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荣王江明朗,显然他已经看见江司益手里拿着的那些信。
不过他早就知道内情,此事看见什么都不觉得稀奇。
“没大没小,你该唤我族叔。”江司益不愿再看那些令人生气的东西。
想到朝中竟然是那样的人当道,肆意残害忠诚良将,他便觉得盛国的气数将尽。
江明朗将那些信连带着锦盒全部推开,“好的族叔,晚辈这不是特地来给您送点好东西嘛!”
“看,这是那丫头托我送给您的寿辰礼物,保准您看过之后会满意。”江明朗从袖中取出两道符篆。
看到这东西,他们都明白送礼的肯定是谢绾宁。
江司益疑惑地看着那两道符篆,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是……”
“灭门案的凶手,只有他知道,而另外一道便是解开谜题的关键。”江明朗神神秘秘的说。
江司益听后非常震惊,眉宇瞬间皱起川字,压低声音说:“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些。”
“这个……要靠您自己的领悟,我只负责将谢姑娘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您。”
真相当然是,他也不清楚啊!
那谢绾宁惯会打哑迷的,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他现在还没有离开,自然是好奇这符篆里
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在提起灭门惨案时,江司益便明白这符篆的用处。
他对荣王摆了摆手道:“东西既然已经送到,那你速速离开,注意点不要被有心人发现。”
异姓王本就是众矢之的,是皇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自然是越低调越好。
皇帝疑心病重要,若是被抓到江明朗私自见面太傅大人,少不得落得结交重臣、心怀叵测的罪名。
那他的下场绝对不会比现在的萧景衡好多少。
“行,那族叔我们最近可要好好准备,争取不辜负那小丫头的期待。”
江明朗边说边戴好兜帽,“不然,我家那俩不省心的,可会想方设法的和我闹腾。”
当初谢绾宁救过他儿女的命,从此他们便惦念着,特别是自家小子,心思明晃晃在脸上写着。
可惜,那段情思终究会无疾而终啊……
谢绾宁并不知道她送的东西已经到江司益手里,那两张符篆里,封印的是刘在京和噬魂鬼。
她会将两张打包送回去,当然是想威逼刘在京多吐出点有用的消息,相当于是用刑逼供。
不然,活人用的那些刑具,在魂魄上可没办法发挥作用。
看谢绾宁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萧景衡在路上便主动帮她按揉
太阳穴缓解疲惫。
“有没有好点?”萧景衡话音落,马车同时停下来。
外面的玄麒卫高声禀告,“主子,望江楼已到。”
这大嗓门吵的谢绾宁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尽管转瞬即逝还是被萧景衡捕捉到。
他挥手打发那玄麒卫离开,决定以后将此人派出去执行任务。
谢绾宁舒服地喟叹着,对萧景衡的手法高度赞扬,“不错,已经到可以开店的程度。”
“哪天不再想当将军的话,过来成为我的专属按摩师,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
萧景衡眼底漾着温柔的光,薄唇轻轻上挑,“好啊!到时候我定将夫人照顾好,让你无后顾之忧。”
闲聊调侃的时间到,是时候该去做正事。
谢绾宁快进酒楼时看见萧景衡还没离开,转身疑惑地问他,“你还不去做自己的事?”
“陪夫人便是头等大事。”
萧景衡满脸理所当然,“你还不是忘记,我可是被分配到府衙做事的,怎么能玩忽职守呢?”
好吧……
主要萧景衡的气质在这里,谢绾宁许多时候都会忽略,他在没有洗清罪名之前还是流放犯。
“行吧,那你等会儿悠着点,动手记得给对方留口气。”
谢绾宁到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收到
消息,等她进入厢房时,桌上的菜已经上齐。
崔家本就是永安城的做生意的,虽然如今渐渐没落,可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
崔夫人和崔君逸亲自邀请,他们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只不过提前得知事情原委的富商们,此时都没给谢绾宁什么好脸色。
“见过谢大人。”他们不情不愿地起身,敷衍地行着礼,谁让他们是民,谢绾宁是官呢?
谢绾宁摆了摆手根本不在意,她不喜欢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寒暄,索性直接进入正题。
更何况,要论心思她哪里比得过这些无奸不商的老油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要让这些老油条配合自己做事,就要给足利益,如此不愁他们不动心。
“想必各位应该听说,我要改制收田地税的方式吧?”谢绾宁笑意盈盈地夹菜边吃边说。
那些官员表面称病告假,暗地里可没少搞小动作,他们必然已经将这风声透露出去。
想着只要没有人配合她,这新制度便无法推行。
果然,那些富商听到这里时,兴致都不是很高。
虽说没有到愤怒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