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我们身上有任务,最多明天便要到城里,您要是赶不上可以慢慢走。”
宋爹听完这话后有些慌神,这是撇下他们的意思,“别……大明啊!我可以跟着你们走。”
他并不傻,从受灾地方逃出来的难民可不止他们这些人,难保没有心存歹心的。
如果他自己走的话倒还好,可谁让他身边带着女儿,要是脱离队伍保护,后果不堪设想。
宋茹茹也吓得满身冷汗,在没有遇见郑明之前,她可亲眼见到许多逃难的姑娘被糟蹋。
不仅有被强行抢走的,还有被家人卖掉换粮食的。
要不是身边有爹爹拼死护着她,恐怕她也难逃那样的命运。
“郑大哥,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宋茹茹豆大的眼泪滑落下来。
郑明是有意想赶他们走,这些难民可没少给他们增添麻烦,害得他多耽搁几天路程。
可宋茹茹哭的他实在心烦,颇有扔下他们就自尽的架势,最后他还是无奈妥协。
“那行,只是我们不会再等你们,要实在跟不上那就没办法。”郑明说完后转身离开。
宋茹茹还想和他说什么,郑明却早已经走远,气得她在原地直跺脚都没用
。
这不还是要将他们赶走的意思?如今爹爹的腿不良于行,怎么可能跟得上队伍啊!
不对,其实是有办法的……
宋茹茹早就注意到萧家那个不苟言笑,不良于行的男人,据说是谢绾宁的夫君。
那相貌看的令女人心动,可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他走过路,应该是腿上有残疾,真是可惜。
宋茹茹盯上他坐的板车,如果可以说服他分享的话,那自然能赶上流放队伍的步伐。
不仅如此,他既然是谢绾宁的夫君,那只要她稍加挑拨,谢绾宁的日子便不好过。
打定主意后,宋茹茹趁着谢绾宁不在的时间,来到萧景衡面前便开始掉眼泪。
“有事?”冷淡的语气差点将宋茹茹逼退。
这男人的眼神好可怕,令人不敢抬头直视他,宋茹茹控制不住往后退两步。
可想到过来的目的,她还是鼓足勇气开口,“求萧公子发善心,救救我爹爹吧!”
“有病找大夫治去。”萧景衡嫌恶地别开眼,那决堤的眼泪看的他心生烦躁。
宋茹茹还以为他是怜惜自己,上前靠近想要诉说自己的目的,肩膀却突然传来钻心的疼。
萧景衡不耐烦地一掌将她打退,神色戒备警惕
地看着她,“离我远点,别靠过来。”
他最讨厌被人近身纠缠,好像从始至终只有谢绾宁是例外。
正想着,身后传来她清亮的声音,“我是不是打扰到两位啦?要不我现在离开。”
“……不必,我不认识她,没什么好说的。”萧景衡就差将避嫌给写在脸上。
谢绾宁摇着头啧啧感叹两声,“对待小姑娘态度要好,小心吓到人家,有什么话好好说。”
“哦对,你要说的事情,我应该能听吧?”
宋茹茹看到谢绾宁后便想落荒而逃,谁知道这女人又想出什么新招来报复她。
可她这模样落在其他人眼中便是心虚,周围有人看不过去提醒道:“谢姑娘,你小心。”
“没错,我看这女人不怀好意,你夫君那么好看,可得防着点,别被外面的狐媚子乘虚而入。”
宋茹茹慌乱起来,特别是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都用不屑的目光看她。
“我没有……”
苍白的辩解并没有起多大作用,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散播开来。
最后连宋爹都听见动静,像是对她彻底失望,拽着宋茹茹便要连夜离开。
“我不走,我不想过每天都担惊受怕的生
活,不想每天都吃烂菜叶!”宋茹茹索性破罐子破摔。
周围常有游走的流寇,在没有到达城里之前,还是非常有可能遇见危险的。
正想着,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似乎是朝着他们这方向而来,听见的人立刻升起警惕。
郑明非常有经验,明白和流寇正面火拼绝非明智之举,立刻将众人赶到草丛里躲着。
“若是谁敢发出声音,就地处决。”
谢绾宁将板车推到半人高的草丛中藏好,迅速往萧老夫人和萧景垣嘴里塞上抹布。
“拿着防身。”
她将袖中的匕首扔给萧景衡,省的等会儿有顾不上他的时候,自己则是拿着弓箭严阵以待。
很快,他们的视线中便出现一队人马。
看他们身上没有杀气,衣着也不像流寇所穿,躲着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呸呸呸!”萧景垣嫌弃地吐出嘴里的抹布,差点儿干呕出来,可他不敢责怪谢绾宁。
倒是那队人马被突然出现的流放队伍吓到,车夫将马车停下来,对车里说着什么话。
随后,马车中走下来个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男人。
谢绾宁注意到萧景衡突然低下头,顿时意识到什么,用嘴型无声询问他,“
熟人?”
“是二皇子的幕僚。”萧景衡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