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刚吃完便不消停,阵阵铁蹄声不断靠近。
萧景衡和谢绾宁赶紧回到城楼上,看见鞑国兵已经离他们不到五里,黑压压的非常迫人。
铁骑未到先见来使,早晨出去的魏继峰现在正站在城墙
“堂弟,你……你真的……唔唔……”魏有峰质问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魏夫人给捂住嘴拖走。
用魏继峰听不见的声音警告他,“你是不是傻!现在问他,人家会承认嘛?还容易打草惊蛇。”
等看见谢绾宁和萧景衡过来时,她才将钳住魏有峰的手给松开,“放心我没有让他坏事。”
“做的不错。”谢绾宁对魏夫人感激地点了点头,想不明白这么清晰通透的女人怎么会嫁给魏有峰。
那边魏继峰方才已经看见城楼上面站着的是魏有峰,继续仰头喊道:“堂哥,快给我开门。”
“我带回的消息关乎到永安城百姓的存亡,我想进来和你细说。”
没有看见谢绾宁和萧景衡,魏继峰的心里有些窃喜。
那代表不用花费多少口舌,便可以哄的他那没脑子的堂哥打开城门,到时候他会收获泼天富贵。
然而下一秒他的臆想便破
灭,谢绾宁带着唏嘘的声音传来,“魏大人,您带来的消息是什么?”
“……谢大人,自然是我出去和谈的结果,我已经拿到鞑国兵将领签过的契书,他们保证只是借道。”
谢绾宁用手撑在城墙边和他磨叨,“你要怎么保证,鞑国人可是出名的不讲信用,用你的项上人头?”
“这样好像也行,只要魏大人自戕于城外,那我便相信你,打开城门将鞑国兵迎进来。”
魏继峰被这话气得够呛,他终于装不下去露出真面目,狞笑着开口道:“反正早晚都是要开。”
“不同的是,你主动打开,将军还能饶你性命,赏你做个军妓侍奉他,可你若是油盐不进……”
魏继峰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你们现在,是不是在找布防图啊?图已经被我献给将军,你们等死吧!”
不等谢绾宁开口怼他,魏有峰先忍不住扒住城墙对着
“我要通知族中耆老,将你的名字从族谱上面除掉,你简直就是我魏氏一族的耻辱!”
方才魏继峰说的那些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枉他方才还在那些官员面前为他辩解。
现在看来自己就好像个
小丑,魏有峰现在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提刀取将那畜牲的狗头。
魏继峰丝毫不在乎这威胁,反而嘲笑起魏有峰,“随便你个蠢货,毕竟我本来就不是魏家人。”
“你猜,真正的魏继峰,现在埋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他是从出生便被安排到盛国做奸细的,像他这样的孩子,鞑国不知道在盛国安插多少。
甚至为不在容貌上露馅,他们这些被选中的暗棋,通常都是鞑国人和盛国女子的混血。
谢绾宁这时命人将拿来的包裹丢下去,“这是在你家中发现的,你难道就不觉得亏心嘛?”
“你小时候,魏家是永安城的困难户,你的养父为给你治病,上山采药被野兽咬死。”
“你的养母为供养读书,白天给人浆洗衣物,晚上点灯刺绣,熬的眼睛瞎掉,你可有过愧疚?”
包裹在空中散开,里面都是从魏家收拾出来的东西。
魏母没有享过半天福,在魏继峰做官之前,因身体亏空而撒手人寰。
谢绾宁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你吃盛国饭、喝盛国水长大,鞑国只给你虚无飘渺的承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魏继峰在看见那些东西时,连忙跑过去伸手接,
可嘴里却嚷嚷着自己没错。
“我本就是鞑国人,为盛国做事才是叛国。”
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气势明显没有方才叫嚣时候足,像是只泄气的皮球。
说话间,鞑国兵马已经气势汹汹地过来,他们果然看过魏继峰拿过去的布防图,大部队走西边的路攻城。
铁骑踏过黄土扬起沙尘,城楼上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嗓子眼里,成败在此一举。
看着第一批冲阵的骑兵人仰马翻掉进陷坑来爬不出来,他们纷纷高举起手臂欢呼。
鞑国兵太过自信,行军的速度极快,即便发现前面不对劲,想要悬崖勒马也来不及。
越来越多的骑兵被绊马绳摔的人仰马翻掉入陷坑,很快半数的鞑国兵便失去战斗力。
从东边过来的倒是顺利攻到城下,他们迅速搭建云梯准备爬上去,可城内的守军早有准备。
“滚水就位没有?”
“来啦!”
桶桶冒着热气的水倾泻而下,烫的那些鞑国兵纷纷抓不住云梯,接二连三坠落下去。
萧景衡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弓箭手就位,务必将未被陷坑绊倒的骑兵射杀。”
“得令!”魏有峰抗击鞑国兵最为积极,身先士卒领着弓箭手过去,他的
眼神中充满恨意。
从魏继峰的话中得知,他真正的堂弟在小时候便被掉包,还那么小便死在鞑国人手里。
这么多年他会对魏继峰包容,都是同情他父母双亡,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