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善摆摆手:“我也不想这样,砸人饭碗心不安。”
“谁让犯到这?医药费是大钱,最少够他挣半年。您已经……”
主管被撤职,在保安中传开。老狠听说后,心里过意不去。打电话非得请吃饭!
哪有时间吃?早找好了下家。见如此热情,还是交代几句。
“不用太客气,饭就不吃了。不止因为这事,主要是派系争斗。咱算陆总的人,他俩是对立面。照顾好自己,听说你月底走。医药费近两万,我按工伤报的。整不好……”
现在怕提钱:“还能让我赔?”
“估计该不会,一月才挣多少?但也说不好,毕竟是你打的。而且是直接领导……”
放下电话直耳鸣,两万他上哪整去?
今天休息,明天上白班。到食堂打几个菜,自己在宿舍喝酒。感觉室友,眼神都不对劲。是不是听见啥了?明天是月底!
外地人住宿舍,班长都是当地的。他们没消息,老狠让帮着分析。绝大多数认为,肯定赔医药费。弄不好有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
无论经历听说,大家胡讲一气。没钱咋办?也有很多案例。感觉没活路了!
睡到半夜,给陆一帆打电话:“陆总,你说话算数吗?”
“别陆总了,还是叫陆哥。不管现在啥身份,吐口吐沫是颗钉。钱一分不少,事更一点不差……”
他刚找个活,在某工地做保安。正竞争班长,感觉没优势。对手是本地人,干这行好久了。
正聚一起吃饭,来电显示老狠。习惯叫陆总,故意开的免提。同事面前长脸,能为竞选加分。故意拿派头,说出这番话。还没过瘾,就听对面挂了。
大家听见后,的确另眼相看。但他不知道,老狠是啥情况?
这段时间,给自己定位。多接触些人,再找个老伴。有存款有房子,基本够吃够用。干点省的空虚!
周日又有聚会,朴善住淡玉没走。第二天陈臣开会,之后梁启儒找他。两人单独喝点!
董事长好像有事,几次都欲言又止。不知道想干啥,朴善暗自琢磨。
喝差不多了才说:“我的股份,你收回去吧。象征性给点钱,走个形式就行。”
梁启儒抬头,看看他没吱声。
料想不好意思,于是又说:“说起来我这些年,除了开始做生意。还就数这阵子,活的像个人样。回到老家后,始终一事无成。晓婵给朴熙写信,孩子都没勇气看。最后提出去津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说到这声音哽咽……
仿佛感同身受,梁启儒喉咙在动。拿起桌上纸巾,递给了老邻居。
“那阵子一直打工,过得比较辛苦。被楚一叶雇去,给他做……算是账房。朴熙给他当司机,总骂人孩子跳槽。那孙子扣我,两个月工资。说是考证的钱……哈哈哈……那时只能受着!”
擦擦眼睛又说:“朴熙岳父有点权,结婚后才好一点。不知咋听说,咱们的关系。让我游说余倩,才被调到丹墨……”
又长长叹口气:“从前年轻,对不起你……”
梁启儒低下头,似回避这话题。
见状改回主题:“梁家5%的股份,也有几千万。平白无故,我怎么能收?现在年薪几十万,以前都不敢想。在津林最高工资,每个月六千块钱。还看我亲家面子!你收回去……”
梁启儒抬起头:“拿着吧,10%都不多。你是我的领路人!”
“可是我……”
摆摆手没让说,起身走出包厢。没上自己座驾,打开朴善的车门。
擦擦脸跟出去,上车后问:“你想去哪?”
似乎没地方去:“回丹墨是吧?我也跟着去看看。”
同乘一辆车,董事长座驾跟着。因为有司机在,梁启儒没说话。朴善不知咋回事?也就没有打扰。感叹对自己不薄!
不知不觉睡着,醒来到公司门口。一眼就看见,打人那保安。习惯性看看腕表,今天是三十一号。站最后一班岗!
再一看醉醺醺,这像什么样子?一想自己也喝了,再说隔多少级?假装没看见!
董事长的座驾,比较引人瞩目。有眼神好的,过来俩领导。朴善下车,回头指指老狠。
问人事部长:“他怎么还没走?上岗还喝这样!”
“怕影响情绪,没通知本人。最后一天,班长不好管。为啥开除都知道!”
朴善点点头:“早点给他结账,咱们还差这一会?”
对车里轻轻说:“喂——咱们到家了!”
从昨天打完电话,老狠都没清醒过。给自己编个梦,一直用酒精维系。计划捅朴善两刀,要陆一帆二十万。算好扎哪不致命,又感觉不好走脱。还没想好干不干!
看朴善指自己,感觉是最坏结果。当即下决心过来,遇见经理被拦住。通知解雇他,及总经理的照顾。
梁启儒醒了,对助理说:“咱回淡玉,你们去车里等。我跟朴总说句话!”
朴善见状,让别人离开。知道这话重要,董事长憋一天了。
人事经理说话,老狠没寻思意思。就听去财务结账,总经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