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曹有为自己,当然做不成将官粮偷运到他自己私库里的事。
想都不用想此事肯定是他和知府姐夫勾结。
甚至萧景衡和宋天成在和那些护卫交手的时候便发现,他们其实都是在官府供职的衙役。
果然,在信号烟散出去后没多长时间,外面便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手里都拿着家伙事。
“姐夫!姐夫快救我,这些人想要杀我,快将他们全部抓到大牢里。”曹有为扯着嗓子呼喊。
领头的男人还是穿着官服而来,他挥手指挥官兵上前,“将这群企图抢劫的贼人全部拿下。”
“我看你们吃的是雄心豹子胆!”宋天成直接揭
不过半天的时间,这知府就从和他真诚的哭穷,变成现在这副颠倒是非丑恶的嘴脸。
知府有些意外宋天成会出现在这里,但也没有过多在意,“本官这是为民除害,为什么不敢?”
“至于宋将军您……可是您自己亲口说的,过午后便要离开奔向他处,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已经发现他的秘密,便不能留下任何活口,哪怕靖北军的主帅也逃不过。
这时站在知府旁边的官兵突然想起来,在知府的耳边轻声说什么,眼神时不时瞥向谢
绾宁。
猜都猜的出来,曹氏的掌柜肯定事无巨细将他们的情况汇报给知府,“你们是在说这个嘛?”
她拎出荣王的令牌,“是在讨论得罪贵人,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吧!那你们倒是可以放心。”
如今谢绾宁和萧景衡都卸去装扮,再加上进城的时候,早就有眼线盯过他们。
很快知府便在下属的提醒下认出他们的身份,“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武安侯和夫人,还真是久仰大名。”
“只可惜,你们现在只是流放犯而已,还不赶紧将他们给抓起来!”
既然不是真正的贵人,那么便好处理的多,知府的眼底划过阴狠,显然已经有主意。
“武安侯和其夫人擅自出逃,在抓捕过程中全力反抗,最终被官兵误伤致死,你们觉得如何?”
谢绾宁但笑不语,抬眸示意他看仓库上方,“大人,莫非您是同道中人,提前算卦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那里待着好几堆暗卫,为什么是好几堆?那当然是因为他们分属不同的势力。
最开始只有玄麒卫,后来有荣王的人加入,再后来遇见江老太傅,他又不放心送来些高手。
这些暗卫平常不会出现打扰他们,可若是他们遇见危险,那绝对会迅速出来扫清威胁。
“嗯……不知道您的人
可以坚持多久。”谢绾宁将战场交给暗卫,自己退后安逸的吃瓜看戏。
甚至时不时点评不同暗卫阵营的表现,“玄麒,你们的打法有些激进,要注重保护自己的安全。”
“云飞兄弟训练的那几位,你们的招式太偏向防守,太过浪费时间,时间就是生命懂嘛?”
暗卫们,“……”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进行什么惨烈的缠斗,可他们现在解决的只是些普通官兵而已。
根本都不需要这么多人同时出手,任何一方都可以以一敌十。
结果现在因着谢绾宁两句话,在这里疯狂内卷,硬是要分出哪边的暗卫更厉害。
“哎哎哎!你们敢抓我,我是这里的父母官,你们才是流放犯啊!”知府扭动着身躯在暗卫手里扑腾。
可他很快便再扑腾不起来,押着他的玄麒卫嫌他太吵,直接一手刀砍在后脖颈上将人劈晕。
在其他暗卫们不服气的眼神中将人带到萧景衡面前,“主子,如何处理这人?”
“不必我们处置,他自有他的去处。”
萧景衡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那可是有六匹马拉着的华盖马车,后面还跟着两行侍卫,可见里面坐的人身份不简单。
和人家这阵仗比起来,谢绾宁感觉自己花钱租的那个
简直就是个劣质的山寨货。
猜到马车里的人身份不简单,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荣王。
“诸位好久不见。”江明朗笑眯眯地和他们打招呼。
他的身后还跟着个身穿青色官服的男人,在江明朗面前卑躬屈膝,明显地位不如他。
谢绾宁动了动眉心有些惊讶,看萧景衡早料到的模样忍不住问,“你知道人会来?”
“没有,我只是差人去请黄大人来裁决偷运官粮私卖之事。”
听见萧景衡说的话,那身穿官服的男人立刻小跑过来,“越州同知黄作仁见过武安侯。”
“不必,昔日身份早已化作云烟散去,眼下最重要的是处理他们。”
暗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冷水,直接泼在被打晕的知府和被吓晕的曹有为身上。
他们俩冷的打了个激灵后慢慢转醒。
“同……同知大人!”知府在看见眼前站着的是谁后,吓得又差点晕过去。
黄作仁面无表情道:“哼!看来还没有彻底清醒,给他们再来两桶水。”
知府瞬间不敢再晕,狼狈地憋出比哭还难看的笑,“黄……黄大人,下官知错,保证再不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