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刀皇既能刀中称皇,自非浪得虚名之辈,电光石火间,争名刀以无伦快绝之速度撤回,横式一刀‘情心一横’,堪堪将已攻至身前半尺的争锋压住。
他随即迅疾变招,刀锋一振,猛然爆出漫目银芒,犹如滔天巨浪,排山倒海般向任以诚翻涌而去。
“逆刀回狼影!”
任以诚以快打快,运刀如飞,招出如风似电,霎时激起一连串似闷雷炸裂的震响。
顷刻间,一招势尽。
第二刀皇却难战上风,不由又惊又怒,心底更油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整个人登时杀气大增,刀势陡然激进,‘杀心成焚’顺势出手。
一刀疾刺,快逾惊虹掣电,直来直往的一式,悍然直取心口要害。
任以诚足下轻点,身形竟不退反进,‘狼啸万里’同时出手,人刀合一,硬撼争名刀锋。
轰!
两柄神兵各携磅礴劲力,相互碰撞爆出震天巨响。
余劲翻涌,气浪如潮,围在四周的篱笆应声而碎,院中池塘内更爆起水柱冲天,四散开来,如雨落下。
战圈中心处,任以诚立足原地,昂然而立,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
第二刀皇却留下了几个脚印,已然身在三尺之外,握刀的手微微轻颤,脸色凝沉无比。
第二梦见此情形,不由劝道:“爹,不要再打了,连绝无神都不是任大哥的对手,你打不过他的。”
“住口!”
第二刀皇神色骤冷,他亦是自视甚高之人,哪容得自己落于人后,怒吼声中,第六刀‘六亲不认’雄势斩出。
刀势如疯如魔,似狂似癫,刀路更狠戾非常。
任以诚抬手一刀,见招拆招。
一时间,只觉眼前刀光乱闪,但凌乱中却暗藏章法,对方每一刀无不指向他身上的死穴和要害。
“狼影回空!”
双刀接连碰撞,任以诚蓦地身形一转,闪至第二刀皇身后,手中刀光回旋,斜斩肩头。
第二刀皇冷哼一声,随即手中争名刀锋倒转。
第二梦一见此招起势,立时花容失色。
“爹,不要……”
众人只见第二刀皇双手倒持争名,刀锋反向腰间插去。
所谓‘六亲不认’,不重天伦,不通人情,对任何人都不讲情面,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这分明就是同归于尽的一招。
“好家伙!”
任以诚亦忍不住大吃了一惊,连忙变招,争锋一收一放,便自第二刀皇腰间出现,后发先至,精准无比的点中了争名刀的刀尖。
他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聂风和第二梦的缘分只怕也到头了。
铛!
刀身急缠,激鸣刺耳。
第二刀皇刀势一顿,突然冷笑一声,借刀身所传来的力道陡然右转,刀随人走,俨然正是断情七绝的最后一式——‘刀终情断’。
猝不及防的一刀,誓要将任以诚腰斩。
众人骇然大惊。
无名剑指已再度伸出,凌厉剑气汇聚指尖,下一瞬,便将出手。
却在这时,争名刀也已逼至任以诚身前不足七寸。
第二刀皇只觉胜券在握,不料眼前寒芒疾闪,任以诚竟速度陡增。
“铛”的一声,争锋宝刀横劈而来,紧跟着便是一股沛然不可抗拒的无边巨力透刀传来。
噌!
争名刀脱手飞出,应声直插入地。
“猪皇的刀法?”第二刀皇左手捂着右腕,想起最后那一刀,不禁咬牙切齿,脸色变得极之难看。
那一刀,正是三式创刀中的横劈·横眼千夫。
“好小子,干得漂亮!”第三猪皇见任以诚用他的刀法胜过了刀皇,心中顿感畅快万分。
任以诚手中星点一闪,收起争锋。
“前辈,你输了,刀道无涯,断绝七情之路终非正道,枉自徒劳罢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第二刀皇想起适才那股让他兵刃脱手的力道,简直深厚的匪夷所思。
对方若要败他,其实一招足矣,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验证他刀法理念的错误。
无名缓步而下,徐徐道:“情之一字乃人之天性,武学之道则旨在顺其自然,违背天性只会沦入下乘,惟天人合一方可臻至化境。”
“原来是你,传闻你早已身亡,没想到……”
第二刀皇终于认出了无名,心中一时惊讶不已。
无名点了点头,正欲再说话之际,第二刀皇忽地身形一闪,来到第二梦身旁,一指封了她的穴道,抓起她便向外掠去。
“伯父……”聂风大惊。
“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我一定会让断情七绝成为最强的刀法。”第二刀皇的声音伴随身影迅速远去。
聂风本能的抬脚,但随即又收了回来。
第三猪皇诧异道:“聂风,你怎么还不去追?”
聂风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此去东瀛必定危机重重,与其和我们去冒险,倒不如跟着她父亲更安全一些。
待东瀛的事情了结,我再去找她不迟。”
任以诚拍了拍他的肩膀,啧啧有声道:“世上最不好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