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那些贼寇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回来,将手里的金银和珠宝随便堆在院中给众人欣赏。
“大哥威武!这次又干票大的。”
刀疤脸满脸享受地被吹捧包围,还特地又从关着流放犯的木牢外面走过去,“看到没有!”
“只要你们现在说愿意跟着我,这些都会变成唾手可得,到底是去北疆做狗还是吃香喝辣?”
以为这次总该有人回应,结果那些流放犯嫌他说话吵,全都塞着耳朵继续睡觉。
主打的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毕竟谁都不能保证,明天还有这么舒服的地方睡觉。
“真是油盐不进,饿他们两天给点苦头吃吃就知道厉害。”
刀疤脸命人将勒索来的钱财等东西全部锁进仓库里,走到旁边用淫邪的光看着隔壁的女眷。
“今天你们谁来伺候爷,爷就宽限你们两天,否则到七日时限后,我可会剁下你们的手指送给你们家人。”
关着的女眷吓得瑟瑟发抖,连穆昭华也不例外,她不停眨着眼,泪珠扑簌簌掉落,“爹,你快来救我啊!”
谢绾宁从穆昭华这里得知,隔壁关的女眷都是附近府城里官员的妻子或女儿。
她们都是被绑架过来,贼寇会对她们的
家人敲诈勒索。
若是家里人老实交来赎金,便可以安然的回去,否则便会被他们卖到青楼去。
谢绾宁看她哭的伤心,拿出桂花糕塞到她嘴边,尝到那香甜的味道后,她的泪水瞬间被止住。
连谢绾宁都不敢置信,吃货这么好哄的嘛?
“吃完赶紧睡觉,明早会有人来救你的。”谢绾宁可不是想安慰她,只是嫌她聒噪而已。
穆昭华边吃边打着哭嗝,“可是……可是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
半刻钟后,穆昭华流着口水打起小呼噜睡着,不知道梦见什么美食,还时不时砸吧着嘴巴。
谢绾宁也缓缓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只是这稻草睡着终究还是没有她的马车舒服啊!
迷迷糊糊睡过去时,谢绾宁感觉有人抱着自己,随后便不再有稻草扎她皮肤的痛痒感。
时间过得很快,当第一缕晨光照下来时,谢绾宁准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下有件衣裳。
看模样是萧景衡的外袍,看来昨晚的那不是梦。
将被自己睡过的衣裳还给萧景衡时,她的神色还有有些不自然。
奈何现在还有正事要做,只好故作自然地将外袍披在他身上,“他们还要多久才到?”
“已经到附近。”
萧
景衡抬头看着谢绾宁的眼神越发深情,想不到谢绾宁竟会主动性给他穿衣。
如果这都不算对他有的情意,那这天下便再没有真情。
萧景衡的话音刚落,便看见外面的贼寇小弟慌张地跑进来,喊的嗓子差点岔劈。
“大哥,不好啦!外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刀疤脸呼了个大比兜,“我好的很,再诅咒我信不信剁你手指?”
“给我舌头捋直再说话,是哪家又来送赎金的?”
贼寇小弟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是,外面有大军正朝我们过来,不会是来剿匪的吧?”
“没出息的东西,以往那些官兵来剿过多少次匪?我们现在不是照样活的潇洒滋润。”
刀疤脸异常有自信,“可别忘记,我们背后有谁撑腰。”
“……”小弟想说这次的架势和之前不同,可又不敢再触怒刀疤脸,只能悻悻地闭嘴。
马蹄声越来越近,隐隐有踏破山河之势,刀疤脸爬到高台去看,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怎么会,事情不对劲啊……”
那些兵全都穿着打仗的甲胄,而不是寻常衙役穿的官服,而且还骑马拿着长枪。
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外面那些小贼寇对上训练有素的军队
,瞬间被打的溃不成军。
刀疤脸见情况不对,赶紧招呼人想跑路,可如流星般飞来的箭矢却将他钉在原地。
军队中有个粗犷却熟悉的声音响起,“奶奶个腿的,就你们这些小瘪三也敢抢爷爷们的粮草?”
“啊——”刀疤脸只感觉后背钻心的疼,随即像风筝似的被踹飞出去,疼得龇牙咧嘴地嚎叫。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眼珠子立刻转了转,赶紧扑过去扬起笑解释道:“都是误会!”
“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也是来剿匪的?我是知州大人派来的,已经将贼寇绳之以法。”
说着,他指向被关押在木牢里的流放犯,“贼寇就在这里,我现在就将他们送入府城大狱处置。”
“你胡说!你才不是我爹的人。”被关在木牢里的穆昭华突然起身,满脸愤怒地指着刀疤脸。
这变故根本不在刀疤脸的预料之内,他神色仓皇地左顾右盼,想喊人来问这是谁抓来的人!
可惜没这个机会,冰冷的刀架在他的脖颈间,男人骂骂咧咧道:“我管你是天王老子的人。”
“只要是敢动我们粮草的,必定让你脑袋系在裤腰带。”
说着,男人感应到身后的目光,转身对上谢绾宁和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