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光笑着看了一眼张鹏,把车速减了下来,缓缓的开到少妇身边说:“这位美女,请问你是军嫂吗?”
对方看了一眼张伟光,点点头道:“两位也是当兵的吗?”
张伟光笑着看了一眼张鹏说:“老弟真有你的,你是怎么确定她是一名军嫂的?”
张鹏笑着说:“你没看到吗?她的两个兜子都是迷彩服一样颜色的吗?而且这个时间在道上截车,一定是收完玉米,着急回部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丈夫应该是位营级干部或者是二级士官。”
那位少妇看了张鹏一眼,笑着说:“嗯,我丈夫是名士官。我是第二年随军。这不前几天我老婆婆说:“让我回来收玉米。我就回来了。刚收完玉米,我丈夫说要出差,让我赶紧回部队看孩子。”
张鹏笑着问:“大嫂,你要往哪去?”
军嫂笑着说:“我要去宝塔县。”
张鹏点点头道:“正好顺路,我们就是要去宝塔县的。军嫂看了一下轿车车牌。笑着说:“我看你们也不是坏人,我就做你们的车好了。我先说好,我坐长途汽车车票是十三,我也不想占你们便宜。给你们十五好吗?”
张鹏怕军嫂往坏了想,于是点点头说:“好吧大嫂,来你坐后边。我开车,让我姐夫坐副驾驶歇一会。”
张鹏帮着军嫂把行李拿上车,然后让张伟光坐到副驾驶,自己驾车,往宝塔县驶去。
一路平安到达了宝塔县部队,张鹏把十五元钱递给军嫂说:“大嫂,到了,你把车钱收好,你坐的是顺风车,你是位军嫂,要不是人民子弟兵为我们保家卫国,那有我们的平安利好。你的钱我们是不能收的,”
军嫂笑着说了句:“谢谢!”然后不解的说了句:“你们既然不收我钱。为啥刚才收下了呢?”
看几名军人走了过来。张鹏笑着说:“大嫂,他们是来接你的吧?我想给你说:“刚才要是不要你的钱,我认为,你会有想法,毕竟是一位少妇,坐两位陌生人的车吗?”
这几名军人里有一位,三十左右岁的士官,笑着拉住少妇的手。来了个轻轻的拥抱。这时军嫂说:“是他们两位送我来的,而且还没要出钱。士官给张鹏和张伟光各自敬了一个标准的军人礼。然后和两人一握手,说了句:“谢谢!”
张鹏和张伟光摇摇头道:“不用客气。我们是应该做的。”
说完张鹏和张伟光两人上车后和几名军人挥了挥手。朝靠山村驶去…
傍晚时分,张鹏把车开到了自己家门口。和张伟光一下车,看家里除了爷爷张国顺,舅爷刘铭洋,爹爹张良民,妹妹张婷外,还有一位四十二三岁穿着一身黄色秋衣秋裤的中年妇女。
看张鹏走进院,原本有说有笑的一大家人,忽然鸦雀无声了起来。
张鹏和往常一样,叫着:“爷爷,舅爷,爹爹,妹。来客人了,这位是谁怎么称呼?”
张婷把张鹏叫到一边说:“哥,那个是我娘。”
张鹏笑着说:“她是你娘,当然也就是我娘啊,咱们一家团聚,应该高兴啊!”
张婷说:“可是我娘又领来个儿子,今年十岁了,说是我爹爹走时怀上的。并且现在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张鲲。”
张鹏笑着说,叫张鲲又怎么样?那不是很好吗?咱俩又多了一个弟弟。
张婷说:“好是好,可是娘说了,要是咱们家认她们娘俩就不能认你。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张鹏哭笑不得的说:“没要,只要你们全家能团聚。我从那来就回那去呗!”
说完张鹏伤心的眼泪流了下来。走到爷爷张国顺,舅爷刘铭洋,爹爹张良民跟前,分别给三人磕了一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然后哽咽着说:“爷爷,舅爷,爹爹,你们保重,我走了。”说完进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和书籍,然后还有那那十多个鲁班锁的木箱一起打包,看着走进屋的张伟光,对他说:“三姐夫,你把我这些东西,拿到车上。我和她们再拜别一下,咱们就走。”
张鹏看张伟光把要拿的东西都拿上了车。然后双膝跪在地上说:“爷爷,舅爷,爹爹,妹妹,你们保重,孩儿不孝,以后不能孝敬你们了。另外我今天在泉城遇到了一位老太太,她说姓刘,叫刘丫。她有个弟弟叫刘铭洋,有个妹妹叫刘娟,还有一个哥哥叫刘铭瑄。她说你们可能是一家人,我本来打算明天带你们一起去见她,可是我娘却不让。我把地址交给你们,你们自己去团聚吧!”
众人除了张良民夫妻俩人,全都哇哇大哭,不让张鹏走。
张鹏抹了把眼泪说:“爷爷,舅爷,妹妹,你们老张家从今以后,有自己家的后人了,再说当初我奶用小花和我交换,也是为了张家能有个男丁传宗接代。这是个好事。你们就不要哭了,咱们离的也不远,要是你们想我了,就去李家村看我。你们放心,小花在我家,我们会向一家人一样,好好对她的。”
张鹏说完,把眼泪擦干,大步向外面走去。只听后面张婷的声音说:“哥,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张鹏上了车,本想让张伟光赶紧开车走,这时就见张婷两手捂住车的机器盖子,两眼扑簌簌的淌着眼泪,嘴里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