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宁想半天都没有想到,“今天好像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吧?我以为只是大家有空的简单聚餐。”
说完,谢绾宁感觉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好像憋着什么秘密似的。
不过在座的都是患难与共过的人,谢绾宁便没有放在心里,她等不及捞烫好的牛肉吃。
“你们愣着做什么,赶紧吃……”
话还没有说完,刘嬷嬷变戏法似的在她面前放了碗长寿面,与此同时其他人举起酒杯。
“绾宁姐/谢姑娘,祝贺你生辰快乐!”
谢绾宁听到他们异口同声的话,连她自己都愣在原地,怎么都没想到今天是她生辰。
说来真的是巧合,她和原主谢绾宁的生辰在同一天,不然现在的场景多少有点尴尬。
谢绾宁反应过来后,立刻端起旁边的酒杯,“我是真的忙到忘记,谢谢大家为我庆贺。”
“多的咱不说,感情全在酒里。”
说完,她直接举起酒杯仰头喝尽,原以为是辛辣的白酒,没想到竟然是冰冰甜甜的米酒。
现场霎时间响起掌声,数萧景垣拍的最狠,“嫂嫂真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喝完酒,刘嬷嬷笑呵呵地将筷子递给谢绾宁,“谢姑娘快吃口面,吃完长乐安康,祛病
消灾。”
“谢谢。”谢绾宁接过筷子吸溜面条,刘嬷嬷做饭的手艺非常好,面汤都是用高汤吊的。
吸溜完半碗,谢绾宁才想起来问,“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印象中,原主可从来都没有过过生辰。
在丞相府时继母当家,连她的份例都要克扣,嫁入萧家之后就更加不可能有人想起来。
“咳、咳咳咳!”萧景垣故意吸引人注意,咳嗽好几声后用手肘捅咕身边的萧景衡。
他再狠狠地叹两口气,“大哥和嫂嫂这感情,就问你们羡慕不羡慕?”
“羡慕啊!”跟着这傻憨憨起哄的自然是郑光那二愣子,他们俩就是这里的卧龙凤雏。
萧景衡的表情淡淡的,看起来对他们的调侃充耳未闻。
可手腕翻动间,那俩卧龙凤雏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巴,只发出含糊不清的咀嚼声。
谢绾宁坐的离他最近看的清楚,方才萧景衡夹起两粒花生米,分别弹进那俩人的嘴里。
他们害怕再被突然袭击,卧龙凤雏终于坐下好好吃饭。
在座的还有不少女眷,卧龙凤雏反应过来,开那样的玩笑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
等大家都开始自由吃吃喝喝后,谢绾宁才想起来问萧景衡,“你怎么会记得我的生辰?
”
“……我看过成亲时候的庚帖。”萧景衡举杯的动作有瞬间僵硬,用喝酒掩饰他的不自然。
可他忘记自己的耳后有多敏感,谢绾宁已经看见那里红到几乎滴血,唇角掩饰不住地翘起来。
怎么都相处这么久,他还是这么纯情。
难得聚餐,所有人都非常尽兴,桌上的人大多喝的东倒西歪。
谢绾宁却还非常清醒,她反应过来是酒有问题,“不是,合着他们来的都是白的?”
难怪,方才她喝的时候,那起哄声如此响亮,该不会以为她喝白的还那么猛吧!
“嗯,看这里。”
萧景衡从桌底取出个小巧玲珑的酒瓶,里面是没度数的米酒,同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群人在给谢绾宁筹备生辰宴时,便在秘密商议着,要用最烈的白酒灌醉她。
平时见到的多是她冷静理智的模样,非常好奇她醉酒之后的模样。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发酒疯的变成那群出主意的人。
“大恩不言谢。”谢绾宁朝萧景衡眨了眨眼。
下一刻,她话锋一转狡黠地笑道:“其实,我也挺好奇,你喝醉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忘恩负义。”萧景衡打开米酒的酒瓶,将瓶中给谢绾宁倒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
明明只是没有度数的甜米酒而已,却不知为何那么醉人,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轻松的时光总是短暂,清醒过后还是要回归现实。
谢绾宁真没想到,自己会在古代过上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每天都要去府衙处理公文。
或许是得知昨日她宴请永安城富商的事,今早那些官员的“病”,奇迹般地全都自愈。
谢绾宁到的时候,他们整整齐齐地等在县衙,说不是来看她笑话的都没人相信。
“早啊!”谢绾宁笑着挥手和他们打招呼。
他们同样笑眯眯地看着谢绾宁,“谢大人早,这些天您辛苦。”
“各位大人也辛苦,不过等忙完改收田地税的事,我准许你们休沐放假十天,如何?”
看谢绾宁开门见山说起此事,他们嘴角的笑容都要藏不住,可还是要扮出愁眉苦脸的模样。
负责这事的是个身形圆胖的中年男人,谢绾宁看过花名册,他是永安城的主簿田仁昌。
别看他长得如此憨厚老实,那可是个十足的老滑头,借着职务之便可私囤过不少田产,许多都是侵占百姓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