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从前如果遇到山贼劫道,流放犯不是趁乱逃跑就是被流寇砍死,弄的他们要被扣很多俸禄。
如果流放犯可以听见郑明的心声,肯定会欲哭无泪的反驳,他们倒是想逃跑,可是哪有那个胆子啊!
方才虽然躲在草丛里,可外面的情况他们都看得清楚,谢绾宁不知弄的什么,刷刷刷就将刺客给解决。
拿那么长剑的刺客都被她给秒杀,那他们要是有逃跑的想法,不被大卸八块才怪。
谢绾宁并不知道,她已经成为流放犯心中最不可惹的人,她只想着什么时候能穿过石子路。
好在郑明的预估大差不差,太阳走到南边的时候,终于可以看见前面的平坦土路。
“我要休息,中午你们做好饭喊我,车上的食材随便用。”
说完谢绾宁直接钻进马车里,还不忘将在石子路上硌的破破烂烂的鞋给换下来。
得到这消息,最开心的当然要属萧景垣,他又可以给自己做好吃的喽!
没等他消化完这个好消息,又有个惊喜砸中他,“哎呦!”
那是双崭新的千层底软布鞋,谢绾宁给萧家和周家人都准备的有,“坏的鞋直接处理掉就好。”
连她的鞋都被硌的坑坑洼洼,其他人的自是不必说,他们欢欢喜
喜换上新鞋。
至于那些鞋底破损的旧鞋,队伍里有的是流放犯想要,都等着捡他们换下来的。
那鞋对于谢绾宁来说是破鞋,对他们来说就和新的差不多。
毕竟有些理理发连双正儿八经的鞋子都没有,都是在路边捡点稻草来编草鞋穿。
晌午,萧景垣将厨艺发挥到巅峰,整出来的菜那是色香味俱全,谢绾宁吃的非常满意。
吃过饭后,谢绾宁指着周盈月和周夫人道:“我有点尖酸腿疼,你们俩过来给我揉揉。”
她看着母女俩的精神都不是太好,显然是昨晚被累到,方才又被吓到,这得好好休息。
不过如今她是官差总领,凡事不可偏颇的太过,便找这个借口好让她们带着小朋友上来。
“……好的大人。”周盈月扶着周夫人,顺便将幼弟周皓然抱上去。
好在马车里的空间足够宽敞,周盈月和周夫人都身材纤细,根本占不到什么空间。
谢绾宁将旁边的软枕递给她们,“安心,在这里睡个午觉,没人敢来打扰你们的。”
“谢谢,谢谢绾宁。”周夫人感动不已。
周皓然小朋友也奶声奶气地说:“谢谢绾宁姐姐。”
马车匀速行驶着,车轮轧在地面的声音很是催眠,再加上确实疲惫,
周家人很快抵不住困意睡过去。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外面响起郑明的声音,“大人,前面有个庄园可以借宿。”
谢绾宁和周家人一起下马车,果然看见不远处庄园的大门。
这里可是和他们昨晚住的破败旧屋完全不同,处处都透着精致和贵气,显然是极其富庶的人家。
“走,过去问问看。”
在郑明扣响门环后,里面有人过来开门,是个慈眉善目的婆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嘛?”
看到有这么多人,还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婆婆明显有些被吓到。
谢绾宁走出来安抚她,并和婆婆说明原因。
“这……老婆子我做不得主,需要去问主家才行。”
不多时,便有个姑娘袅袅婷婷地走来,手拿团扇娇娇柔柔,走动间带起的风都带有清香。
她的后面跟着十几个拿着棍棒的家仆,看起来都挺不少惹。
姑娘倒是礼貌客气,“我已听吴婆婆说明,各位暂且在庄子住下,我已经吩咐人去打扫厢房。”
连声音都那么婉转动听。
郑明和姑娘道过谢,并且保证绝对不会让这些流放犯惊扰其他人,才带着他们进去。
“你……你是衡哥哥?!”姑娘原本走到旁边给众人让路,
在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后立刻跑过来。
连遮面的团扇都忘记举,眸中似含着秋水,看起来马上要落泪似的,这谁看不说句我见犹怜?
萧景衡闻声转过去看,半晌才堪堪认出来,“你是洛水?”
“是……是,我是洛水,衡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秋洛水的情绪有些激动。
方才吴婆婆来报的时候明明说,来借宿的是途径此处的官差和流放犯。
萧景衡没有穿官差的衣裳,难不成他现在是……
这激动起来面色就变得苍白,虚弱地好像要晕过去似的。
吴婆婆惊慌起来,赶紧喊后面的家仆,“药、快将小姐的药拿过来!”
直到吴婆婆给秋洛水喂进去两颗药丸,她的脸色才慢慢好转。
眼神依旧是落在萧景衡身上的,似乎是在等他的答案。
“此事说来话长。”萧景衡先是走过去,牵着谢绾宁的手将她拉过来,才开口缓缓解释原因。
秋洛水闻言好似又要晕过去,好在方才刚吃过药,再加上有吴婆婆给她顺气,这才喘过气来。
“我在此养病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