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吓了一大跳,急忙阻止正要进竹筐的家人,定睛望去,只见从两翼城墙黑暗中飞驰而来,无数的宋军军队一个个举着火把,很快便将城外封锁了。
城门大开着,却已经没有人能出来了,因为完全被堵死,就算最外面的人,也卡住无法脱身,大多数人活活挤死了。牢牢的被夹在里面了。
整个城门全部堵死了,昇龙府的城门口太小了。
眼见宋军封锁城外,刘庆覃和李夏峰万念俱焚,趴在城墙上抖个不停。
还是守城的教官给他们提了个醒:“两位大人,莫不如到南城去看看,也许那边还没被宋军封锁。”
两人一起赶紧带着家人沿着城墙往南城跑,跑的气喘吁吁,到南城的时候同样看到了大宋军队已经封堵住了南城,南城跟西城一样,也被死人和活人堵得严严实实的,水泄不通。
他们也曾想从两城门之间没人的地方下去,可是这些地方全都有宋军的巡逻兵,骑着马来回奔驰,而护城河边到处都是篝火,照的四周十分明亮,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悄悄的潜伏出去的。
忙活了这一晚,天渐渐亮了,喊杀声也小了,坐在城楼上不知如何是好的两位大人,眼睁睁的看着街上出现了一队队的宋军的兵士正驱赶行人。
同时用越语和汉语大声的宣布,所有人都必须回家中,街上戒严,谁敢在自由出入杀无赦。
李夏峰和刘庆覃这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大宋的俘虏。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还是赶紧回家去,在家中还安全些,宋军可不管他们是什么高官。
他们刚下到街上,便被宋军给抓住了。
宋军原本是打算勒令他们回家去的,没想到刘庆覃的小孙子在家中是个小霸王,无法无天,才八九岁,根本还搞不懂这场战争的残酷。
见有人驱赶他们,而且态度颇为不善,顿时怒了,指着领兵校尉喝道:
“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枢密使,你敢对我们无礼,我爹定会将你们打入死牢。”
刘庆覃吓的差点昏死,赶紧用手堵住孙儿的嘴。
校尉却已经听清了,他又惊又喜,长枪指向正在堵孩子嘴的刘庆覃,冷笑道:“你就是大越国右枢密使刘庆覃?”
眼见无法抵赖,刘庆覃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希望宋朝大将能够给他们一点尊严和好的待遇。
那校尉手一挥,说道:“全都绑起来,押送到皇宫去。”
刘庆覃和李夏峰两家人通通被绳索五花大绑,然后押解着到了皇宫。
皇宫大庆殿前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在这里,他们看到了成百上千的官员和他们的家人,乌泱泱的一大群,一个个脸上都十分惊恐。
满头白发的洪鼎同样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李夏峰看着他,开始后悔了,当初真的不该听洪鼎的挑唆,跟着他屁股后面去劝皇帝非要抗争到底,结果现在连一天都没坚持下来,城就给破了。
却原来就在他们从西边和南边准备逃走的时候,大宋军队岳飞已经下令攻城,城上的大越军队原本就被石弹打的狼狈逃窜,城墙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镇守了。
毕竟城墙都垮了那么多缺口,根本守不住的,还不如逃走,因此宋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顺着缺口进入了昇龙府,并迅速控制了皇宫各衙门。
同时在街上开始实行戒严,不过皇宫已经人去楼空,皇帝和嫔妃不见了,但是有不少的普通宦官和太监他们全都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岳飞下令把抓到的官宦全都集中到皇宫来统一处理,并迅速恢复城中的秩序。
而这时,刘庆覃他们两人也被抓来了,很快刘庆覃被叫了出去。
因为在所有的被抓官员中,他的职务是最高的,他被带到了金銮殿前高高的台阶上。
他原以为宋军大将一定会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之上,结果并没有。
岳飞甚至都没有去皇帝的金銮殿,而是坐在台阶,在大殿之外支了一张桌子,架了一把椅子,就坐在这。
刘庆覃哆哆嗦嗦的上前施礼:“老朽刘庆覃,大越国右枢密使,拜见大帅!
微臣早就听说大宋军队乃菩萨兵,是最为仁义之师,我等已经投降,还请得到妥善照顾,我和我的家人万分感激。”
岳飞说道:“按照我们大宋皇帝定的规矩,但凡战俘,可以用妻妾和女儿以及家财赎身。
可是你们,包括你们的妻妾、女儿全部都是我们的俘虏,你们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用来赎身了,你觉得该怎么办?”
刘庆覃都快哭了。
他后悔极了,当初在大殿之上,太尉杨英珥警告众人,千万不要去招惹大宋,否则一个个全要成为阶下囚,他们当时还义愤填膺的辱骂杨英珥,说他是卖国贼,是软蛋。
现在才知道杨英珥只不过说了真话,而他们真的就成了大宋的阶下囚了,甚至连赎身的机会都没有,一时间真想放声大哭。
扭头望去,台阶下至少有数百个朝廷官员和他们的家眷,一个个悲悲切切,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庆覃咬咬牙,躬身道:“还请大帅您饶过我等的妻儿,至于家财和我们这些废物,大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