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讨论着刚才的故事,比说啥八卦都热情高涨。
不过,她们更渴望的还是听宋红果继续往下讲。
宋红果自然不会如她们所愿,太轻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就像她提倡上课宣传,明明是为她们好,可有几个真的领情呢?
还得让她玩套路,才肯上钩,不过,她虽拒绝了,却也给了些甜头,给她们提问的机会,她在解答的过程中,再把跟女性健康有关的知识重复强调一遍,加深她们的印象,尤其是涉及到跟怀孕相关的,各个时期的注意事项,尽量深入浅出的表达出来,再有不明白的,或是记不住的,可以去看厂里印发的那本健康指南了,上面有非常详尽的描述。
换成今晚之前,没几个能看得下去那本指南,但听完故事后,大家来劲了,恨不得现在就去翻看一下,自己找到故事中妻妾相斗所用手段的答案。
直到下课时,大家才如梦初醒,惊觉时间居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原本的熬时间变成了离开时的依依不舍,跟宋红果打招呼态度好的不得了,一口一个宋医生,亲呢的仿佛她们认识了很久。
而且,不少人都说上一次课压根学不齐全,强烈要求再多上几回。
最起码,她们得把故事听完整了啊,不然太揪心了。
这次来听课的就有妇联的一个干事,她听取了大家的意见后,说明天跟领导反应一下,如果领导同意,那就再加一次课。
职工们学习态度这么端正热情,应该肯定和鼓励嘛。
大家得了答复,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路上三三两两的人还凑在一起讨论着,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多爱学习呢,连课后都惦记着。
那人被挤兑的灰头土脸,赶紧找个由头跑了。
身后传来一阵哄笑,是对这种人的不耻,要说羡慕嫉妒别人,谁都会,又不是圣人,还能没点七情六欲了?可正常人只会跟身边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比较,谁更出彩点,她们也会眼热泛酸,可像宋红果这样够不着的,她们吃饱了撑的才会拿自己去比,那不是找虐,那是自残。
宋红果不知道上了一堂课,就为自己刷了不少好感,收拾完东西,等到大多数人都走净了,她才下楼。
宋红果摇头,“没事儿,倒是你们仨,去哪儿打发时间了?”
俩孩子也看到她,惊喜的喊起来,凌远更是跟小炮弹似的飞奔过来,抱住她的腿,仰着脸一连声的问,“妈妈,你下课了?上课顺利吗?有没有人捣乱呀?”
闻言,凌远这才跟着笑起来,“我就知道,妈妈肯定没问题的,妈妈真棒!”
凌志也跟着放下心,暗想,她当医生厉害,当老师也不遑多让,以后,他也要努力变成像她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能游刃有余,让人夸赞敬佩。
又不影响月底发工资!
那人被挤兑的讪讪,赶紧描补,“你误会了,是我不太会说话,我其实本意是想夸宋医生厉害,有本事,今晚上来了这么多女人,老的少的可都不好管,我还以为宋医生怕是得气的撂挑子呢,谁想,她讲了个故事就把大家都拿捏住了,不是,是哄劝住了……”
她好像意识到失言,又忙纠正过来,笑着道,“呵呵,你看今晚上课的效果多好,简直开门红,一炮打响,宋医生在咱铝厂以后更出名了……”
“妈妈!”
有人见状,不由感叹,“上学那会儿要是有这劲头,大学都考上了。”
宋红果捏捏他的脸,笑着道,“很顺利,放心吧,大家都听的可认真了。”
“快别说了,我都闻到酸味了,你说你也是,酸谁不好,骗盯上宋医生,你跟人家有啥好比的?比长相还是比身段?比学历还是比能力?人家就是找个对象那都是全厂最优秀的,你嫉妒的过来吗?踏实一点,干好自己的事得了,人家宋医生跟你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家不早就出名了?还用的着再刷手段靠上课给自己扬名?”
“这话听着咋还不对味儿呢?开门红不好吗?一炮打响,以后工作才好开展啊,这是给咱全厂女工谋福利的好事儿,你难道不乐意?”
“我没不乐意,我……”
霍明楼对她极为相信,所以压根没有担心,在他看来,让她上这样的课,都是大材小用了,他接过她肩上挎着的包,问了句,“站了一个小时,累不累?”
也有人唏嘘,“宋医生不愧是宋医生啊,这笼络人心的手段,不服都不行。”
霍明楼道,“我带他们去书店了……”
拐了几个弯,就看到霍明楼和俩小家伙站在一处房子前等她,房沿上安了灯,灯光投在三人身上,留下三道高矮不一的影子。
片刻的失神恍惚,在霍明楼如有所感,看过来的刹那,宋红果对上他因为她的出现而骤然变得生动的眼神后,展颜一笑,快步冲着三人走去,像奔赴一场等待多年的约会。
霍明楼一脸认真地听着,精致的眉眼在灯光的黄晕里,无声散播着致命的吸引力,像夜来香,诱人走近,为它中毒。
凌远在踩影子玩儿,蹦蹦跳跳的,围着霍明楼转圈圈。
有人听了不满,反驳道,“啥叫笼络人心?宋医生这叫