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主动将盐池的事情告诉陛下,不得藏私。”严彬忠的脸色很难看。
谢绾宁听到他这么说,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看来这人确实有点真本事在身上。
那封诏书就已经说明,皇帝已经对二皇子起疑心,他这是在帮助二皇子重新取得皇帝的信任。
可惜二皇子这脑袋不灵光的想不明白这道理,心痛地跳脚大喊,“你是不是疯啦!”
“要是被父皇知道此事,我们失去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他已经接连失去很多库房的宝物,堂堂皇子过得还不如平民,如今好不容易遇见这发财的机会。
严彬忠并不和他解释,面无表情地对二皇子说:“你现在就去拟写奏折,务必要在到京城之前送到。”
“你……”二皇子明显不服气,可最终还是甩了甩袖子道:“写就写,你给我在这里候着。”
说完,他眼神闪了闪,指着谢绾宁的方向,“大师,我还有些不舒服,你进来给我看看。”
“遵命。”谢绾宁微微垂眸,勾起唇角露出得逞的笑,看来这离间计还是挺管用的。
书房门关上后,二皇子迫不及待地询问,“大师,
你快算算看,我有没有办法不破财?”
这是还不愿放手叶家的财富啊!
特别是那块盐池,生生拔掉这么大棵摇钱树,可想而知二皇子现在有多心痛。
“这是自然,严大人只说让您写折子告知陛下盐池的事情,却没有指定是哪块……”
二皇子的眼神中慢慢浮现出兴奋,“大师,你的意思是说……”
书案上就摆放着晋城的舆图,谢绾宁从袖中摸出个铜板,随意往空中抛去,恰好落在其中一处。
那里也是一块盐池,不过已经废弃很久,不再适合炼盐。
“有些事情,本就真真假假,不可言说。”
半晌,二皇子将写好的折子扔出去,“这样总可以吧!”
“嗯。”严彬忠看过之后没检查出什么问题,这才勉强点头,“臣还有事情没忙完,先行告退。”
走之前,他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谢绾宁,里面尽是杀意。
等他离开后,二皇子忙不迭地开始催促,“大师,你现在就去盐池看看,我要你赶紧布置好阵法。”
“好,贵人别忘记我和你说的话,您要赶紧准备起来啊!”谢绾宁心里快要乐开花。
她方才和二皇子说,可以用阵法将
盐池保护起来,除他允许的人之外,谁都无法轻易踏入。
这二傻子激动的时候,竟然主动提出,要将从叶家获得的财宝全部运送到盐池的库房里。
笑死,这和直接炫进她口袋里有什么区别?
半个时辰后,叶家宅院里陆续有马车从后门出去,周围有无数侍卫严阵以待的守着。
谢绾宁坐着马车到盐池附近,看着那些侍卫从马车上卸货,一箱一箱的财宝被抬进去。
最后在大门上落下把巨大的铁锁,可见二皇子对这些有多重视。
那些侍卫做完事之后便退到外面去守着,这是谢绾宁提出来的要求,她布阵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这阵法当然要布啊!她可不做那骗人的事情,布完阵之后确实任何人都无法再进入。
布置完成后,谢绾宁不紧不慢地朝库房的方向而去,这非要硬塞给她的东西,不拿岂不是不礼貌?
那铁锁对她来说简直形同虚设,保护了个寂寞。
库房中除去方才搬进来的箱子之外,还有叶家炼好储藏在这里的细盐,谢绾宁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
原本满满当当的库房瞬间变得空荡荡,连根毛都没留给他。
这波属实
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去,才给她这么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二皇子根本没在奏折中写这块盐池,就算发现损失也不敢吭声。
那种感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任务完成后,谢绾宁才悄然从旁边的小路离开,顺便薅走二皇子的马,骑着去找流放队伍。
因着二皇子的旨意,被关在牢中的众人已经被放出来,此时正在晋城外等着她归队。
“嫂嫂,你终于回来啦!”萧景垣看见谢绾宁骑马的身影,差点忍不住跳起来欢迎。
途中,谢绾宁已经卸下易容,变回她原本的模样,那面具捂在脸上是真真的不好受。
萧景衡看着谢绾宁泛红的皮肤,转身拿来浸过冷水的毛巾给她敷着,忍不住关切道:“疼嘛?”
“没事,过会儿就好。”谢绾宁并没有多在意,灵泉水有修复的功能,等会儿她进空间洗把脸就好。
这时郑明走过来对她道:“多谢。”
他已经从叶聘婷那边得知谢绾宁做的事,其中有多凶险真的难以想象。
要不是有谢绾宁在,他们又要耽搁好些时间,最后没有办法按时到达目的地。
其他流放犯见状也纷纷对谢绾宁表
示感谢,要不是有她周旋,他们现在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中。
流放犯们才从牢中放出来不久,郑明就没有急着催促赶路,“休息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