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郑明和其他几名年富力壮的官差加入,很快便将发狂的马给拉住,好险没真的出事。
“妈呀!”郑光脱力从马身上滚下来,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郑明给拎着耳朵拽走教训。
这时马车上的姑娘颤颤巍巍地撩开车帘,看她脸色苍白的模样,估计是被吓得不轻。
风波平息,郑明迅速整理好队伍准备继续赶路,那姑娘却突然扑到萧景衡身边。
“将军,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不枉这一路的千难万险……”
等那姑娘整理好头发,露出面容的时候,萧景衡才惊讶地问,“红缨姑娘,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随父亲回京城探亲时,才听说将军获罪的消息,您对红缨有救命之恩,我怎能不报答!”
看见谢绾宁有些疑惑地挑眉,萧景衡主动和她介绍道:“她名为翟红缨,曾任过边关营的军医。”
“将军,您怎会受如此重的伤?”翟红缨握住萧景衡的手给他把脉,紧蹙的眉心里满是担忧之色。
萧景衡迅速抽回手后退两步,“我无碍,此时不是叙旧的时机,趁着还没天黑,赶紧去找个落脚地。”
“将军等等我!”翟红缨转身要去拉萧景衡的衣袖。
谁知半途却突
然插进来个人挡在她的身前,“啊!你做什么?”
谢绾宁迅速在她的额头贴上三道符篆,看翟红缨抬手要去揭,立刻喝止她,“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我看你身上沾染过邪祟,特地帮你驱除,要是不想继续倒霉,至少要身戴符篆半天。”
看见翟红缨滑稽的模样,周围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同时不自觉地远离她。
这一路走过来,谢绾宁的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她说有邪祟,那肯定要远离。
翟红缨脸色却难看的像吞过苍蝇似的,偏过头去将符篆直接撕下来。
她差不多猜出谢绾宁的身份,难掩气愤地质问她,“我自问没有得罪过夫人,你为何要捉弄我?”
谢绾宁微不可查地勾着嘴角,对萧景衡抬了抬下巴,“她说我捉弄她。”
“红缨姑娘,劝你还是相信绾宁的话,路上尽量小心着些,早点离开的好。”
翟红缨不敢置信地看向萧景衡,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可从前都未曾听将军说起过,夫人会这些方外之术。”
“夫君,你们很熟?”谢绾宁语气悠然,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
翟红缨的神色间有些得意,“这是自然,我和将军
同在军营共事,他每次受伤都是由我处理。”
说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前快走两步超过谢绾宁,“将军,我是特地来寻你,愿追随你去北疆苦难之地。”
萧景衡突然停下脚步,唇角抿成直线,“你不必受这份苦,还有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将军。”
“好的,将……景衡,那我以后这般喊你,毕竟军中的兄弟都是这般称呼你。”
翟红缨一路都在诉说她找过来的不易,“景衡,每次在危难关头,我都是用你教我的防身术化险为夷。”
她全程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贴着萧景衡,聊的都是旧事,谢绾宁索性放慢脚步落在俩人身后。
给他们时间聊个够。
“嘶——”萧景突然衡面色痛苦,放慢步伐道:“绾宁,我的伤口好像有些疼,你能过来扶我嘛?”
翟红缨主动伸手挽萧景衡的胳膊,“我来就好,夫人看着弱柳扶风,怎能做这种事?”
“不必,你先担心自身再说,绾宁所言不假,莫等邪祟侵身再后悔。”
萧景衡退开的步伐极其利索,可到谢绾宁身边时,又“虚弱”地揽着她的肩靠着。
谢绾宁感受到身上根本没承力,便知道萧景衡是装的,语气调侃地问,“
听说你从前和她同吃同睡,还亲自教授过功夫?”
“……都是和将士们同吃同睡,和她没有关系,亲自教授都是传授将士们武艺,军营中任何人都可以学习。”
萧景衡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和翟红缨的关系,方才他看谢绾宁的脸色不太好,肯定是在意他和别的女子的关系。
如同他有时看见谢绾宁和其他男子有说有笑的时候,心里每每都会有如鲠在喉的感觉。
谢绾宁如此深爱他,为护他屡次不顾性命,看见他和其他女子同行的场面,可想而知会有多难受。
接下去,凡是翟红缨挑起的话题,萧景衡都尽量避而不答,数次催促她赶快离开。
谁知萧景衡不提起,谢绾宁却挺感兴趣,“你说我夫君救你,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么救的?”
“这没必要禀告夫人吧!”
翟红缨微微抬头,表情有些傲慢,“毕竟您这样困在后宅的女人,无法见识和想象到那样的场景。”
她不说,谢绾宁便转头朝萧景衡抬了抬下巴示意。
“只是恰好路过,顺手搭救而已,那时军营中的伤兵无数,急需军医才将她给请回去。”
萧景衡解释完后,看着翟红缨的目光骤然变冷,
“她没见过边关壮阔,你亦没身在京城锦绣浮华。”
“……景衡,我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