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杓没有证据,但他一直以来,的确就是有此怀疑。这并不是什么偏见,而是江跃表现出来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光明正大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个蘑菇人是给乱党卖命。 江跃见阿杓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 “放心吧,你怕死,我们蘑菇人比你还怕死。我背后的金主来头很大,但绝不是什么乱党。” 阿杓将信将疑:“兄弟,不是我乌鸦嘴,我可警告你。据我所知,官方现在对乱党查得很严。但凡是乱党,必定要倒霉。而给乱党卖命,多半也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江跃正色道:“你要是疑神疑鬼,现在就终止跟我的合作。只要你把之前进了口袋的还回来,我可以不找你麻烦。” 啊?终止合作还要退钱?这是上了贼船不能下了啊? 阿杓郁闷道:“不带这么玩的,之前的钱,我是凭情报换的好吧?” 江跃淡淡道:“伱主动毁约,自然要承担责任。你真以为,这天底下的钱那么好赚?真有那么好赚的钱,你又何必从客栈里每天夹带私货?你可知道,这些事要是被客栈发现,你会是什么下场不?” 什么下场?阿杓简直都不敢细想。丢工作那都是最轻的,少不得还要受皮肉之苦,甚至要蹲大牢。 更可怕的结果是丢了小命。 别以为万象大客栈做不出来。就算是杀鸡儆猴,客栈方面也肯定要对他严惩。否则何以震慑其他服务员?怎么掐断其他人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若大家都跟阿杓一样挖墙脚,客栈还要不要经营了?都给他们这些混蛋蛀空了。 阿杓惊惧地看着江跃,以为江跃是要去举报他。. 江跃将他那点小心思都看得明明白白:“你放心,我若是要举报你,早就去举报你了。我对你之前做了什么根本不感兴趣。你我之间只是一桩交易。我也没打算拿举报这件事来要挟你。不过我也必须提醒你,我的雇主虽然身份敏感,但绝不是什么乱党,你也不要无中生有,或者自作聪明去搞事。我担保,你若那样做,我们肯定没事,但你一定会倒大霉的。” 阿杓见对方一脸的胸有成竹,丝毫不惧怕他去举报。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对方真不是被乱党雇佣? 本来,阿杓也只是害怕江跃是乱党的同谋,遮掩的话,他阿杓就相当于间接跟乱党做生意。 他忌惮的是这个,倒不是说他真会想不开去举报江跃。 阿杓比谁都清楚,如果举报的话,对方是乱党,他阿杓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万一对方不是乱党,对方羞怒之下,一定会被他阿杓每天顺手牵羊的事给透露出去,到时候倒大霉的还是他阿杓自己。 想到这里,阿杓一下子就老实了许多,苦笑道:“兄弟,你是知道的,我绝没有举报你的意思。我也不过是担心罢了。” 两人正说时,忽然酒馆外面传来吆喝声,接着便是大批人马从远处迅速靠近,并迅速将酒馆包围。 这些人一个個都穿着制服,明显就是泰坦城邦的官方兵马。 “例行检查,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 这些兵马至少有一百多,很轻松就将各处出入口给封住了。 领头一人穿着十分气派的制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咧咧从正门走入,对那陪着笑脸走出来的掌柜和伙计,甚至眼睛都不直视一下。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望爷,今早不是刚例行检查过一回么?怎么又检查了?”那名掌柜的一路跟狗腿子似的,陪着笑,小心翼翼跟在领头那人身侧,又是作揖,又是讨好。 “怎么?咱们玄衣稽查大队执法,还需要征求你的意见?一天检查几次,莫非还需要你来批准?”那领头之人一把推开掌柜的。 脸上的横肉跳动着,厉声喝道:“所有人等,都在原地不要动。玄衣大队执法,缉拿反贼。谁要是轻举妄动,那就是跟反贼有关,可别怪我们刀剑不长眼睛。老老实实接受盘查,咱们玄衣大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玄衣稽查大队? 江跃大致知道泰坦城邦的一些权力架构。知道这玄衣稽查大队在泰坦城邦,也不算最顶级的力量,甚至都算不上是中坚力量,更谈不上什么精锐,日常也不过是负责一些日常治安的琐事。 战斗力可以说是很一般。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权力。涉及到治安的问题,他们都可以插一手。 尤其是现在捉拿反贼乱党的当口,他们的权力又得到了延伸。像这种例行检查,他们只要一张口,随随便便找一个理由,便可以上门。 像这种小酒馆,背后又没有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