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河原本还想和谢绾宁说,将那些衙役给支开,可在对上她的眼神后便说不出话,看来只能再多破费点。
“自然是重要的线索……”林江河想拿五片金叶子出来,想了想后又咬牙加到八片。
在永安城这种苦寒之地,金叶子可是稀罕物件,若不是那人拿来的话,他都没见过这玩意。
安歇衙役自然也没有落,林江河又拿出几颗碎银准备塞给他们,“各位官差兄弟辛苦。”
“这点给你们买酒喝,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从前穆有道在任时便经常有人这么做,衙役们都习惯收好处,可现在他们却不敢伸手。
笑话,今早这位谢大人还用雷霆手段处置过受贿之人。
田仁昌就是给他们的警示,他们可不敢在这档口,还是在谢大人面前收钱。
不然下个被拉到菜市口砍头的就是他们。
于是,林江河便看见衙役惊恐地往后退,仿佛他们看见的不是银子,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林江河却以为他们嫌少,准备再加点时,背后传来谢绾宁的声音,“你这是,在做假证嘛?”
那声音中的压迫感和寒意,令林江河不自觉打哆嗦,仿佛被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衙役看谢绾宁的态度,立
刻会意将林江河五花大绑,“大胆!竟敢对谢大人公然行贿,罪加一等!”
说着,便将他给押出去,生怕慢点会被谢绾宁降罪。
林江河被带走的时候还有些懵,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么会有不接受贿赂的官。
不对,肯定是崔家给的价格更高,谁让人家的家底摆在那里。
林江河丝毫不畏惧,他的家底是没有崔家厚,可那人拥有的钱财却是数不清的。
而且当初点名要废掉崔君逸的可是他,此事那人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到那时有的是崔家后悔的。
府衙,谢绾宁去换好官服后,便坐到审案的公堂。
她还没有拍响惊堂木说话,
“您尽可以到永安城的百姓中打听看,我的医术到底如何?绝不会做出误诊之事。”
在这件事情上他有绝对的自信,靠着那人给的神医谷秘籍,他敢保证没有大夫比他医术高。
林江河自信满满地仰头,像要宣布什么大事的模样,“都怪我平时太过低调,可能你们不知道……”
“我乃是神医谷学成出来的,岂是这种乡野江湖郎中可以随便污蔑的?”
反正这里根本没有神医谷的人,他打
量着就算说谎,也没有人能拆穿他的身份。
叶无忧真想不到此人脸皮这么厚,“你若是神医谷出身,老夫还是神医谷谷主呢!”
“神医谷出来的若都是你这般水平,估计早都无地自容到主动销声匿迹不敢出来。”
谢绾宁考虑的比叶无忧全面,方才她看林江河说出自己身份时,丝毫没有表现出心虚。
这表示林江河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可能他还真和神医谷有着某种关系。
当然不可能是神医谷的弟子,入神医谷的考核有多严格,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林江河若是真有那本事,何必屈居在永安城这等苦寒之地开医馆,进皇宫当御医都绰绰有余。
听到那江湖郎中如此诋毁自己,林江河的脸气得铁青,他眼珠转了转想出个好主意。
“好好好,既然你非要逞能,那我便成全你,只要你证明医术比我高,我便承认自己是庸医。”
林江河指着崔君逸的腿道:“你不是扬言可以令崔小公子站起来嘛?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本事。”
竟然不自量力到要比试医术?
叶无忧连同情的眼神都懒得给他,他对不在同个层次的对手,向来提不起任何劲头。
可林江河却将叶无忧的沉
默理解为心虚,他就知道这江湖郎中是唬人的假把式。
“林大夫,这可是你说的……”
谢绾宁的指尖轻点着惊堂木,“我听说,你手里有套祖传的金针,不知有没有幸借用。”
崔君逸说之前林江河便用那套金针给他刺过穴,不过那是他传家宝,轻易不会拿出来。
果然,林江河后退半步,身体戒备道:“这恐怕不行,那可是祖宗流传下来的宝物。”
并不是,金针和半本神医谷秘籍都是那人带给自己的,他叮嘱过千万不可随便拿出来。
之前那次给崔君逸施针,还是那人吩咐自己去做的,他只拿出去用过那么一次而已。
“我医馆里还有许多银针,若是要给崔小公子施针,我现在便吩咐人去取来。”
叶无忧说话依旧是那么直,“他的经脉是你用金针封锁的,自然只能用金针来解开。”
“你……”林江河的眼神闪躲,心里顿时升起惊涛骇浪,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这应该只是那江湖郎中信口胡言,瞎猫碰上死耗子才说出来的吧!他怎么可能知道金针封脉的事。
他慢慢镇定下来,态度明显没有方才嚣张,“你治不好没人会说你,可你没必要攀扯污蔑我。”
“每个大夫都希望病人健健康康的,我怎么可能做出故意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