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里竟然闹鬼!”来住房间的众人瞬间慌神,他们可不想成为被恶鬼索命的目标。
他们将那小二给围起来,“给我们退钱,我们不要住在这里!”
谁能想到花钱买舒适,还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若是这样还不如去住柴房,脏乱差总好过有性命危险。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谢绾宁已经利索地将行李在房间放好。
蓝桥云忙不迭地跑过来和她请教,皱着眉很是苦恼,“绾宁姐,你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嘛?”
他已经在这客栈守了三天三夜,却什么收获都没有。
那恶鬼极其狡猾,神出鬼没追查不到任何踪迹,人过来他便离开,人离开又出现继续作祟。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东西,好像不为索命只以戏耍人为乐。”
那些被蛊惑的人醒来后像中邪似的,都说自己曾和天仙共度良宵。
蓝桥云唉声叹气地摇着头,“我看过他们的状态,好像还真有纵欲过度的迹象,就好像……”
“他!”
蓝桥云的眼神亮起来,突然抬手指向前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赫然是被人抬过来的侯杨。
流放犯因为住房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眼看要发生不可
控的混乱,只能派官差来调和。
郑明和郑光在柴房看管大部分住不起房间的流放犯,这边的闹剧自然只能侯杨来收拾。
蓝桥云看到后立刻冲过去,两指拈起符篆贴上他的眉心,“别担心,我来给你驱除邪祟!”
“啊!”
侯杨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身子往后仰摔到地上,牵动伤口疼得差点没厥过去。
等他回过神,看清眼前的场景后气得狂吼一声,“不是,你有病吧!”
侯杨看到蓝桥云的样貌,隐约想起他是谁,怨毒地看向谢绾宁,“原来是你指使的!”
之前谢绾宁就用符篆拍过翟红缨的额头,现在她又用这招来对付他。
“那晚在林中偷袭我的人,该不会是你吧?!”侯杨恨不得拿鞭子抽死这可恶的女人。
奈何有心无力,他的手现在连筷子都拿不起来,更不用说挥鞭子抽人。
谢绾宁扬了扬唇,那表情像在说你能奈我何,口中却道:“大人,你能拿出证据来证明是我动手嘛?”
“还有,这位小方士是看你身染邪祟才好心帮你,既然大人不领情,我们并不能强行为之,只不过后果自负。”
听到这话,原本闹着要离开的流放犯顿时反应过来,“对
啊!我们有最厉害的大师,还用怕什么鬼?”
“对哦!再加上还有这位小方士,肯定不管收拾什么鬼都是手到擒来,我们的钱终于不用打水漂啦!”
蓝桥云还没来得及劝说他们离开,那些人就已经拿着东西跑到房间里安置休息。
“这……这怎么办呐!岂不是会有更多人遇害?”他皱起川字眉,愁的在原地打转。
好在这次有谢绾宁在,蓝桥云的心神定了定,“难道是我的符有问题,才没抓住那东西的嘛?”
谢绾宁漫不经心地在院子里转悠,“符没问题,只不过需要用阵法辅佐,而且要抓东西,总要等到对方按捺不住的时候。”
话音落,抬眸时恰好看见翟红缨背着药箱走过来,“夫人,我要去看景衡,你不放心的话,可以陪同过来。”
“不用,我相信翟姑娘定能照顾好夫君,只是……”谢绾宁压低声音对她讲,“我们在收鬼,你要小心啊!”
翟红缨微微仰起头,瞥向旁边的符篆,神色中有些不屑一顾,“多谢夫人提醒,我自然会小心的。”
夜色渐浓,房间里传出流放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连院中都听的清晰,可想而知白天赶路有多累。
蓝桥云拿着
拂尘正襟危坐在小院正中央,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戒备,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倒是谢绾宁坐在台阶下靠着休息,闭着双眼仿佛进入梦乡,睡的香甜模样。
到后半夜时,风吹的更加猛烈,周围布置的符纸被吹的哗哗作响。
“桀桀桀——”
空中传来的怪笑声在漆黑的夜里听的人毛骨悚然。
蓝桥云立刻挥动拂尘,想要判断声源的位置,“别想躲,我已经发现你,束手伏诛吧!”
可笑声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完全找不到那东西在哪里,蓝桥云只能催动符阵。
“小弟弟,别再做徒劳无功挣扎,我带你登极乐仙境,不比现在快活?”
哒哒哒的脚步在蓝桥云身后响起,他立刻转身挥动拂尘开始念决。
然而身后并没有什么恶鬼,只有位姑娘笑着看他,可蓝桥云的脸色并没有变好。
这女人他见过,就是她执意照顾侯爷,还对绾宁姐阴阳怪气的,明摆着不安好心。
蓝桥云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谁让你出来的,都说这里有恶鬼作祟,你就不怕死?”
“当然怕,可是在死之前,我还想和小弟弟你……共度良宵啊!”
翟红缨的脸上渐渐浮现诡异的笑容,可她还没
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