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鹤泽快乐的答应下来,对来自他人的关心非常受用。
“果然,我最喜欢人类了!”
他捧着脸,大眼睛闪闪发光。
连置身事外的观众们那一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被可爱到。可恶!有谁能不喜欢小猫猫呢!
只有幼宰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三天的时间被快进了。这三天,神殿中没在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除了每天都在减少的孩子们和夜晚准时响起的咀嚼声。
到了第三天将要举行仪式的时候,原本被选中的数百个孩子已经减少成了一百多个。
似乎没有人对此感到疑惑。
太宰看着这一幕,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这些供奉着邪神的食人魔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慈悲的神职人员一样,装模作样的就连献祭仪式都显得威严肃穆。
谁看见他们的表情会认为这是一场夺走孩子们性命的仪式呢?
在这座奇怪的城池中,所有的居民都走了出来。
此时若是坐在银池尽头的纯银王座上,一定能够看到所有人朝拜的景象吧。
鹤泽神霖从一众孩子中走了出来,他头上还戴着鲜花编织的桂冠。这个金发的孩子就像太阳一样璀璨,他无疑是今天最耀眼的存在。
在他身侧的其他孩子们脸上却满是犹疑之色,伸出手试图拉住他。过高的灵性已经在提醒他们,这个仪式并不对劲。
可那一只只稚嫩的手只能无力的从昂贵的丝绸白袍上滑开,无法拉住被选中的圣子。
鹤泽脸上的表情越发虔诚,一步步走入闪烁着圣洁光芒的银池中,低声祈祷着:
“来吧,带给我吧……我渴求已久的、永恒的安眠啊……”
池水剧烈的沸腾起来,他拖至脚踝的长袍被腐蚀,布料下光洁的小腿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池中的光芒越发明亮了,甚至到了刺眼的程度。鹤泽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些茫然,他回头看向和其他神职人员们站在一起的主教。
主教皱着眉头——他似乎没有不皱眉头的时候。但此时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竟然能让人看出疑惑和不敢置信。
有人不信邪的冲进池中,马上被沸腾的池水腐蚀成一滩血水融入池中,连白骨都一并融化,很快血色也变淡透明了。
池水还是那么纯净。
仪式没有问题,池水也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鹤泽神霖这个存在本身。
站在池水中央,被光芒环绕的金发孩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脸上露出似是嘲讽、似是难过的表情来。戴在他头上的桂冠迅速腐烂,从残败的鲜花中流出血来。
“呵……哈哈……”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他难以抑制地发出笑声,这断断续续的笑声由低转高,逐渐变得疯狂起来。
脖颈间的伤口由于动作过大撕裂了,血液洇湿了绷带,随着他弓起腰颤抖的的动作滴落在池中。
银池中的光芒猛然熄灭了。
所有人的耳边都传来了碎裂的声音,此时哪怕他们并不在主殿,眼前也都闪现过一幅画面——那伫立在主殿中威严的神明雕像,碎裂了。
漆黑带红的像是油脂的液体从雕像的裂缝中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散发出污浊难闻的气味。这些液体一接触到阳光就燃烧起了熊熊火焰。
带着火焰的液体一直流到银池中,将澄澈的池水也变得污浊了。
一瞬间,这座锥形的城池中所有干净的溪流都被污染,变成了燃烧着血红火焰、气味难闻的黑红色油脂。
接触到这液体的生活在城中的人都开始燃烧。包括神父,包括主教,这座城里所有依靠掠夺他人灵性获得不老不死的人们都开始燃烧。
整座城池中充斥着死亡与凄惨的哀嚎。
剩下的那一百多个无辜的孩子们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坏了,面色惊慌的挤在一起,大声呼唤着鹤泽的名字。
想要带他一起逃离这里。
鹤泽还在狂笑。他双手捂着脸,似乎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宣泄。
他的身体不停颤抖,任由泛着金芒的血液从颈间和手腕上崩裂的伤口中流出,滴落在污浊的池中不断冒出白烟。
身上同样燃烧着血色火焰的主教面无表情的走向慌乱的孩子们,道:“神在这座城中降下了神罚,你们是无辜的羔羊,不会被神罚所伤,离开这里吧。”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并没有在忍受被火焰灼烧着灵魂的尖锐痛苦。
而在他身后,一些神职人员已经被烧成黑红色的焦炭,更多的人还经受着痛苦在地上翻滚哀嚎。
孩子们警惕的看着他,并不愿意相信主教。而且……
他们都转头看向还在银池中的鹤泽神霖,依旧不想放弃他。
主教低叹了一声,一抬手将他们送出了这座城。
他向下看去。
到处都是血与火。情侣们相拥着死去,老人们直到被烧成焦炭依旧跪在地上虔诚地向神明祈祷。丈夫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妻子与孩子,痛苦而无力的泛红了眼眶,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灾难会降临到他们头上。
一个哭泣着的妇女抱紧了懵懂无知的孩子,抓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