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绾宁冰冷的声音,莫良辰的心里就和针扎似的难受,情不自禁后退半步。
“阿宁,我不相信你会如此绝情,你只是想不起来我们曾经经历的事情而已,这没关系的,我……”
莫良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有道没好气的声音打断,“喂!小子你说的病人在哪儿呢?”
“老夫的时间非常宝贵,若是耽搁太久老夫便要离开,你付的定金也是不会退给你的。”
莫良辰看见来人后,表情立刻燃起希望,“大夫在这里,您快过来看看,拜托您治好她的失忆症。”
“失忆?”叶无忧走到跟前,和谢绾宁面面相觑,对视片刻后立刻发出爆笑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叶无忧像是被点到笑穴似的,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忍不住流出来,“喂,还认得老夫嘛?”
他像看什么稀奇物种似的,围绕谢绾宁转圈圈,还在她面前比数字,“谢丫头,知道这是几嘛?”
“……当、然、记、得,不就是五嘛!是你从佳酿坊顺走我五瓶好酒的那个五。”谢绾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而且如果没听错,莫良辰说的是治疗失忆症,就算她真的失忆,那也不可能变成二傻子好吧!
叶无忧的表情有点尴尬,理不
直气也壮地说:“你是我外侄孙女,咱俩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
“不就是点点的酒嘛!当是你孝敬长辈的,总还挂在嘴边做什么。”
旁边的莫良辰都给听糊涂了,他请来的大夫竟然是长辈,“阿宁你……你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嘛?”
“我记得伯母家里并没有这门亲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谢绾宁也并没有和莫良辰解释的时间,“我还要去府衙办正事,请让路。”
莫良辰还没有死心,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到谢绾宁的,连忙拜托叶无忧道:“大夫求你救救她。”
“她真的是失忆症,只要你治好她,不管多少银钱我都会给您。”
叶无忧在其中准确嗅到八卦的气息,眼睛转了转说:“小伙子你放心,老夫定然会帮你。”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侄孙女来老夫给你看看脑子。”叶无忧赶紧追上谢绾宁乘坐的马车。
梁寒敢拦住陌生人,可却不敢拦这位叶神医,于是他顺利进入谢绾宁的马车里。
搓着手满脸兴味地调侃,“你真的失忆啦?要不要老夫给你扎上两针,保准针到命除……啊不是,病除。”
“呵呵!多谢好意,命除我也不怕,到时候化作厉鬼,天天晚
上去你的枕边蹦哒。”
叶无忧的脑海里霎时出现些不好的画面,打了个寒颤赶紧求饶,“不不不,老夫怎么会害你呢?”
“毕竟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剩下的外侄孙女,疼你宠你都还来不及。”
谢绾宁闭上眼睛假寐,“你最好是,我很困,等会儿到医馆,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踹你下去?”
“嘤嘤嘤,真无情,哪有这么对长辈的。”
叶无忧只安静不到半刻钟,便按捺不住再次开口,“话说,你是不是在欺骗人家纯情公子的感情?”
“方才那小公子,可是一口一个阿宁的喊着,竟然连失忆症这么蹩脚的借口都相信。”
他可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穿莫良辰眼神里藏着的深深情意,“难道是你以前的情郎?”
“放心,你悄悄告诉老夫,老夫绝对向着自己的侄孙女,绝对不会告诉萧景衡那小子的。”
谢绾宁眼都不抬拿出两张符篆来甩到叶无忧身侧,“既然你这么寂寞,那今晚给你找点伴。”
“不用客气,说说看你想要美艳的女鬼,还是别的什么类型,这张符都能给你召来。”
叶无忧吓得脸色都有点白,他最怕那些玩意好不好,“别别别,老夫不说话,不问你还不行嘛?”
正好此
时到医馆旁边,叶无忧毫不留恋地下车,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挥了挥手。
从谢丫头这边打听不到消息没关系,他还有其他渠道耶!
等叶无忧离开后,谢绾宁终于可以安心补觉,直到府衙才慢慢醒神。
“今天大家怎么都来的这么晚?”她到大堂时,里面只有零星几位官员,要知道往常她才是来的最晚的。
谢为明看谢绾宁进来后,那表情便欲言又止,好几次想过来说话,可又坐下慢慢地叹气。
直到已经超过规定时间许久,剩下的那些官员都没有出现,谢绾宁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怎么,其他的大人这是又集体身体不舒服啦?”谢绾宁靠在太师椅里,语气中带着调侃。
只要不满意她的什么决策,便来集体罢工这套,以为世界离开他们便不会运转是嘛?
其中有在场的官员,语气不好地回道:“是的,最近城里的风向不对,那些大人们才会不舒服。”
这就是明着点昨日望江楼发生的事,那些官员可都是男人,自然无法接受女子不以夫为尊的思想。
方才那位说话的官员,便是代表那些“告假”的官员来示威的,企图令谢绾宁打消这荒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