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事说来话长,等你们到村里后自然会知晓。”王村长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条头村就在齐墨江不远处,不到两柱香的功夫就已经到达,他们发现在村口设有很多祭坛。
旁边还有香烛和冥币之类用来祭奠的东西,白布做成的幡旗随风飘荡,处处透着诡异。
陈强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侧边突然滚出来个纸扎的人头,吓得他差点跳起来,“靠,什么玩意?!”
“勿怪勿怪。”王村长见状立刻过去将纸人放好,“你们有所不知,这些都是天师准备的,用来安抚江神。”
说罢,王村长又和他们解释,“这都是县令大人的仁德,请来天师为我们祈福,你们算是赶到好时候。”
“等今天傍晚,天师举行过祭祀江神的仪式后,你们明天再渡江就不会被江神拖下去。”
条头村只有村口旁边有空地,王村长便将他们安顿在这里,“各位暂且在这里将就将就。”
有人看见这地方皱起眉头,觉得这附近都是死人用的东西,在这里休息是真的晦气。
郑明倒是觉得无所谓,以前在押送流放犯的时候,乱葬岗旁边也住过,没那么多忌讳。
“多谢老伯。”
连官差都决
定在这里休息,那些有意见的人再不情愿也只能忍着,各自开始准备午饭。
午饭有萧景垣和周盈月弄,现在还有叶聘婷给打下手,完全不用谢绾宁来操心。
谢绾宁的注意力被那些幡旗给吸引过去,看得出来,制作幡旗的人道法水平不错。
只是……
外行人看不出来,她却看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祭祀用的旗,而是用来召唤某些东西的。
没过多长时间,那王村长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人,帮他提着两个大桶。
“我看各位风尘仆仆的赶路辛苦,我特地给你们带来点热汤,各位随便喝点暖暖身。”
王村长说完后便指挥那两个年轻人拿碗来给众人盛汤,他在旁边帮忙端着分发。
因为发生过之前的事情,郑明格外谨慎,连其他人都已经学聪明,没敢擅自喝来路不明的东西。
王村长好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端起汤自己先仰头喝,“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不知道你们喝不喝的惯。”
看人家自己都已经喝过,应当是没问题,众人的戒心都暂时放下了些,纷纷主动去拿汤。
特别是平常吃不起饭,只能挖点野菜根来充饥的人,更是狼吞虎咽,喝完还想再喝
。
“姑娘,公子,你们也喝点吧?”王村长笑呵呵的,端来两碗汤递到谢绾宁和萧景衡面前。
萧景衡微微粗了蹙眉心,伸手接过两碗汤后道:“多谢。”
他本想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处理掉,谁知那王村长顺势坐在他们的旁边休息,时不时捶着腰后。
“哎呀!真是人越老越不中用,怎么做这点事情就已经累的站不起来。”
说罢,王村长歉意地笑了笑,“姑娘和公子应该不介意我暂时在这里休息,打扰你们吧?”
“当然,我们是客,你才是这里的主家。”谢绾宁假装看不出来他是在找借口,实则是来监视他们的。
果然,王村长见他们俩人迟迟没动碗里的汤,忍不住催促道:“姑娘,你快喝汤,不然等会儿要冷。”
“哦,这个不急,我现在还不饿。”谢绾宁眼底闪过狡黠的光,眼神示意萧景衡将碗放在旁边。
主打的就是个急死他,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而人只有在着急的时候,才最容易露出破绽。
王村长露出歉意的表情,搓了搓手低下头,“你们不喝,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小地方的东西不好?”
“两位容貌出众,看起来就是贵人,
看不上这粗陋的素汤也是正常。”
他说话的声音不低,正好有不少村民拿着各种吃食朝这边走来,都听见王村长说的这番话。
有个提着竹篮,脸上长着硕大媒婆痣的中年妇女不屑地“呸”他们一声,“这什么贵人啊?”
“村长,你没去过县城,我和我男人可去过,这种就是犯了事,要被送去流放的罪犯!”
王村长连忙站起来讪讪地笑着,“钱婆子,你是来送贡品的?送完就赶紧回去,家里孙子还等你着做饭。”
“不行!我就是看不惯,村长你这老好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现在连这种人都能欺负你。”
钱婆子用粗壮的手臂叉着她那如水桶般的腰,指着谢绾宁没好气道:“像你们这样的流放犯还有脸挑三拣四?”
“给你们点泔水吃,就是最大的施舍,可不要不知好歹啊!”
她还有很多指责的话没有说,要是这女人不知悔改,那就好好教训她,必须给村长讨回公道。
谁知道谢绾宁听着她的话却点了点头,“婶婶,你说的真不错,听你说话简直胜读十年书,令人受益匪浅。”
“我感悟自己所做的孽,确实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只能辜负村长老伯的
好意。”
谢绾宁看着钱婆子的眼神无比真诚,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