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国的军队对这种强大的骑兵多次进攻完全是陌生的,根本经受不住一波接着一波的强大冲击力带来的震撼。
在前面还能勉强支撑努力应战,越往后就越承受不住了,最终在经过了宋军七八个波次的强大冲击之后,大越军队开始溃散。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一旦兵败再想收拢根本不可能。
阮横强原本是披甲持刀冲锋在前,想以身作则,身先士卒,给手下做榜样。
可是他很快发现他已经被敌军团团包围,而他的军队开始溃败,他发疯一般拼死才杀出血路,拼命想召集手下重新聚拢,顶住宋军进攻。
可惜大越军队已经被强大的宋军骑兵给打的毫无战斗力了。
阮横强根本没办法重新组织军队反击,只有跟着仓皇逃走。
张俊率领大军沿路追杀,一直杀出了五十多里,这才得胜收兵。
这一仗大越军队战死超过万人,另有将近一万的将士负伤,马匹死掉无数。
阮横强已经被吓怕了的,也不敢率领残兵败将再去攻击太原州了。他率军撤回文州,将战败的消息禀报了他的父亲阮公平。
阮公平气的七窍生烟,便要下令将儿子推出去斩首,部将赶紧劝阻说正是用兵之时,还是让他戴罪立功。
阮公平这才下令将他杖责三十,以示惩戒。
阮公平决定先拿下文州,然后率大军再去夺回太原州。
他也不敢再分兵了,因为分兵之后他光打文州更加吃力,根本就是个笑话,因为连城楼都没打上去过。
将残兵败将重新整合之后投入战斗,攻击力有了起色,但依旧打不下文州。
阮公平恼怒之下,便下令将俘虏的大宋文州府知州阮亮抓到两军阵前,竖起来一根高高的木桩和一个高台,在高台上将阮亮扒光了上衣,绑在木柱上。
阮公平向城上喊话,对曲端道:“你们的所谓文州知州阮亮现在已经被我们俘虏,如果你们不开城投降,我们就把他在这活剐了。
就像你们凌迟处死我们的大将军李常宪一样,让你们也知道活剐的滋味。”
被绑在立柱上的阮亮忽然扯着嗓子大喊道:“曲大将军不用管我,杀光越寇,为我报仇!”
阮公平大怒,下令行刑。
刀斧手开始活剐阮亮。
“我操你祖宗!
阮公平,你也会被我大宋千刀万剐!
老子在天上看着呢!
操你奶奶!
越寇狗贼……!”
阮帝大骂不止,直到流血过多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城楼上飞起漫天箭雨,犹如一张大网朝着行刑台铺天盖地的射了下来。
噗噗噗!
数千支箭落在了行刑台上,这些箭是车床弩射出的标枪一般粗细的箭支。
刽子手被好几支箭矢射中,直接钉在了行刑台上。高台四周警戒的越军士兵数十人惨叫着,一个个也都被钉死在了地上。
有的被射中大腿,洞穿而过,抓着箭支想拔出来,可是那箭已经深深插入地下,一时间哪里拔得出来?在那哀嚎惨叫。
幸亏阮公平离得稍远,但是也吓得胯下战马仰立而起,直接把他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挣扎着站起来,才发现转瞬间行刑台四周数十名大越兵士已经中箭身亡,包括刽子手。
当然台上的阮亮也中箭而死。
阮公平失算了,他以为把行刑的高台设在了距离文州城墙足够远的地方,城上的弓箭是够不着他们的,射程不够。
但是他却忽视了一点,宋军装备了大量的车床弩,这种车床弩甚至可以直接拉上城楼作为守城用,而且不像之前的车床弩,只能单发,这个一排出去就是十枚。
之前曲端在城楼上眼见城下阮亮被对方活剐,肯定活不成了,阮亮又大叫着替他复仇,曲端含泪下令偷偷调集了数十架车床弩。
调好角度,然后一声令下,这才射出数千只标枪般的箭支,形成一个箭雨覆盖,将行刑台所有大越军和刽子手全都射死了,当然也帮阮亮做了了结,免得他再遭受耻辱和痛苦。
曲端低头向远处阮亮的遗体默哀,将士们也都低头默哀。
越王赵枢也同样默哀良久才重新戴好,对曲端说道:“曲将军,咱们一定要替阮亮大人报仇。”
曲端缓缓说道:“王爷放心,皇上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
东京,汴梁。
睿思殿尚书房。
赵桓脸色铁青,将战报放在了龙案之上。
这是来自南疆的战报,越军十二万大军不顾道义围杀正在抗洪抢险的宋军一万人,宋军将士在此役中战死四千。
张俊在通农州附近伏击企图入侵大宋疆域的四万越军,歼敌一万,伤一万,击退了大越军队的进攻。
文州城外,阮公平活剐了知州阮亮。
阮亮宁死不屈,痛斥越寇,以身殉国。
一定要把阮公平这老匹肤给宰了,而且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解心头之恨。
自己打大金国很轻松,是因为洞察了史料,知道金军的一举一动,那么为什么不同样审视一下大越国?看看他们的举动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