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嗯了声,等他坐下来,见他黑了也瘦了,便道:“你最近忙什么呢?”
“没有,就在家里待着,平时就浇浇花,养养鱼。”
“倒也没什么事。”
罗老点头。
儿子也算辛苦半辈子,这会儿闲下来,也未必不是好事。
病痛缠身的罗老深知其苦。
常青斜了眼罗父,笑道:“人哪儿能见天闲着,总闲着要闲出病来的。”
她微微挪动身体,以便面对罗老。
“我听说,上面下来个指标,说要请几个经验丰富的回聘回去。”
“爸,您也是知道的。老罗这半辈子干的就是这个。”
“要说经验,谁还能有他丰富?”
常青笑得脸要绽成一朵花,“爸您人脉广,能不能帮着说说话?“
“常青,别说了,”罗父皱眉轻斥。
罗老速来不喜走关系这套,整个家里谁人不知?
常青翻了个白眼,复又笑道:“爸,您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会忍心看他被其他老朋友落下吧?”
罗老面色沉沉,盯着罗父。
“你怎么想的?”
罗父抿起嘴角。
这事出来时,他不是不心动。
但他更明白自己是因为什么才退下来的。
有了那样一个污点,就算回聘,也轮不到他。
“我这样挺好,”罗父笑,“累了半辈子,也想歇歇了。”
他眼睛瞟向正跟罗晏玩着的孙子。
若是可以承欢膝下,那就更好了。
“你听到了,”罗老冷声道:“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