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孙女快过来,别往那边走嘿!”叶无忧好不容易追到谢绾宁身边,将她往旁边的小路带。
等他们到隐秘的小路后,外面突然亮起火光,几十人从车上下来,开始将海鲜装车。
他们点的火把很亮,谢绾宁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些人,唇角微微勾起,“想不到,竟然是熟人。”
那些人看起来穿的是百姓的粗布麻衣,可走起路来气息沉稳,动作干脆利落,明显经过训练。
还有他们腰间挂着的令牌,那纹样她可是见过许多次,在二皇子的幕僚傅司马的府中。
看来这所谓的盐商大客户,背后真正的人是二皇子,还真是冤家路窄。
“侄孙女果然慧眼,那些人根本不是商贾,而是该死的官门中人,他们是与你不共戴天的仇家!”
谢绾宁感觉叶无忧的状态不对,气到捏紧拳头的模样,觉得他肯定知道内情,“此话怎讲?”
“你那时候太小,可能对这事情没有印象,叶家最鼎盛的时候,可是拥有方圆百里的盐场。”
“只有叶家的技术可以炼出品质最纯的精盐,可惜……”叶无忧顾及到还有外人在,没有将话全部说完。
即便如此,谢绾宁也已经将其中事情猜
的七七八八,原来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古代做关于盐的生意可是暴利,这么大块肥肉怎么可能没有人觊觎,当然是谁有权利谁就获得。
难怪叶聘婷会流落到青楼那种地方,甚至有人赎身还不愿离开。
在外面随时可能丢掉性命,在青楼里虽然遭罪,可至少隐姓埋名,不用提心吊胆。
不过……她后来又为何会选择出来,还进入流放队伍的呢?
“那些车要将货带到什么地方去?”谢绾宁指着不远处,此时那些人已经将货装好准备离开。
叶无忧冷哼着道:“鸠占鹊巢,如今他们已经明目张胆的占领叶家,自然是到晋城去的。”
“叶家……我好像有所听闻,啊!”陈强喃喃地嘀咕着,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脖颈传来痛意。
叶无忧笑得满脸邪恶,“若是被我听见你乱嚼舌根的话,我可有个秘术,可以一针让你的舌头变石头。”
“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神医你放过我。”陈强吓得都不敢动,生怕被扎成哑巴。
叶无忧对这里非常熟悉,带着他们很快找到流放队伍的营地,此时各家都飘出炊烟。
郑明选择的营地离海边不远,流放犯们可以去赶海,
捡点被浪潮冲到岸边的海鲜。
不过那点东西和谢绾宁带回来的可没法比。
“我回来了,看来时机正好。”谢绾宁将手里的大鲍鱼递给周盈月。
锅里已经飘出浓浓的肉香,周盈月已经在炖红烧肉,只等将鲍鱼加进去炖煮就大功告成。
网兜里面还有好几只膏肥肉满的螃蟹,谢绾宁从空间里拿出各种配料,“再炒个香辣蟹就开饭。”
将做法教给周盈月后,谢绾宁便往板车那边走去,此时叶无忧已经在给萧老夫人把脉。
“没什么太大事,脑袋里有瘀血而已,只要我每天行针,不出七日便可以活蹦乱跳。”
至于萧景垣的伤那就更加简单,“女眷都避开,我来给他疗伤,保准明天就能下地干活。”
说着,便从他的药箱中取出个琉璃瓶,可以看见里面有只蝎子在爬,“我的小宝贝,出来开饭啦!”
“……大夫,其实不用这么心急,恢复慢点也好。”
萧景垣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现在逃跑来来得及嘛?
当然是来不及的,谢绾宁都走到远处的海边,还能听见那边传来杀猪般的喊声,
随后又戛然而止,估计是叶无忧嫌他太吵,用银针封住他的哑穴。
趁着晚饭前在海边散步的时间,谢绾宁和萧景衡说起小渔村发生的事,“或许熟人就在眼前。”
要摧毁叶家那么大个家族,她不相信二皇子那种多疑的性子会全权交给下属去做。
“想必你现在已经查到叶聘婷的身份。”谢绾宁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毕竟现在是最需要谨慎的时候。
萧景衡并没有否认,暗卫已经将消息传给他,可谢绾宁这么问,就代表她知道的更多。
果然,谢绾宁指着那位白发大夫说:“他姓叶,你说巧不巧?恰好,他还给陈强诊过脉。”
“确实,我的功法来自叶家,曾经他们托我办过事,那是给我的报酬。”萧景衡并没有隐瞒,更没有必要。
他知道谢绾宁是多么聪明的人物,即便不和她说,那些事情她迟早都会猜到,况且这事和她有关。
谢绾宁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那状态仿佛所有事情都尽在她的掌握中,“嗯,继续说。”
“抱歉绾宁,其他事情我需要遵守承诺,暂时没法告诉你。”萧景衡无奈地轻声叹息。
他有些佩服谢绾宁的套话能力,若是换作旁的问题,他或许早就不自觉缴械投降。
可唯独那件事情,虽说谢绾宁表现
出什么都知晓的模样确实很唬人,但她却绝无可能知道。
不只是她,他守着的秘密,是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