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陛下,曲端和越王都如同当头浇了一桶冷水,顿时清醒了不少。
吴敏又说道:“咱们必须严格按照陛下制定的作战计划执行,并且,皇帝三番五次强调,可以延后,但绝不能提前。
皇帝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安排的,咱们如果不按照皇帝的安排来,只怕会扰乱皇帝的全盘计划,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咱们记下,一定会找补回来。”
曲端半晌才狠狠一拳都砸在桌子上,说道:“好,等时间一到,老子要将文州屠城十日,杀他个血流成河!”
吴敏摇头说道:“不行,不能屠城。”
“这又是为何?”
吴敏说道:“陛下为什么要要求稳步推进,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要彻底消化大越,所以要循序渐进。
关键一点就是要将大越彻底变为大宋疆土,确保大越疆域内的百姓心向大宋,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宋子民,才能够拥戴大宋,世代才不会谋反。
由此才能确保咱们打下来的疆土能够世世代代归我大宋,这是关键的,但假如将军占领的第一个城市便屠城,那会给一个整个大越国造成极大恐慌。
其他城市的百姓即便被占领,也绝对不会听咱们的话了,那皇帝的旨意又如何实现?”
曲端一听不禁愣了一下,的确是。
如果第一个城拿下就屠城,那以后别的城市要么死拼到底,要么四处逃离。
就算留下来,现在不反,将来也会反,会各种方法途径来反抗大宋朝,由此一来归化的难度就会大很多。
曲端咬牙切齿道:“难道这口气咱们就吞下来了吗?”
吴敏沉声道:“当然不会,但这口气撒在谁的身上那是有讲究的,大越国百姓将来陛下是要把他们规划为大宋子民的,他们将来是大宋的百姓。
所以只要他们不反抗,不对咱们动手,那么就不能对他们动刀子,就要像对待我们自己的百姓那样对待他们。
冤有头债有主,干这事的是大越国的朝廷,是他们的军队。对付他们,咱们就不必行仁义之事了,如何对付他们,我想大将军比我更有主意,对付凶手暴徒无论用什么招都不过分。”
曲端不禁一愣,随即缓缓点头道:“那我就把这口气撒在大越的军队、官员和他们的皇帝身上,总有一天我要活捉皇帝,把这五千颗人头堆在他身上,把他活活压死,血债血偿。”
……
终于,皇帝赵桓作战计划限定的进攻大越国的时间到了。
曲端率领大军迅速杀过了坡垒关,兵临文州城下。
大越国已经增兵一万,李常宪率领的两万五千人就驻扎在这,他知道,大宋要想打过来,第一个进攻的方向肯定是文州,因此重兵驻守。
没想到曲端却根本没有下令攻打文州,因为文州易守难攻,大越军坚守城池,要想强攻,必定损失惨重。
他只是下令将文州团团围住。
反正皇帝说了可以拖延,不能提前,慢慢围困就是了,不用着急,急了也没用。
他想的是围点打援,皇帝不让他快速攻克敌军的城镇,但是可没说不让他围点打援,只要大越国的军队前来救援,那他就可以痛痛快快的灭掉对方了。
文州城里。
李常宪严阵以待,做好了防守准备,就等着曲端大举来攻,好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可是没想到宋军只是将城团团围住,根本没有攻打的一点意思,这顿时让李常宪紧张起来了,因为文州城里面的粮食并不多,他之前也没想过要打持久战,所以没有准备大量的粮草。
如果战局僵持下去,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城中粮食便要告罄。
于是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李常宪率军主动吸引,想打曲端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他的对手是曲端,那是身经百战的骁将,皇帝赵桓都因为爱惜他的军事才能而容忍他的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他又怎么可能在战场上被敌人偷袭,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所以早有防备。
李常宪率军冲入宋军大营,却发现空无一人,是个空营,大叫不好,立刻下令撤兵。
曲端大军四下围了起来,李常宪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这才逃回了城中。
这一仗,大越军损失了三千多人,李常宪也身中了好几箭,毕竟上了年纪,加上吃了败仗,又气又急居然病倒了。
好在宋军并不借机狂攻,不然城里的大约军队未必能守得住城了,因为主帅起不来了。
曲端知道这个机会,但他没有故意去抓,就是要慢慢围困。
与此同时,吴敏则率领巡检司的甲兵和部分官兵,接管了文州辖区内所有的村寨,开始对村民进行教化。
他并没有以牙还牙把这些边民都杀了,开始打土豪分田地,还给与耕牛、骡马。
对于年轻女子,吴敏宣布她们可以参与大宋的英雄母亲计划,奉献自己的身体,为大宋繁衍人口出力,换取稳定的收入,并且还有养老金,而且还能分到房子。
年轻的男子可以去开垦荒地,去农场务工、务农,都有丰厚的工钱,等同于大宋子民,不会受到歧视,而且来去自由。
吴敏还在当地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