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芹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人都跑了,还不知道,你就不能长点心啊!”
当然要不是沈玉芹拍桌子影响他夹菜了,他是根本就不会听沈玉芹骂人的。
徐忠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儿子和老婆:“咋啦?”
于丽娟也没脸去找曲长歌诉苦了,她都没想到自己原来预想的好像还没到这样的程度。
她一生气,也不想着找点吃的了,直接回了宿舍就倒床上睡觉去了,反正睡着了不饿。
徐舒保却是以为平日里都是自己去哄人,这回自己不去哄了,于丽娟就应该知道自己是真的生气了,那样她就回来哄哄自己吧!
然后自己就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于丽娟以后不光要对自己好,还要对自己父母好,他才会原谅她。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徐舒保从晚上一直等到第二天上午十点了,也没见于丽娟回来哄哄自己。
沈玉芹等得火冒三丈,这小蹄子昨晚上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摔门,如今都这个时候也不见过来认错,这种比自己儿子还大的女人有啥可要的。
而且那女人那么高,比自己儿子还要高,这以后打起来,自己儿子不得吃亏啊!
不行,这女人就是一朵花,她也不能让儿子继续下去了。
实在不行就让儿子娶大队长的宝贝闺女,那以后更能在村里横着走了。
她苦口婆心地劝徐舒保,可惜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徐舒保铁了心的要于丽娟,反过来又劝起沈玉芹来。
沈玉芹更加生气,这儿子看来就要从自己手里飞走了,为了这么个跟自己作对的女人。
可是她又受不了自家金凤凰儿子这样苦苦哀求,这可是十里八乡唯一一只金凤凰啊!
所以,她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儿子身后去找于丽娟。
到了单身宿舍楼下,守宿舍的阿姨让人上去叫了于丽娟,可惜于丽娟就是不愿意下来。
徐舒保无奈,也不好意思让自家老娘陪在下面守着,就让沈玉芹先回去,他自己在楼下等。
沈玉芹没辙,只能先回去准备今天的午餐去了,如果人能哄下来,还不得吃顿饭缓和缓和呀!
于丽娟知道徐舒保和沈玉芹两个在楼下等,那又如何肯下去,她就想从此以后跟这人一别两安,再见面就是路人而已。
虽说这事儿对她而言没有很大的刺激,可毕竟她是真心实意准备跟徐舒保过日子的。
就是没有想到最终是个这样的结局,她自己只顾着拿自家白眼狼爹来做比对了,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凤凰男的。
所以,她也算是强烈反省了半宿,闹到后半夜才真正睡着。
只是她从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饭,而早上她因为昨晚睡得太晚起不来,也就没去食堂吃早饭,开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是气饱了,而这会子让徐舒保堵在窝里,饿得够呛。
昨晚上的强烈反省好似还没反省得彻底,她忍饥挨饿地躺在床上继续反省。
天啦!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大过节的人家都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却要伴着肚子的咕咕叫声入眠,哪里又能入得着。
不过,于丽娟是什么人,那是能狠得下心的,时不时地在窗口往下看一眼,只等着这人走饿了,她就去食堂或是什么别的地方找饭辙。
而这些事情早就被人告诉到了张献民的耳朵里,张献民本是以为元旦的晚餐能在赵况那里见到于丽娟的,哪里知道还是没有碰到。
于丽娟这都等到天黑了,想着这人中饭都没回去吃,让他那个太后老佛爷妈又拉又拽了好几回,到了晚上了,无论如何都会被拽回家吃饭的,她就正好溜出去解决一下肚子里的革命问题。
再一次在窗口偷偷伸出头,于丽娟居然没看到那个树桩子(于丽娟想徐舒保的树桩子属性是直接从徐忠哪里传承来的,一个是站桩,一个是坐桩。)。
这一下她算是缓过劲儿来了,虽说垫补了几块饼干,可哪里有吃饭香,她还是赶紧下楼直接跑去曲长歌家里大吃大喝一顿吧!
谁知道一下楼,于丽娟就被徐家一家三口给堵住了。
徐舒保是一脸惊喜,沈玉芹是面上带笑,眼里冒寒光,而树桩子徐忠还是满脸迷茫。
于丽娟不禁心里大喊晦气,就这么两天功夫,她就已经看透了,这一家子都是极品了,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徐舒保朴实又体贴呢?
她面无表情地想从三人旁边绕过去,可徐舒保等了这一天就是想劝于丽娟回心转意的,如何会放她走,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脚步,就将于丽娟给拦了下来。
“丽娟,你听我解释解释吧!”徐舒保看着绷着脸的于丽娟,很是伤心难过。
于丽娟摇头:“没必要,你还是让开吧!”
徐舒保见她回了自己的话,就觉得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忙喋喋不休地说道:“丽娟,你别这样,我妈也是心疼我,你也要体谅一下这当母亲的心啊!”
于丽娟只觉得头疼不已,这人怎么说都说不通,好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自说自话。
她伸手将她觉得聒噪不已的人推开,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这一下沈玉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