以抓你下大狱。”
谢绾宁不慌不忙地解释,“我并没有逃跑,只是来办事而已,是你挡着我回去的路。”
那李统领的表情非常不屑,“你会主动回去?这话你片片小郡王和小郡主还差不多。”
“来人!将她给我绑着,送到官府去定罪。”
谢绾宁眼睁睁看着那些衙役朝她冲过来,完全没有半点要反抗的意思。
被捆住手脚推进马车中,车轮滚滚不知要驶向何方。
终于,在天色快暗下来时,马车终于停下来,有人从外面打开车帘。
那李统领已经不知所踪,这里也并不是什么大牢,而是个雕梁画栋的小院。
“萧夫人,这边
请。”接她的人面无表情地伸手邀请。
谢绾宁将早已挣开的绳索丢掉,从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