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嘛?放心,他用毒的时候我已经屏住呼吸,你别再瞎折腾。”
在灵泉水的作用下,萧景衡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狰狞,吃过东西后精神头也不错,谢绾宁终于放下心来。
“睡觉,养精蓄锐明早好带你出去。”谢绾宁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靠在萧景衡身边秒睡过去。
萧景衡却没有睡着,先前他昏睡过一段时间,现在没有半点儿睡意。
还有现在这里并不安全,若是两个人都睡过去,杀手找到这里来怎么办?
萧景衡盯着眼前的火光发呆,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沉,是谢绾宁困的脑袋砸在他肩上。
眼看她再往下滑就要被惊醒,萧景衡赶紧扶住她的额头,让她彻底在自己肩上安睡。
离得这么近,萧景衡低头都能数清楚她的睫毛,还有她眼底泛着的淡淡青影。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突然有些酸疼,她现在肯定累到极点,才会睡的如此没有防备。
这都是为救他,昏睡的时候他并非全无意识,知道有人背他走,有人悉心照顾他。
可想而知这么个柔弱女子要将他搬到山洞里休息,还要找吃的到底有多辛苦。
如果以后他可以沉冤得雪,恢复
从前的荣誉和地位,他定会给谢绾宁这世间最好的。
清晨的阳光照进山洞时,谢绾宁缓缓睁开眼睛,习惯性伸懒腰活动筋骨。
说起来昨晚睡得那是真不错,特别是对“枕头”非常满意,不软不硬刚刚好。
正当她疑惑那是什么的时候,眼神猝不及防对上萧景衡的眸光,“……早安。”
好,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萧景衡左肩的衣料有好几处褶皱。
谢绾宁庆幸她睡觉没有流口水的毛病,不然要是看到什么不明痕迹,那才是真的社死现场。
“走,我昨天找到条上去的路,不出意外你的暗卫们身上的药效已经散的差不多。”
谢绾宁扶着萧景衡的胳膊便要将他往背上扛,昨天检查的时候就看见那剑伤深可见骨。
要不是有灵泉水这整条腿都得废掉,更不用说那条小路挺陡,萧景衡根本没法自己走。
这次萧景衡什么话都没有说,尽管有些别扭,可他知道这不是逞能的时候。
如果他坚持自己走的话,不是在给谢绾宁减负,而是在给她拖后腿。
幸好谢绾宁没有背他走多远,便看见暗卫们找过来,“主子,您没事吧?!”
本以为主子受这么重的伤,又掉下那
么高的悬崖,生还的机会会非常渺茫。
“没事,这次幸得绾宁相救。”萧景衡当着他们的面,从衣襟中拿出玉佩交给她。
“从此以后她持有玄麒令,和我共同号令你们,听她调遣不必再经过我同意。”
暗卫们听到萧景衡这么说,看着谢绾宁的眼神中都带着感激,齐刷刷地跪地,“见过主子!”
这意味着从此时开始,谢绾宁将拥有和萧景衡同等权力,可以随时随地差遣他们。
有暗卫帮忙谢绾宁就减轻很多负担,等他们上去的时候,江明朗正在等他们。
“真是上天保佑,你们没事就好。”江明朗赶紧差人将马车赶过来接他们。
蓝桥云在看见谢绾宁的时候立刻跑过来报喜,“夫人,那狗贼已经被王爷抓进天牢。”
昨晚谢绾宁出来找萧景衡的时候,便交代暗卫将蓝桥云和证据送到荣王的府邸。
拿到证据之后,江明朗便有正当理由可以捉拿那脏心烂肺,开黑矿害人的薛中高,将他给绳之以法。
“嘿嘿!夫人你好厉害,要不是你用阵法将那狗贼给困住,恐怕他现在早已经逃走逍遥。”
他们去知州府邸抄家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那薛中高不在家里,带人
在城外找到的他们。
蓝桥云提起这事来还愤愤不平,“那狗贼当真狡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财产转移走。”
明明他亲自进过那密室,里面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可是再去的时候却空无一物。
对此,谢绾宁摸了摸鼻子无辜地说:“可能是他背后的人卷走的,这局明显要弃车保帅。”
“夫人当真聪明,那边确实是这么做的。”
旁边有个眼熟的人走过来,不是之前的李统领又是谁?
他对谢绾宁行礼过后笑着说:“抱歉,之前是特殊情况,有得罪夫人的地方还请见谅。”
“理解,毕竟您的绑绳技术不可能差成那样。”先前被他绑到马车上时,那绳子和没绑有什么区别?
从那谢绾宁便知道,绑架她的人并没有恶意。
江明朗带来的人不仅有衙役,还有大夫被派去给萧景衡治伤,那老大夫连连称奇。
“真是神奇,受这么重的伤人却没事,还是生平仅见,好似服用过什么灵丹妙药般。”
如果换作其他人,腿部伤成那样的话,不死都要去半条命,没准连腿都保不住。
给萧景衡包扎完伤口,他们乘坐马车回到禹州城,如今江明朗终于下令解封城门。
这意味着那些流放犯即将被放出来,他们俩人还要回到队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