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苑廷三人闭紧了嘴,太子的儿子枉死?
哪里是什么枉死?他们查到的线索,可不仅只是这些,那龙栖族主的女儿,也不是这么巧刚好对皇甫景宸动手的。
已经九成断定,那就是太子安排的。
只是他们还没查到,太子为什么要对诚王世子动手,少了这个动机,他们才不敢实锤。
还有安东三鬼,虽然太子现在一口咬定他只派了安东三鬼,而且安东三鬼去的时候,诚王世子都已经遇到伏击,只剩下一口气了。
但他们抓到安东三鬼,突审的时候,安东三鬼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些地上的死尸,除了几个是诚王世子身边的护卫和车夫外,其他人,都是太子派的人。只不过死无对证罢了。
所有的线索和疑点,都已经呈在折子里给皇上过目了。
皇上没有提起这件事,显然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他们三个知情人,当然只能闭紧嘴巴了。
皇上看康王。
康王无奈,只得出列道:“皇上,南夏历朝已经百年,如今民泰民安,百姓安居,皆因历代君王励精图治,历代臣子尽心尽职。储君才能平庸,大不了做个守成之君,但若储君人品有失,只怕贻祸无穷!”
赵太傅国字脸上一片正气,不等皇上动问,便已经道:“皇上,臣认为,太子做下此事,已经德不配位!”
辅国公姜鑫和稀泥地道:“皇上,此事宜三思而后行,太子的确有错,但是一年前篱王鲁王之子意外身亡,毕竟没有证据是太子所为。对梁王设计,安插奸细,这也只是谋略的一种手段,梁王中计,虽有奸细引诱之过,但何尝不是德不配位?看似冤屈,其实也并不冤。毕竟,自身若正,又岂会做下那些糊涂事?而身为皇子,觊觎储君之位,是人之常情,太子有勇有谋,监国辅政,表现皆可圈可点,才能胜过梁王数倍,皇上应三思啊!”
赵太傅不满地道:“德不配位,有才有何用?”
辅国公笑道:“赵大人,一个平庸的守成之君,未必会合格,你不知道平庸与昏庸只是一字之差吗?而一个精明有才能的君王,哪怕德行稍有欠缺,但至少能保我南夏国强,外敌不敢侵犯!”
右丞相夏世恩感觉到皇上的目光扫过来,不能继续装糊涂了,道:“太子之事,如果没有任何证据,不宜轻动,如果证据确凿,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我南夏律典的要义!”
左丞相焦厉耘出列道:“皇上,如今所有的证据,除了太子承认确实对诚王世子派了人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实证。至于对梁王所行之事,臣下认为姜国公说的有理!”
这些人之中竟然分成两派意见。
一派觉得太子身为太子这一年多年,提出的政见独到有见解,行事的风格果决,有储君之范。人无完人,虽然对诚王世子派出**,的确是有些过份了,但换位思考,他的长子皇甫敬,的确是喝了龙栖族主女儿准备给皇甫景宸的毒酒才被毒杀,身为一个悲伤的父亲,一时糊涂,迁怒于人,虽是不当,却也不是不能理解。
另一派觉得,梁王德不配位,做下错事,得到了惩罚,现在太子又做下错事,若是不惩罚,未免有厚此薄彼,处事不公之嫌。
于是两派又争论起来,虽然皇甫敬是喝了龙栖族主女儿准备害皇甫景宸的毒酒,但这件事里,皇甫景宸本身就是无辜的,他也是不知情的人。何况,那毒酒也不是他端去给皇甫敬的。这是不是表示,太子迁怒,以后还会对皇甫锦宣也动手?
身为储君,没有容人之量,对自己的亲侄儿都能下得了手,那这样的人,能指望他是一个仁君吗?
另一边也据理力争,太子也只是一时糊涂,他办理皇上交办的差使,哪件不是做得漂漂亮亮?不像梁王在太子之位时,什么事都做得乱七八糟的。这说明他的能力胜过梁王百倍,而且,他的过错,也不及梁王当初犯下的过错的十分之一。
两派越争越激烈,几乎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捋袖张拳动用武力了。
皇上这时候反倒坐在案后,冷眼看着案前的朝中重臣吵成一团。
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加入争论的康王突地幽幽地来了一句:“太子因长子皇甫敬之死,迁怒而刺杀诚王世子,诚王若得知消息会如何?”
众人一怔。
接着,姜鑫便道:“诚王远在云州,此消息应压一压。再说了,就算消息传到了云州,诚王身为藩王,无诏不得入京,难道他还想来对太子讨个公道不成?”
皇上的脸色黑了黑。
众人也用怪异的目光看了姜鑫一眼,诚王世子**,已经五天过去了,压什么压?该传的消息早就传过去了。
诚王的脾气……
众人想起二十年前的事,不禁都闭了嘴。
这位诚王啊,就算带着一支精兵过来为诚王世子报仇,好像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们在这里光想着太子应该怎么着,却没想过,诚王会有什么反应。
姜鑫哼了一声,又道:“诚王得到消息又如何?你们莫忘了,他是皇子,是藩王,是臣子。难道一个臣子,还敢来京城兴是问罪不成?”
众人都没有说话,不过看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