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大步踩进水里,甚至感觉不到冷,他冲到沈若臻面前:“为什么来海边?你要做什么?”
沈若臻拿着一张泡烂的废纸,他糊涂了,竟以为是他丢失
的抗币,失魂地追到了海中。
手一松,纸落了,项明章将沈若臻一把抓住。
从姚家的洋房出来他就在克制,他在杭州的大雨里消解了惊愕,几个晚上不能安枕,思索过一切可能,到头来他接受了,他认了。
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这个人留在这里。
可是刚才,沈若臻孤身一人站在滔滔海岸,单薄渺小,仿佛随时会被一片风浪卷走。
项明章可以忍耐千般万般的滋味,但抵不住“失去”的恐惧。
一路嘶吼了许多遍,此刻的爆发已无需高声,项明章沙哑地说:“你吓到我了。”
沈若臻清醒过来,“抱歉,我让你担心了。”
项明章机械地重复:“沈若臻,你吓到我了。”
项明章捉着沈若臻的手臂往回走,满脚泥沙又冷又痛,一直走到吉普车旁,他不容置喙地说:“我不会再让你乱跑了。”
沈若臻被推进车厢,他从没见过项明章的这副样子,面色阴沉,显得动了怒,他退让地说:“我马上回家。”
项明章关上车门,“咔哒”落了锁:“你暂时不会回家了。”
沈若臻愣道:“你要带我去哪?”
去一个放心的地方,项明章发动引擎,说:“缦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