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什么要除掉他?之前在江湖中的几拨**,都是太子的人吗?如果不是,还会有谁也想对他动手?
“为什么帮我?”尤其是这样的帮忙,很可能将康王都牵扯其中。
“我可没帮你,我就是觉得好玩。我爹说过了,闯祸不要紧,只要不闯大祸。”皇甫锦宣惆怅地道:“这次我好像真的一不小心闯了个大祸。你说,回去后我爹不会又拿大板子盖我吧。”
看着他吊儿郎当没正型的模样,皇甫景宸也有些无语。
不没想到安慰的话呢,那边,皇甫锦宣就高兴起来了:“好在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晚上都亲自下令打我板子了!再说,我这么张扬的一个混蛋,太子要是连我都对付,他还是人不?”
皇甫景宸:“……”
这是杀子之仇!
虽然阴差阳错,虽然有些人自己就是罪魁祸首,但是,他一定会把这笔账记到皇甫锦宣的身上的。
皇甫锦宣这是为他分担了一半的仇恨。
一直把皇甫锦宣送到了康王府。
这一路连风吹草动都没有,皇甫景宸松了口气。
离宫时候,太子的眼神里面带着凶狠的杀机,显然他不会就此罢休。康王身手平平,康王世子更是不谙武艺,皇甫锦宣又挨了板子,身上有伤。
皇甫景宸不放心,这才一路护送!
现在看来,是他太紧张了。
两辆马车是前后脚到的,康王和康王世子已经下了马车,康王府的下人去搀扶皇甫锦宣,皇甫景宸站在一边,并没有帮忙。
等皇甫锦宣下了马车,皇甫景宸淡淡地道:“康王叔,告辞了!”
皇甫锦宣大骂道:“你这人有没有点良心?老子是被你连累的,你还一路冷冰冰的,你懂不懂知恩图报?”
皇甫景宸冷冷瞥他一眼:“这次的事本来就是意外,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好心,你是为了欺负我才这么干的。如今被我连累,你怪得了谁?我的马车让你坐,把你送到府门口,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你……”皇甫锦宣气得要跳脚的模样,只是一动又扯到伤处,疼得呲牙咧嘴,咝咝直冒冷气。
康王沉下脸道:“诚王世子,是你主动邀请,何必又言出伤人?”
皇甫景宸看着康王,态度倒也没有多恶劣,只是有些冷淡:“难不成康王叔也觉得二公子这是对我有恩?”
康王:“……”
他该怎么说?
皇甫景宸行了一礼,不声不响地就上了马车,马车调头,离开康王府门前。
皇甫锦宣跳脚道:“父王,你说这小子,真是让人看见就忍不住欺负,不就是在宫门口揍了他一顿吗?他还记上仇了!皮痒了,等老子好了,老子再去揍他一顿,不,十顿!”
康王喝道:“闭嘴!”
父子三人进了康王府。
康王府外街上那些似乎是无意经过的行人,或是不远处的摊贩主,此刻都收回竖着的耳朵。
诚王府的马车内,皇甫景宸拧着眉,自己和太子毫无利益关联,父王与他早年间应该也没有深仇大恨,现在父王在云州,皇祖父又不喜欢父王,连带着对自己这个皇孙也一样不冷不热的,所以他们父子是对太子最造不成威胁的皇子,为何太子会针对他?
为了针对他,竟然把几十年前灭族的龙栖部落族长的女儿都利用起来了。
中间必然有他所不知道的真相。
他到京城,才这么一段时间,已经有两波人进他的王府刺杀他。现在看来同样是太子的人。这阵子,还是注意一些。晏南,江宁等人应该也快要到京城了。等他们到了之后,他有人可用,便可稳住局面。
从康王府往诚王府,比从皇宫回诚王府要远,而且路线也不同。
经过一条偏街的时候,皇甫景宸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心悸般的感觉。他急忙道:“秦叔,小心!”
秦叔是车夫!
这是诚王妃从云州派过来的人。
他提醒车夫的时候,自己已经从车帘处斜蹿而出,剑也随即撤了出来,护住自身。
叮叮叮之声不绝,那是剑刃格开箭支的声音,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马车上已经钉了几十支箭支。
如果不是皇甫景宸发现不对,立刻飞身出来,这时候应该已经在马车里被射成了刺猬。
皇甫景宸急忙去看秦叔,在他示警的时候,秦叔也已经发现不对,急忙从原地跃起,手中的马鞭挥开最先到的箭支。
要是等听见破风声再让,显然来不及。
只是那两匹拉车的马,已经中箭**,马车也被箭射成了刺猥。
见秦叔无事,皇甫景宸松了口气。
不过他明白,只是箭支没事,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里是偏街,人不多,但是,这还是在白天。
看箭支的数量,足有二十余人,这还可能只是射手,肯定还有**。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明目张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大概是见箭支无用,三十几个黑衣人从屋顶,路边,墙角……四面八方围拢来。
那些人黑衣黑巾蒙面,手执兵刃,脚下无声,而且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