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的眼力十分佩服,现下不管她说出什么话,她都不觉得奇怪。
“我瞧着大婶也不像是一般人。”
邬大婶把鬓发往耳后拢了拢:“不瞒姑娘,我娘家姓张,本是河东郡人氏。
虽不敢与姑娘比家世,但娘家也是郡府中数得上名号的大户之家。
二十多年前,我也是姑娘这般年纪,因着父母兄长疼爱,整日打扮成个男孩子出府游玩。”
萧姵恍然,难怪邬大婶一眼便识破了她的伪装,原来人家是女扮男装的前辈!
却听邬大婶叹了口气:“大户人家的姑娘,看起来的确是事事如意,唯有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上,真是半点不如意。
十四岁那年,父母替我择了一门亲事,对方家世虽不错,那人却是个浪荡子。
我在外游玩时,与你大叔早已经相识。
我们彼此倾慕,却碍于他只是一名父母双亡的普通镖师,因此很难达成心愿。
在父母的逼迫下,我和他只能选择私奔,从此再也没有回过河东郡。”
萧姵抿抿嘴,对这位邬大婶的胆识是真心佩服。
但要说认同她的做法,倒也谈不上。
人心善变,她这么不管不顾地跟着穷小子私奔,万一对方变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