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谢绾宁故意装作在破阵时被反噬的模样,倒在萧景衡的怀里。
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迅速和他说自己的计划,“等会儿我想以你为饵,引他夺你的舍。”
“这种虚无傀儡在夺舍之时,便是他最虚弱之刻,到时候我会偷袭,将他直接打散。”
萧景衡自然半分犹豫都没有,便立刻同意这计划,只要谢绾宁没有危险就好。
谁曾想……
在看见谢绾宁的表情没有丝毫意外时,萧景衡便眼睛想通。
从开始提出计划的时候,她便想的是以自身为饵,否则也不会提前做好准备。
她肯定早已经摸清楚那玩意的想法,才会说出那番无情的话,引得傀儡选择她为炉鼎。
生死之时最见真心,原来谢绾宁已经那么在乎自己。
谢绾宁并不知道萧景衡的内心戏,她催动衣裳上的符篆,“如何,这噬魂销骨的滋味,好受嘛?”
“啊啊啊!!”
黑袍客发出凄厉的惨叫,若是没有点胆量的人听到这声音,保准会当场吓得晕死过去。
那符篆发出的光芒仿佛千万根丝线似的,和那团黑气交织在一起,困缚地他无处可逃。
最后,谢绾宁悠然的取出张符篆,将黑气尽数封印在里面,“给你找的新去
处,你该感谢我的。”
“毕竟待在这里面,你就不用再烦心该换什么身体。”
谢绾宁没有说的是,只要她想这符篆便可以追本溯源,显示出这黑袍客的原本容貌。
即便被收在小小符篆里,那黑袍客依旧嚣张无比,“呵呵!靠偷袭取胜的终究上不得台面。”
“我这困阵你永远都解不开,若是不放我出去,你和你男人就做好准备,这辈子困死在这里。”
“亡命鸳鸯,不错不错……啊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困阵被轻松化解。
谢绾宁揉了揉耳朵问道:“你好吵,方才说什么来着?我都听不清楚你说的话。”
“……”黑袍客自闭。
即便他现在还没有脸这种东西,但还是感觉到脸疼。
困阵解除后,这院中恢复原本的模样,谢绾宁想找平静的水面,恰好这院中就有水缸。
“你、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若是敢令我魂飞魄散,我在临死之前也会拉你们做垫背。”
黑袍客极其胸有成竹,“你们想必已经知道,这里有多少傀儡,凭你们能解决掉?”
“啧!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被吓大的,或者是文盲吧?”谢绾宁实在听不下去他这愚蠢的发言。
谢绾宁从不会使
用违反天道、折损阴德的邪术,可这并不代表她不能去理解。
这都要托她那个混不吝师父的福,寻常玄门弟子修习玄术,都要被叮嘱绝对不可以碰关于邪术的任何。
可她师父反倒还鼓励她去看去学,说是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恰好就看过关于傀儡术的。
“你应该就是最初始的‘种子’,只要将你给灭掉,其他的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黑袍客先是有些不敢置信,“你……你连这都知道?”
不过很快,他的态度就又嚣张起来,“可惜,你虽然知道初始之种,但这初始之种却不是我。”
与此同时,谢绾宁已经将符篆置于水缸之上,水面泛起的阵阵涟漪,有人形显示在上面。
不过,这对她来说显然是张陌生的脸,连原主的记忆都搜索不到。
这再正常不过,毕竟原主也只是平常不常出门的闺阁小姐,真认识此人才不正常。
“你知道此人身份嘛?”谢绾宁只得抬头看向萧景衡询问,不过她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萧景衡常年在外面征战,和玄门中人接触不多,应当也是不认识的。
谁知他微微蹙起眉头,半晌缓缓吐出个人名,“妖道,刘在京。”
“哈哈哈!想不到还有人知
道我的名字,真有意思。”
经过萧景衡的解释,谢绾宁才知道这刘在京是何许人也,想不到他竟然做过盛国的国师。
只不过后来有人查到,他窃取盛国的龙脉进行修炼,这才免去他的职位将其处死。
苏国师便是在他后面上任的,想来京城中人已经忘却此事,完全不记得有他这么个人。
萧景衡还没有忘记,是因为他有个下属,在追捕刘在京的过程中被他给害死。
“此人的话绝不可信,要想杜绝傀儡产生,必须将他铲除。”
想当初,他便是靠这张嘴,将皇帝骗得团团转。
对此,谢绾宁倒是持不同意见,“我相信你,既然你这么说,那肯定知道最初之种是谁吧?”
先前猜测会是刘在京,那当然是因为最初之种只能是傀儡之身,还只能是高级傀儡。
他现在说不是他……
“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信任,我是站在你这边的,那秘密自然要说给我听,是吧?”
刘在京半点风声都不愿透露,“你说得对,聪明的小娘子,那既然你这么聪明,真相当然要你自己去寻找。”
已经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