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出去的人,好像到现在都没回来。”
不知是谁起的头,其他人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该不会是逃跑吧?不然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有可能,说是和我们捉野味,可我们都快要吃完,他到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
有人持反对意见,“不可能吧!他们家向来吃的最好,那日子过得简直快活似神仙。”
“没错,天天大鱼大肉的,不像我们过着吃完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实在找不到理由离开。”
还有的联想到昨天半夜隐约听见的狼嚎,“该不会是出事,已经被野兽给叼走了吧!”
“呸呸呸!敢诅咒我乖孙,我要和你拼命。”
萧老夫人路过的时候,无意间听见这话,当即气的冲过去和人撕打成一团,拽着人家的头发不松。
最后还是官差到达现场,将发疯的萧老夫人给拉开。
小官差知道萧老夫人和谢绾宁的关系,不敢自己擅自做主,将她们带到谢绾宁面前解决。
那个被萧老夫人打的是个瘦的像竹竿似的中年男人,当即便跪在谢绾宁面前扯着嗓子哭。
“大人啊!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又没有得罪过她,你是最公正的官,可不能帮亲不帮理。”
那
男人像个破皮无赖,露出被萧老夫人抓伤的脸,还有手里是被硬生生揪下来的头发。
萧老夫人却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她终于忍不住祈求谢绾宁,“去找找垣儿吧!”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独自出去过,我就说不放心他去。”
谢绾宁方才已经吩咐玄麒卫出去寻人,只要有消息便会立刻传回来,面前的事也要解决。
“不管怎么说,打人确实是不对。”
她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那泼皮男人,“那你想怎么解决?无非就两种方式,赔偿和道歉。”
“啊这……”他似乎没想到谢绾宁会这么轻易同意。
犹豫片刻后指着萧老夫人愤愤道:“我可不是那等讹钱的人,我只要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从前寻衅滋事的人怎么处理,那便怎么处理这老太婆,大人你该不会袒护自己家人吧!”
流放队伍中确实有规定,主动挑起争端者需要戴重枷严加看管,造成严重后果的还会被斩首。
谢绾宁的眼神瞟过不远处偷窥她的那道视线,点了点头道:“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
“不过……我记得擅自嚼舌根编排他人,好像也要被治罪吧?只是好像想不起来是啥来着的。”
在她装作冥思苦想的模样时,郑光这个最佳助攻突然跳出来,“姐,是罚二十个巴掌。”
“这管不住嘴的人,自然是要掌嘴喽!”
谢绾宁一本正经地点头,“没错,既然你说要秉公处理,那必须得严格按照规矩办事。”
那泼皮闻言差点吓破胆,方才还义正言辞,现在立刻换上讨好的嘴脸道:“误会,都是误会。”
“都是我嘴上没把门的,这位大娘提醒我是为我好,打的好!”
笑话,萧老夫人和谢绾宁是一家人,戴枷锁可能只是装装样子,可扇巴掌却完全不同。
这手轻还是手重的,里面可有学问,若是故意为难他,怕是耳朵都要被打聋哦!
谢绾宁面无表情地看这人灰溜溜的离开,那躲在暗处监视她的视线也随之消失。
萧景衡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边,他自然也发现异常,用只有他们俩人听见的声音说:“我来解决。”
明明现在还没到出发时间,萧景垣没回来情有可原,可他逃跑的消息却迅速传开。
说这里面没有推手,恐怕傻子都不相信。
不仅如此,谢绾宁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给盯着。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是想在谢绾宁身上挑刺,直接弹劾
到上面,好让皇帝废掉她的官位。
可惜谢绾宁这些时日行事周全,根本不让他们有机会钻空子,那些人按捺不住才主动出手。
假若方才谢绾宁不问缘由偏袒萧老夫人,不久后说她徇私枉法的折子便会在皇帝面前摆着。
这事萧景衡看的明白,可不代表其他人明白,萧老夫人便不明白,她只听见谢绾宁要惩罚她。
“作孽哦!我乖孙生死未明,你们不去找,却在这里欺负我老婆子,我不活啦……”
看不见萧景垣回来,她好像真的失去理智般,当即便要往旁边的石堆撞,可见是有多在乎。
好像萧景垣就是她的命。
幸好旁边待命的小官差,眼疾手快地将她拖回来按着,这才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谢绾宁知道现在和她解释不通,索性放着让她疯去,现在找萧景垣才是最要紧的。
“走,我们也去那边看看。”谢绾宁指着萧景垣方才离开的方向,这么短时间,人不可能走太远。
有去探查的玄麒卫回来,“禀告主子,那边没有发现踪迹。”
萧景垣去的地方是片茂密的山林,按理说只要有人走过的路,多少都会留下些痕迹。
事情变得有些不简单,谢绾宁和萧景衡加
快脚步朝山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